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说，“纯属好奇而已。”</p>
章玉红叹了口气，说道，“说实话，还真不多，加上我在内，我们医院也就三个女医生，不过护士倒是全都是女的。”</p>
我孤陋寡闻道，“医院有男护士吗？”</p>
章玉红笑说，“医院当然有男护士了。”</p>
我点点头，若有所思了起来。</p>
章玉红好奇地问，“你在想什么？”</p>
我没再跟章玉红绕圈子，说，“最近的话，我手头有一个关于医院的建筑项目，然后我就在想，如果我投资一家男科医院，而这家男科医院里面的医生，大多都是女医生，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商机呢？”</p>
章玉红听完我这话，一阵瞠目结舌。</p>
我笑说，“章姐，你千万别觉得我的这个想法是居心叵测，或者有挂羊头卖狗肉的嫌疑，实际上这就是个噱头，而且你是滨海本地人，咱们这边又是沿海城市，所以娱乐方面的产业……说的不好听点，就是风化场所会越来越多，所以，这方面的市场还是有的。而我又是一个商人，当然要遵循市场上的规则了。而且我有绝对的理由相信，这个事情就算我不做，也会有人这么做。”</p>
章玉红的神色这才趋近正常，疑问道，“你有这个实力吗？”</p>
我说，“如果没有这个实力，我肯定也不会冒出这样的念头，而且除了男科医院，我还想投资一家妇科医院，不过现在这还只是我的一个想法。”</p>
章玉红思考了片刻，说，“你还别说，你的这种想法，还真有可能成立。现在需要去男科医院的患者，确实比往年增加了很多。”</p>
我抓住时机道，“那就这么定了？”</p>
章玉红又想了想，说，“行，我可以帮你做一下市场调研。”</p>
接下来，我和章玉红相谈甚欢。</p>
毕竟这是一个赚钱的买卖。</p>
而且涉及到的是私立医院，而非公立医院。</p>
当我和章玉红吃完饭，从西餐厅出来，彼此已经像是认识了很多年的朋友一样。</p>
而把章玉红送到医院门口，我忽然就意识到一个问题。</p>
我发现自己正在悄然地改变，而且变得越来越像是一个商人了。</p>
在此之前，我不太会主动去寻找商机。</p>
现在不一样了。</p>
我正在有意识地培养自己在商业方面的嗅觉。</p>
这在专业的领域内，也叫做商机意识。</p>
有了这种意识，好像才能变成一个勉强合格的商人。</p>
至于真正合格的商人是怎样的，我还不太清楚，不过应该是那种随时随地就可以看到商机的一种人，并且可以为之付诸于行动。</p>
除此之外，我的性格也发生了改变。</p>
我变得越来越会跟人打交道。</p>
特别是跟女人打交道。</p>
我会特别去留意身边那些既漂亮又有能力的女人。</p>
与以前那种看到陌生女人就不好意思去与之接触的性格相比，我变得更加主动了起来。</p>
甚至，我对女性之美的意识，也开始复苏。</p>
比如和章玉红吃完饭以后，我看到她走回医院的风姿，会用欣赏的眼光去看待她了。</p>
她今天穿的一条连衣裙，却不是让人很惊艳的那种。</p>
章玉红这个女人，也属于那种耐看型的。</p>
但她的一双小腿，远远看去，着实有不一样的美丽。</p>
鬼使神差间，我竟再次想起了前天夜里与李曼在车里发生的种种。</p>
李曼的小腿也十分漂亮。</p>
前天晚上，我用自己的双手把玩了她那双漂亮的小腿许久。</p>
那是一种不单单满足于视觉与触觉的享受，会令人从心底产生一种“占有”的满足感。</p>
我甚至在怀疑，哪怕我和孟欣结了婚以后，我是否真的会满足于自己的婚姻。</p>
前天晚上，我把李曼的小腿捧在手里，她很诧异地看着我，晃动着她的小腿道，“李冬，你在干嘛？”</p>
我说的是，“不要动，让我好好看看。”</p>
忽然，手机响了起来，我方才将思绪拉回现实。</p>
是徐夏打来的电话。</p>
接通后，我笑说，“徐夏啊，我刚要给你打电话呢，没想到你就打过来了。”</p>
那头传来徐夏的声音，“你回滨海了吗？”</p>
我说，“前两天就回了，这两天一直在忙，就没有去找你。”</p>
