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遇见孙殿以前，沈落雁其实是个颇为强势的女人。
别看她长得好看模样娇怯，但只听她除了俏军师外还有个外号唤作‘蛇蝎美人’，就能明白她平日里的手段是何等果决且狠辣。只是自从遇到孙殿以后，这分手段在孙殿身上处处受制，完全无法施展，这才使她看起来有些柔弱。
虽说此刻的沈落雁已经对孙殿彻底归心，但她心头的傲气却并没有消散，反而憋足了劲想要在某个地方胜过孙殿一头。
任何一处都好，只要让我赢这可恶的家伙一回！
“落雁、落雁错了，是落雁不知……天高地厚，请公子怜惜……”
另一个称呼？
沈落雁微微茫然，处于激亢中的大脑也比平时转得慢了几分。但过了片刻，她终究回想起来，马上高声道：“是的……主人，你是落雁的主人，请主人绕落雁……不死……”
良久之后，沈落雁终于回过神来，一双星眸也重新恢复了往日神采。她趴在孙殿怀中仰头凝视了孙殿片刻，突然噗嗤一笑，伸指点着孙殿的下巴道：“你这人平日里说话真假难辨，没想到今日竟老实得很。”
“怎么说？”孙殿疑惑道。
“刚才你说自己是猛男……”沈落雁眼波流转，掩着小口吃吃笑道：“现在看来，还不算假话啦。”
“那是！”
孙殿哈哈一笑，搂着沈落雁的双手顿时又不规矩起来。
“别……我还有正事要和你说呢。”沈落雁被他大手一模，身上又逐渐泛起热意。她生怕自己再次沉迷到之前的感觉里，连忙抓住孙殿，娇嗔道：“你刚从琉球回来，难道就不想听听落雁的功绩？”
“你说你的，我们互不影响。”孙殿嘿嘿一笑，然后示意她继续说。
不影响才怪！
沈落雁气急，却也知道自己阻挡不了孙殿，只得无奈地白了他一眼，汇报道：“自离开瓦岗后，落雁就按你吩咐接手巨鲲，并以巨鲲帮遗留下的那些密探组成了‘夜枭’。其中经过落雁亲自筛选，将来历不明、口风不紧、心怀叵测之人全部剔除，现在剩下的人数约为总数的六成……。”
“六成？那已经不错了，我原本还以为最多只能剩下三成呢。”孙殿耸耸肩，随后道：“这样看来巨鲲帮采用的那种松散机制也是有好处的，至少让我们接收起来方便许多。对了，那些被剔除的人选你是怎么处理的？”
“自然是送他们去该去的地方……”沈落雁巧笑嫣然，眼中却是闪过了一抹寒光。
孙殿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去该去的地方，这意思再明白不过。两个人都没有提什么里面是不是有无辜者之类的话，或者说孙殿和沈落雁都明白，被剔除的这四成人选中肯定有无辜者，可那又如何？
身为一个密探组织，最重要的就是隐蔽和忠诚！
孙殿前世组建‘夜鹰’是以贾辅军手下的百余武卒为班底，那些人既然肯跟随贾辅军脱离董卓，其忠诚本身就有保证，因此不用太担心。
可现在这些巨鲲帮所谓的密探虽然经过培训，但里面的人员成分却参差不齐，孙殿在正式费心血培养他们前必然要先将其中最不稳定的那一批人剔除，并且是以‘最妥善’的方式剔除，这样才能保证‘夜枭’至少在短时间内不会有暴.露风险。
就这点来说，沈落雁做得很好，孙殿不觉得有任何不对的地方。
“但麻烦也不是没有，虽然我们做得很隐蔽，可独孤阀似乎也已经察觉到了我们的存在，只是暂时没有抓住我们的身份。”说到这里，沈落雁皱了皱眉，似乎有些忧心。
自从独孤策死后，独孤阀就一直没有放弃对此事的追查，而与独孤策关系密切的巨鲲帮自然是重点关注对象。只不过水晶宫一直以来都只是在云芝的带领下搜拢那些秘藏的金银财货，然后根据名册和外围密探接触，这些都在独孤阀的掌控之外，因此从没有被独孤阀抓到痛脚。
现在听沈落雁这样说，莫非独孤阀已经把目光转移到了水晶宫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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