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硬着头皮说,“回头我赔您一张新的,您就别问了。”</p>
刘育嬅不苟言笑道,“你不用害臊,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懂,但是作为朋友,而且我又是医生,需要把情况了解清楚,不要讳疾忌医嘛。”</p>
我说,“您是妇产科医生。”</p>
刘育嬅说,“男科也涉猎一点。”</p>
我说,“我没病。”</p>
刘育嬅说,“主要是我觉得你这个情况不太正常,量有点大。”</p>
空气再次凝滞。</p>
我说,“对不起。”</p>
刘育嬅说,“没必要。”</p>
我说,“我去帮您洗洗……算了,这张被子就不要了吧,我再赔您张新的。”</p>
刘育嬅说,“面料挺难买的,进口货。”</p>
我说,“钱能解决。”</p>
刘育嬅说,“被子先放水池旁边,你先吃饭,我洗就好了。”</p>
我说,“我觉得您这是在逗我。”</p>
听到我这话,刘育嬅先是发了个怔,然后就笑了。</p>
而她这一笑不要紧,止不住了,从矜持的笑变成了大笑,从大笑变成了捂着肚子笑。</p>
她这么一笑,我的脸色简直和番茄有一拼。</p>
问题是我还不能逃走。</p>
因为她就站在休息室的门口。</p>
最终,我硬着头皮抱着蚕丝被进了卫生间,将被罩弄下来,然后接了一盆水,泡在了里面。</p>
身后仍然传来刘育嬅的笑声,而且那笑声要多魔性有多魔性。</p>
我甚至希望。</p>
如果这也是做梦该多好?</p>
不是。</p>
现实是残酷的。</p>
而我,就好像被刘育嬅嘲笑成了一团齑粉,而且正在继续遭受着她无情的践踏。</p>
我的尊严呢?</p>
问题是发生了这么一档子荒唐的事情以后,我还有尊严吗?</p>
灵魂拷问一般的扪心自问。</p>
想死。</p>
真的。</p>
我李冬发誓。</p>
我王明发誓。</p>
从今往后,我不会在任何一个陌生女人的床上过夜!</p>
太羞耻了!</p>
把刘育嬅的蚕丝被的被罩泡进水里之后,我没有离开卫生间,而是弯腰拿过旁边的洗衣粉,将洗衣粉倒进了水里。</p>
所用洗衣粉的量,能洗十个被罩。</p>
十个!</p>
我就不信洗不干净。</p>
这不是在洗被罩,也不是在洗被罩上的那一片狼藉,而是在洗刷自己的耻辱!</p>
我搓。</p>
我搓。</p>
我用力地搓。</p>
身后的笑声渐渐消失。</p>
但身后再次传来刘育嬅的声音。</p>
她忍着笑说,“你那么搓,被罩会被你搓烂的。”</p>
我说,“我是生产被罩的,搓烂了,我赔!”</p>
她说,“不用赔。”</p>
我问,“您能先回避一下吗?这应该是很基本的礼貌。”</p>
也不知道我这话又出现了什么错误,身后的刘育嬅再次大笑。</p>
我说,“你再笑,我就生气了。”</p>
她说,“弟弟,你真可爱。”</p>
我没说话。</p>
她笑着走到了被芯旁边,将被芯拿了起来。</p>
从镜子里我就看到。</p>
她……</p>
她……</p>
.....!</p>
她说,“还挺正常的,你应该没病。”</p>
我几乎就石化在了原地。</p>
我就感觉,身后的这个女人,已经不是我所认识的刘育嬅了。</p>
她应该是知性的,端庄的,优雅的,妩媚的。</p>
现在……</p>
就像是一个神经病。</p>
她怎么可以闻一闻,就算她是医生,她怎么可以闻一闻?</p>
后来我才知道,她是有目的的,而且是一个目的性极强的女人,她太知道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了。</p>
她真的很骚。</p>
真的很坏。</p>
坏骚坏骚的。</p>
但是……</p>
在外人的面前,她还那么的端庄,还那么的一本正经。</p>
正在我大脑一片空白的一刻,她忽然问,“你和婷婷发展到哪一步了?”</p>
我都被问懵了。</p>
什么情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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