徐夏问，“金沙滩的事情，我姐跟你说了吧？”</p>
我说，“说了，我要去找你，就是为了商谈这个事情。”</p>
徐夏叹了口气，“今天我姐的人去跟那群回民谈判，结果双方因为口角问题，打了起来，我正在医院处理这个事情呢。”</p>
我皱眉道，“怎么会打起来？没出什么大事吧？”</p>
徐夏说，“事情倒是没有多大，但我姐公司的人有一个被打断了腿，我姐听说了这事以后，要追究那群回民，但我觉得这个事情要是就这么发展下去，只会越来越糟糕，而且我姐是什么性格，你应该知道，为人比较强势，她认为她的人被打伤了，那群回民就会担心事情闹的太大而往后退一步，但事情其实没有我姐想的那么简单。”</p>
我说，“行，我知道了。你在哪家医院？我这就过去一趟。”</p>
徐夏说，“你暂时还是不要过来了，那群回民里面有个叫曹骏的，特别凶，我先看看吧，看晚上能不能约个局，大家坐在一起好好聊一聊，到时候你陪我跟他们做一做工作。”</p>
曹骏？</p>
听到这个名字，我感觉有些耳熟，但短时间又想不起来。</p>
我也没往心里去，就说，“行，那也只能这样了，晚上我听你电话。”</p>
徐夏说，“好的，那先这样。”</p>
刚刚挂掉电话，我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p>
是陈黑狗给我打来的电话。</p>
说是有个姓杨的男人去公司找我。</p>
我一想，应该是杨器了。</p>
虽然公墓的项目已经落入了我的口袋，但是滨海市第一人民医院新门诊楼的项目，我当然还是要争取一下。</p>
既然杨器说他之前在济城的所作所为都是与刘育嬅息息相关，而且目前在刘育嬅和端木磊的眼里，杨器已经是一个死人，我自然要与杨器保持一定的联系。</p>
事实也证明，很多时候，“死人”的确比活人还要有用。</p>
我便对另一头的陈黑狗说，“那你让他先在公司等等，我马上就回去。”</p>
陈黑狗却说，“杨器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在莲华这边工作就走了，说是傍晚再过来一趟。”</p>
我愣了愣，没想到这个杨器还挺谨慎。</p>
我说，“那好吧。”</p>
即便如此，我还是打算回公司一趟。</p>
林萱从南方进的那些大圆机应该已经到了，我需要亲自检查一下。</p>
不过这事也不是太着急。</p>
于是回公司的时候，因为正好路过孟欣开设的学习班，我就去看了看她。</p>
毕竟前天晚上，孟欣好不容易主动一次，却被我拒绝了。</p>
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p>
果然，到了孟欣的门店以后，我发现她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p>
我问，“你怎么了？”</p>
孟欣给了我一份检查结果。</p>
看到这份检查结果以后，我的心情也不由沉重了起来。</p>
我没在滨海的这几天，孟欣去医院检查了一次，今天才出来结果。</p>
而结果却很不乐观。</p>
我避开孟欣，本来想给刘育嬅打个电话询问一下，但转念一想，还是打电话给了安琪，然后询问了一下具体情况。</p>
安琪说已经用先进设备给孟欣做过检查了，而且还亲自给孟欣做了通水试验，但是效果极差。</p>
安琪在电话里很抱歉地说，“李冬，孟欣的身体条件原本就不是很好，前段时间又摘掉了一侧卵巢，现在她另一侧的卵巢应该没什么问题，但是输卵管粘连得太厉害了，如果非得在短时间要一个孩子的话，我想……几乎是没有可能的。”</p>
我不禁皱起了眉头，跟安琪商量道，“试管婴儿呢？”</p>
安琪说，“可以试试，但最好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因为说实话，孟欣的情况确实比我想象的要糟糕许多。”</p>
我低落地说，“好吧，那先这样，谢谢你了。”</p>
安琪说，“检查结果出来以后，本来我是不打算要给孟欣看的，但是……她追的比较紧，我今天也只能把检查结果给她了。”</p>
我牵强地笑了笑，说，“没事。”</p>
