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冉害怕自己会遭遇不测,留了个心眼,给顾南夏暗中发了一个坐标。
顾南夏拿出手机收到消息时,刚好刚下了手术台。
邵冉平日里除了待在诊所里,就没去过什么地方,那这个是……
她有些吃惊。
或许是养成了一种警惕的性格。她马上跟向云采请了假,急匆匆地换好衣服,离开了科室。
刚走出同雅的大门,她就接到了盛奕宸的来电:“媳妇儿,你去哪里?跑那么急,我就在身后。”
顾南夏回眸一看,见盛奕宸笑盈盈的朝着她走来。
她拧紧了眉头:“邵冉给我发了一个坐标,是去往瑞金医院的瑞金大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感觉不大好。”
瑞金医院跟同雅一样,在沪市鼎鼎大名。
“或许她去那里帮忙看病人?”
“不。瑞金跟咱们医院一样,名医很多。邵冉不至于。”
盛奕宸揽着她的肩膀:“我陪着你一起去。”
那次妇产科的科室聚餐时,因为沈阑珊的动作,他差点对她下狠手!
可媳妇儿就是不让,他能有什么办法呢?
出租车内,盛奕宸顷刻间想起了什么,赶紧给江夏树发了一条消息:“表哥啊,你喜欢的那个女人,兴许是有什么事情,我们在去往瑞金医院的路上。”
……
顾南夏就是打不通邵冉的电话。
去瑞金的医院的路途,与同雅不在一个方向,还真是遥远。
两个小时之后,顾南夏与盛奕宸终于抵达了瑞金医院。
邵冉的来电,终于想起。
顾南夏秒接。心急如焚地道:“邵冉!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南夏,我……”那头,邵冉的声音颤抖起来。“有一个病人在我的诊所里输完了液,回去后出事了,现在在瑞金医院抢救无效死亡,家属吵着要我赔偿。可我……”
“冉冉!!快点告诉我!!你现在到底在哪里!!——”
——
顾南夏找到邵冉时,她的脸,已经被刮花了。唇角边还挂着血丝。
“谁打的?”顾南夏怒不可遏。
“南夏,我怀疑那个病人的死并不是因为我的用药。而是他饮了酒。我找他的主治医师了结过,所有的化验报告我都拍下来了。可那些人就是不讲理,说是在我的诊所里出事的,非要赔偿。我说可以,可一要,就狮子大开口。要一百万。我实在拿不出这么多。”
“那些人呢?”顾南夏问。
“被警察带走了。但是他们不会放过我的。”邵冉难过的低着头。彷徨无助得像一个迷了路的小孩。
顾南夏心疼的拥着她,道:“邵冉,就是赔的话,也得走正规的司法程序。做尸体解剖。法官让赔多少,就赔多少。不能就这样任人宰割,你明白吗?”
邵冉低声啜泣着:“麻烦就麻烦在家属死活不给作尸体解剖,非要拿钱息事宁人。”
“那就更不可能让他们得逞。”顾南夏冷道。
“还有,他们把我诊所里一些值钱的设备也砸了。”
顾南夏瞪着眼睛:“什么?!”
“几个社会上的瘪三,看上去挺凶的。”邵冉道。
顾南夏把拳头攥得咔嚓响。
“司法流程必须走!官司必须打!老娘奉陪他们玩儿!”顾南夏咬牙厉喝。
她最憎恶这种医闹!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带着一缕沉沉的怒意:“冉儿,到底是谁伤到了你?!”
顾南夏回眸,见是江夏树。
一身黑色的高定西装,气场强大。
不过,她心里认可的,还是盛奕宸最好看!
邵冉随即朝着江夏树凶了过去:“不关你的事。”
看到邵冉的脸都受伤了。江夏树愈发的愠怒。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他心疼得不行!
很想很想伸出手去抚一下她的脸儿。
顾南夏对他说:“真不关你的事。”
这时候,盛奕宸把顾南夏拉到了一旁,凝着她:“媳妇儿,人是我叫来的。”
“你……”顾南夏被噎得差点儿说不出来。
盛奕宸抚着她的小脸:“这种时候,就应该让男人出面解决。否则只能说明这个男人是个废物。”
顾南夏:“……”
盛奕宸又道:“媳妇儿,我知道你对他有很大的成见。不过,既然他有心悔过,想重新修好那份感情,你就给他一次待邵冉好的机会。同意他追妻火葬场。至于成不成,还得再看看邵冉自己的选择。”
顾南夏觉得有道理。
感情这种人,她作为旁人,还是不好插手。
前世江夏树是英年早逝……
那今生,就给他一次机会!
不一会儿,那帮家属又来人了。
一个比一个凶悍,一个比一个更气焰嚣张。
这一次,江夏树直接把邵冉护在了身后。
“你们要赔偿多少?”
家属们见来了一个看上去穿得像个金主的男人,便说:“一百万。”
江夏树也不想跟他们废话。说:“可以。一会儿让人跟我的助理去取支票。”
邵冉嘶声道:“不可能!!你们砸了我的诊所,还想赔那么多?!我愿意打官司!法官让我赔多少,就是多少!”
一听说邵冉要打官司,几个家属肯定不乐意了。
一个差点儿冲上前去就要撕打邵冉,被江夏树拦住。
“你们打她的这笔账,待会儿慢慢算。”
江夏树看着邵冉:“你说他们砸了你的诊所?”
冉儿本就不富裕,那诊所,可是她的全部心血……
江夏树的心底迸发着一股怒气!
这事儿不能完!
就算赔偿,也定要让他们付出点代价!
邵冉冷睨了他一眼:“这不关你的事。”
“你的事我管定了!”
这女人就是倔强!
江夏树冷冷地看着几个家属:“赔偿没问题,只不过你们砸了我女人的诊所,该赔的,也得一分不少。”
随即,一个家属坐在地上,撒起泼来:“庸医杀人了!!————庸医杀人了——!”
引得许多人驻足凝望着这一幕。
“再大喊大叫,你们休想拿到一分钱赔偿。”
顾南夏走过来,对江夏树说:“冉冉怀疑那个人输液死亡,可能跟饮酒有关、”
输液期间,尤其是使用头孢类抗生素时,是坚决不能饮酒的。否则就是找死。
江夏树听到顾南夏那样说,畜在心底的怒意。又上升了一层。
对,新账旧账一起算!
他走上前,冷漠地睥睨着那几个家属:“你们砸了我女人的诊所,动手打了她,还狮子大开口。现在是坚决打击医闹的时候!赔偿你们,可以。不过,等尸体解剖出来后再说。否则,我立马报警。还要请律师跟你们打官司!我江夏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有人胆敢欺负在我女人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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