江州市中心医院。
张海躺在病床上,胸口包扎着绷带,眼神绝望地望着天花板,心里甚至闪过自杀的念头。
他的胸骨被打断三根,两条腿被打得粉碎性坏死。
按照医生的诊断,双腿根本没有痊愈的可能,只能截肢,下半辈子他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余生。
如果不是想到双鬓发白的母亲,还有年幼的妹妹,他早就从病房的窗口跳下去了。
;哥,你看我把谁带来了!
就在张海满心苦楚绝望时,妹妹张玲的声音突然响起。
只见她推开病房房门,带着一个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秦羽,你怎么来了?!
当看到来人是秦羽后,张海露出无比震惊之色。
秦羽进入病房,立即开启透视金瞳扫视张海身体。
下一刻他的瞳孔就是一缩,只见张海胸口断了三根肋骨,两条腿自膝盖处被打得稀烂,只剩下些筋脉连着皮肉,惨不忍睹。
秦羽没有回答张海的询问,而是站在他的床旁,眼睛好似喷火一样,强忍着愤怒问道:;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告诉我!
;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跟别人无关。
张海心知要是说实话,秦羽肯定会去帮他报仇,他可不能让秦羽趟进这滩浑水里来。
张玲哪里理解张海的心思,而是红着眼睛,撅着小嘴道:;哥,明明是那三个坏蛋打的你,怎么会是你自己摔的呢!
;玲玲!
张海登时脸色一沉,低声喝道。
秦羽盯着张海道:;海子,你要是拿我当兄弟,就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张海见事情瞒不过去,只得叹了口气道:;最近我家要拆迁,可对方给的合同太过苛刻,我不同意拆迁,然后就跟他们动手了。
见是这么回事,秦羽心下了然,盯着张海道:;海子,我现在就帮你疗伤,可能有点疼,你先忍着些。
张海心生感动,摇摇头说道:;秦羽,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医生说我两腿是粉碎性坏死,治不好的,只能截肢。
;我说能医就能医,相信我,我定能让你重新站起来。秦羽信誓旦旦道。
就在秦羽准备给张海疗伤时,却见病房门再次被人推开,走进来两人,其中一人就是张海的母亲吴桂芬。
吴桂芬刚进来没发现秦羽,而是指着身边的一位医生,向张海说道:;海子,这位是中心医院骨科的副主任医师乔医生……
话还没说完,她就看到秦羽在病房,一脸惊诧道:;咦,阿羽,你怎么在这里?
;是你?!
露出惊诧表情的不只是吴桂芬,还有站在她身旁的医生。
原来这位骨科的副主任医师不是别人,正是乔振宇。
没等秦羽回话,张玲就跑到吴桂芬面前,小脸布满欢喜笑容道:;妈,秦大哥说他可以医好哥哥的腿,让哥哥重新站起来呢!
听女儿如此一说,吴桂芬一脸疑惑的看着秦羽,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
得知秦羽扬言能医好张海的腿,乔振宇嘴角浮现不屑笑容,斜挑了他一眼道:;不知天高地厚,姓秦的,这里是医院,不是温泉酒店,别以为懂两下身手就觉得自己无所不能。
;我告诉你,他的两腿是粉碎性骨折,就算是我这个华清大学医学院毕业的高材生,对此都无能为力!
见乔振宇这般讥讽秦羽,张玲心有不满,撅着小嘴反驳道:;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医不好我哥哥的腿,别人也医不好吗,你也太小看人了吧。
见张玲小脸涨得通红,秦羽向她轻轻挥了挥手,而后扫了眼乔振宇,淡淡道:;你医不好是你医术不到家,不代表别人也医不好。
;姓秦的,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医术不好?!
乔振宇起初就瞧不起秦羽,见他竟敢这么跟自己说话,登时怒目而视,气势汹汹喝道:;我可是堂堂华清大学医学院的高材生,还出国深造过!
;而你呢,你又算什么东西,不过是柳家的窝囊废上门女婿而已,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乔振宇相提并论。
秦羽望着表情傲慢的乔振宇,淡淡说道:;就凭我能医好张海的腿。
;好啊,那你就给我医医看!
见秦羽如此说,乔振宇嘴角露出讥讽笑意,双臂抱在胸前,戏谑说道:;我倒要瞧瞧,连我都没办法治好的伤,你这种窝囊废又有什么能耐?
张玲实在看不下去乔振宇这副看不起人的嘴脸,声音清脆道:;那要是我秦大哥能医好我哥的腿,你该如何?
乔振宇咧着嘴角嘲笑道:;要是他能医好,我当场就给他跪下,拜他为师!
;好,这可是你说的。
秦羽等的就是乔振宇这句话,而后将视线看向张玲道:;玲玲,你过来,帮忙掀开你哥的被子。
张玲答应了声,快步跑过来,掀起张海身上的被子。
秦羽从怀里摸出针灸盒,从里面取出银针,灌注真气,挥手便将银针刺向张海的双腿。
看着秦羽针灸的动作,乔振宇面露不屑之色道:;连针灸的动作都不标准,就敢跟人针灸,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姓秦的,要是你现在住手,他可能只是截肢而已,要是你再胡乱扎针,伤到神经,恐怕就会变成植物人!
秦羽仿佛没听到乔振宇的话一样,不断地将银针刺入张海双腿穴道上。
张海直感觉不断有针扎进来,每次扎针都能感受到一丝痛楚。
伴随这丝痛楚的还有一丝暧意,游荡在他的双腿之间,令他有种说不出的舒服感,早已失去知觉的双腿,竟然缓缓动弹起来。
虽说秦羽是修真者,但也只是引气境而已。
如这般耗费真气针灸,对他来说是极大的考验,甚至一招不慎,很可能会反噬伤到他本身。
然而,张海是他的发小,也是他在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仅有的几个向他伸出援手的人,所以哪怕他真气耗尽,也要医好张海。
片刻之间,张海的双腿已扎有八八六十四枚银针。
这每一枚银针都需要秦羽注入真气,饶他现在已是引气境巅峰,还是有些吃不消,额头不断渗出汗珠,很快就布满一层。
看到这一幕,张玲心疼不已,一手撑着被子,一手捏着袖子,小心翼翼地替秦羽擦拭汗珠。
乔振宇双臂抱胸,不以为然地冷笑道:
;切,装腔作势,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耍什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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