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子陡然凑近叶澜渊，眯着眼耳语道：“我是亲你了，摸你了，还是抱你了？”
叶澜渊像是很不习惯和人凑这么近，整个人的脸色忽地一僵，踉跄地后退两步……
苏纨相信，如果此时某人成猫科动物的话，浑身的毛肯定炸了起来。
“哎你至于嘛你……”
“够了，苏纨。”叶澜渊一字一顿道，他大口喘着气，眼中雾色翻涌，本就漂亮的眉眼突然变得嫣红，原本漂亮精致的五官突然变得妖治起来。
就像开在地狱白莲，清丽，诡异而妖治。
叶澜渊身上猛然爆发出一股恐怖的气息，在本就喧嚣，惊慌的环境里，更加让人背脊发寒。
好在人人自身都无法顾及，并没有注意到他们这个角落的异样。
苏纨眸底闪过一丝惊诧：“我……就是开个玩笑，你怎么了？叶澜渊？”
叶澜渊这个状态很不对劲。
他一直都不喜欢与人的距离拉得太近，这没什么的，她前世也有不少怪癖，
可眼前……
与人距离过近好像已经不是习惯了，而像是某种阴影，某种禁区……
如果刚刚苏纨没有看错的话，叶澜渊眼中一闪而过的是恐慌？
不过怎么可能……
叶澜渊这样的人怎么可能……
……
叶澜渊阖上眼睛。
他听不清楚苏纨说了些什么，现在耳边乱糟糟的，感觉说什么的都要，嗡嗡作响。
眼前似乎有什么场景飞快地闪过。
哀叫声，叫骂声，求饶声……
突然一股浓重的戾气从心底缓缓升起，有个人在脑海里说：“毁灭……毁灭这个世界……这个肮脏混乱自私的世界……”
不行。
他不能。
他不要。
就在脑海中两个声音混乱交加的时候，脸颊突然一阵钝痛。迟疑地，耳边似乎响了清脆的啪地一声。
心中的戾气缓缓被恼怒取代。
他睁开猩红的双眼。阴鸷地盯着面前胆大包天的人。
苏纨缩了缩手。
即使叶澜渊这个时候像要杀了她一样，但她还是松了口气。怎么也比刚刚强……
刚刚那股气息实在太强横了。
重生以来。即使以废物之躯面对李青瑶等人，她都是柔韧有余的。从未有一刻像眼前这样恐慌，无力……
苏纨张了张嘴：“那个……我就是想叫醒你。你是想扒了我的皮还是抽了我的筋等会临城得。总不能我们外患还没解决就算内忧了是？”
叶澜渊几乎要被苏纨气笑了。
他知道这丫头向来胆大，但没想到她胆子居然这么大。
居然敢在老虎嘴上拔毛……
叶澜渊眯了眯眼，阴沉道：“他们也算是外患？”
叶澜渊的本来意思是，解决苏纨根本就不用管冷夜修等人。但苏纨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笑眯眯地讨好道：“大佬不愧是大佬！大佬无敌，是小的多想了！”
叶澜渊：“……”
最初以为这丫头有多高傲，结果现在连马甲都不要了？
不过他也没想动苏纨，只想着吓唬吓唬她。毕竟刚刚他差点儿没压住心底的暴虐，还多亏了苏纨将他叫醒。
当然，这叫醒的方式让人很不愉悦就是了。
其实苏纨还是很想问问叶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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