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秦酒敲响了儿童房房门,“靳先生在吗?有人找。”
半晌,靳临沉操控着轮椅出现在了门口。
秦酒解释说道,“这位先生说是要给您做针灸。”
靳临沉头也不抬。
吩咐秦酒,“推我去主卧。”
秦酒赶紧狗腿的跑到轮椅后面,推着靳临沉去了隔壁卧室。
靳临沉躺在床上。
男人打开了医药箱,看了秦酒一眼。
不悦的皱起眉头,“给沉爷把裤子脱掉。”
秦酒:“?”
男人催促,“快点。”
秦酒哦了一声,拉开被子,盖住靳临沉的腿。
双手在被子下面摸索上腰带,解开,拉开西裤拉链,向下猛地一扯,裤子彻底脱下来,秦酒拿出来放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靳临沉面色一片黑沉死寂。
秦酒毕恭毕敬的问道,“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男人挑了挑眉头,“被子拿掉。”
秦酒莫名的吞了吞口水,“总得留点东西,怪不好意思的。”
想到什么,秦酒赶忙说,“我去拿块浴巾好了。”
说着跑进去浴室。
男人打开针灸包,手法娴熟的从里面取出一根银针。
冲靳临沉勾了勾唇,“得罪了啊。”
靳临沉没吱声。
秦酒着急出来,把浴巾折成小块,搭在靳临沉胯间。
男人手指在靳临沉的大腿上按了下,银针缓慢推下去。
刺破皮肤,扎根深处。
秦酒懂点中医医理,针灸是刺激人体的经络上腧穴以达到疏通经脉,调整脏腑阴阳,调和气血,是自然,绿色的治疗方法。
按理说一般中医应该大致了解自己病人的坐骨神经分布,甚至是某些容易被刺到的毛细血管分布。
可是眼前的男人好像专门在刺向靳临沉的神经和血管似的。
幸好靳临沉是个瘫子,不然就这么个扎法,早就疼到跳脚了。
秦酒忍不住微微蹙眉。
难道,这个庸医也是靳风眠的人?
靳风眠是在担心靳临沉装残废?
靳临沉悲催的,他上辈子大概是盗墓的,专门挖人家祖坟,这辈子注定要来受苦的。
两个针灸包的银针扎满了两条腿,男人松了口气,“借用下洗手间。”
秦酒赶紧提醒,“出门,左拐。”
男人嗤之以鼻,“我比你清楚。”
男人前脚刚出去。
秦酒伸长脖子看了一眼后,迅速跑到床边,二话不说就拔出银针重新扎针。
靳临沉微抬下巴,“你做什么?”
秦酒低着头,认真的寻找着靳临沉腿上的穴位。
许久没有碰,手感生疏了许多。
秦酒不得不用软绵的指腹,一点点的按着靳临沉的大腿,寻找真正可以活血化瘀的穴位。
空荡荡的偌大卧室,靳临沉的呼吸似是逐渐粗重了几分。
秦酒皱了皱眉头,头也不抬,“给你针灸,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手下动作却丝毫没有放缓。
轻柔的指腹按来按去。
靳临沉眉宇紧锁,深邃瞳孔幽幽泛着波光。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
恍惚间,看到白色的浴巾正在一点点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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