安琪说，“嗯，那先这样。”</p>
挂掉电话，我刚要转身走进门店，却不想一转身，孟欣竟出现在了我的身后。</p>
我笑说，“外面太热，进去聊吧。”</p>
孟欣点点头。</p>
坐下后，我握着孟欣的手，感觉她的手冰冰凉凉的，这不太正常，我说，“不要太在意了，孩子的事情，顺其自然，不要也无所谓。”</p>
孟欣低着头沉默了片刻，说，“之前我也是这样想的，但现在不这样想了，孩子这事，我要是能怀上，我不怀可以，但现在的问题是我不能怀。”</p>
我摸了摸孟欣的头，说，“放轻松，咱们暂时不提孩子的事情了。”</p>
孟欣忽然提议道，“我以前听说，吃胎盘可以改善我这方面的问题，要不然，我试试？”</p>
孟欣说的这事，我也听说过。</p>
但就觉得实在匪夷所思。</p>
这和吃人肉有啥区别？</p>
我虽然心里有所松动，嘴上却说，“那都是老年间的戏说，不要当真。”</p>
孟欣轻声道，“万一呢？而且……是我吃，又不是你吃，那东西应该没什么的，我小时候听我家里人说，我一个伯母就吃过，她生完孩子以后，身体很虚弱，就把她生孩子时的胎盘包饺子吃了，然后就恢复的很不错。”</p>
我还是拒绝了孟欣的这种请求。</p>
但离开孟欣的门店，前往公司的路上，我还是给刘育嬅打了个电话，然后跟她说了一下孟欣的想法。</p>
刘育嬅却说，“这太荒唐了，别说胎盘那种东西吃了没用，就算有用也不能吃啊，产妇生产以后，胎盘是要集中处理的，私自盗用的话，是违法的。”</p>
我感到一阵好笑。</p>
胎盘是产妇私人的东西，什么时候吃胎盘也违法了？再说也没想过要盗用啊。</p>
再者……</p>
刘育嬅与杨器合伙给端木磊设局一事，就不违法了？</p>
到现在，刘育嬅居然跟我谈法律。</p>
真的就有点可笑。</p>
但刘育嬅的下一句话，却把我接下来的话堵死了。</p>
“现在管控很严格，产妇生完孩子，胎盘都是要登记的，所以根本就没办法拿到私人的手中。”</p>
我叹了口气，挂掉电话，只好将刘育嬅的意思转达给了孟欣，她却不以为然，说，“我是治病才需要吃的，怎么就违法了？我现在只想要个孩子。”</p>
我砸巴了下嘴。</p>
这才意识到，孟欣的执着，又进入了另外一个阶段。</p>
现阶段而言，道理在她面前如同虚设。</p>
最让我郁闷的是，孟欣知道了我把她的想法转达给刘育嬅后，她还埋怨起了我，“这本来是一件很私人的事情，你怎么上纲上线的，胎盘的事情，找一个生完孩子的产妇买就好了啊，现在这种情况又不是没有。”</p>
我说，“我也是这么跟刘主任说的，但她说现在的胎盘都需要登记，根本没办法直接从产妇的手上买到。”</p>
孟欣没再说什么了。</p>
但我知道，这个事情若是不解决，保不齐孟欣又往死胡同里走了。</p>
她钻起了牛角尖，不一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p>
生活就是这样，不管是家里的事情还是工作上的事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才不会管大事小事。</p>
回到公司，我视察了一遍新进的那些大圆机。</p>
经过在场的纺织业老师傅的详细介绍，我算是做到心中有数。</p>
关于莲华制衣这边，总算不需要我太过操心了，无论是生产线，还是上游的采购线，都已经趋近成熟。</p>
接下来，只要是车间的机器不停，业务部的销售人员跟上，每分每秒都是钱。</p>
看到这样的局面，其实还蛮有成就感的。</p>
莲华的未来，至少在三五年以内，都可以在纺织业、服装业稳住这种进可攻退可守的局面。</p>
正在我这样想着，赵金宝走进了车间，对我说，“指爷，有个叫杨器的人找你。”</p>
我看了看时间，砸巴了下嘴。</p>
杨器来的还真不太是时候，已经傍晚了，不知道与杨器见面之后，徐夏会不会给我打来电话，让我去处理金沙滩的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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