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你确定如果我需要的话，那你连这条命都敢豁出去了？”盯看了老鬼一会之后，江凡才冷声的开口问了一句。
这话——好像并不是在开玩笑似的。
咳咳——
听到这话，老鬼顿时尴尬了起来，暗暗的咳了两声，一脸为难的样子看着江凡。
场面话归场面话嘛，哪有人把场面话当真呢？
话是说给别人听的，但是命却是自己的，哪有人会拿自己的命去开玩笑呢？
老鬼也就是那么一说罢了，可没有真的想着要拿自己的命去替江凡办什么事呢。
都是场面话罢了，这个大家应该是都清楚的，心照不宣的事情，哪会真的那么较真呢？
所以啊，此时的老鬼自然是尴尬的很，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江凡表情冷漠中又带有几分严肃的看着老鬼，道：“我这人不喜欢场面话，再漂亮再好听的场面话，也仅仅只是说说而已罢了。虚头巴脑的东西，没有什么意思。”
老鬼顿时收起了脸上的笑，连忙点头致歉的道：“是是是，江副堂主说的极是极是。”
江凡的严肃冷漠让老鬼心中更加的惶恐了起来，江副堂主到底要干什么呢？
把自己叫了过来，还以为会有什么好事呢，可是没想到有点兴师问罪的感觉。
但他也没有做错什么事？
这让老鬼一头的雾水，实在是不知道江凡找他做什么呢。
江凡的目光忽然看向了老马两人，道了一句：“我跟老鬼单独聊下。”
老马两人自然没有任何的迟疑，马上点头离开了。
见江凡竟然把老马两人都支开了，把他老鬼一个人留在这里，更是让老鬼心中惶恐无比了起来。
情况，好像越来越压抑了。
江副堂主到底要做什么呢？
不解啊，实在是不解了。
打发走了老马两人之后，江凡的神色变得更冷了起来，眸光更厉了几分，看向老鬼的表情也更是冷冽。
这可把老鬼吓的脸色都发白了起来，急得差点要给江凡跪下了。
盯看了老鬼一会之后，江凡才开口道：“老鬼你也不用太紧张，我今天找你来只是想问清楚一件事情的，希望你如实的回答我。我这人极讨厌被别人欺骗，若是有人欺骗人的话，那他的下场一定会非常的惨的。”
“所以，我希望你要明白这一点，不要试图欺骗我，一定要如实的告诉我一切，否则的话——你的怒火你应该是知道的，后果是怎样相信不用我多说什么？”
老鬼吓的连忙的点头道：“知道知道知道，老鬼肯定是非常明白的。还请江副堂主您一定放心，只要是老鬼知道的事情，那必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断然不敢有半点的虚假，不字有一个字是假的。”
“江副堂主您想问什么还请尽管问便是，老鬼肯定不敢跟您玩半点心思的。”
江凡冷笑了一声，道：“那倒也未必，自作聪明的人很多呢。若是所有人都这样的话，那世间岂不是安稳太平了？”
“都说人心叵测，尔虞我诈，玩心思手段，想必是你老鬼最为善长的事情？”
“说不定你会觉得，我江某不一定可以看的透你的那点心思呢是？”
老鬼连忙的摇头摆手，唯唯诺诺的道：“咳咳，不敢不敢不敢，绝对不敢的。江副堂主，我对您可是无比的恭敬呢，又岂敢在您面前玩什么手段心思呢？”
“江副堂主，您就不要再吓老鬼了，您想问老鬼什么就尽管问，老鬼打死也不敢在您面前有半点的心思滑头不是？”
江凡说了这么多，其实无非就是在给老鬼心里施压，让他等下不半说半个假字。
审讯人，也是需要一些手段的。
除了一些硬手段之外，软手段有时候也能够发挥的了奇效。
江凡倒是不怎么喜欢用硬手段，这样的事情他一般都是交给下面的人去做，他自己来用硬手段的话，他怕会失手直接把老鬼弄死了。
暂时来说，江凡也并没有确定老鬼就是神秘势力的爪牙，所以对他倒不用过多的使用一些硬手段。
软手段吓一吓他的话，也应该就差不多了。
见也吓的差不多了，江凡便是开口问道：“老鬼，上次给你信封让你来送给我的人到底是谁？是你自己呢，还是另有他人？”
听到这话，老鬼连忙的摇头摆手道：“不不不，绝对不是我自己，还望江副堂主您明察啊！不过，这——”
说到后面，老鬼却是没有再继续的说下去，而是一脸无比为难的样子，迟疑的说不出话来。
江凡冷冷的盯着老鬼，问了一句：“不过什么？有什么不敢说的？”
老鬼一脸苦笑的看着江凡，颇为无奈的样子道：“江副堂主，不是我不敢说，只是我确实真的不知道是谁让我将那个信封交给您的，所以——我确实是不知道怎么说啊，又不能随便编一个人出来是。”
嗯？
不知道？
江凡眉头顿时的深皱了起来，看着老鬼问道：“你不知道为什么能够将信封拿给我？”
老鬼连忙的解释了起来：“是这样的江副堂主，您也知道我在恶魔岛上是干点小买卖的人，贩卖情报啊，帮我来恶魔岛啊，替人平点小事啊等等之类的。但凡是小事，我大部分都差不多可以替人办一办。”
“大事我办不了，小事我在行。所以啊，很多人去找不起冥的，那都来找我老鬼。替我跑腿的事，我老鬼自然是在行了。”
“但有时候嘛有些人需要绝对的保密之类的，就像是冥那里，也没有任何人知道冥到底是什么人，冥也不需要知道给他下单的客人是什么人，双方根本都没有任何的接触，一桩买卖就可以成。”
“所以呀，有时候我接买卖，的确也不知道对方是谁呢。”
“我是有一个小铺子，平常人不在的话，那就会留一下小窗口。若是有人不方便直接露面想找我办点小事的话，那只需要把事情用字条写下来，然后带上钱一起从小窗口里面扔进去，我过去看到了，自然就会去办了。”
“我有一个详细的收费标准的，所以只要给够了我的钱，那自然就没有任何的问题了。”
“这件事情就是有人通过这样的方式交给我来办的，所以我根本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啊，也根本没有接触到过对方，所以，这——”
嗯？
是这样吗？
老鬼这样的解释倒也还算是比较合理，一切都解释的通，而且也确实是有这样的可能。
这一点江凡倒是相信，就像冥那里也同样是如此的。
但老鬼有没有在说谎呢？这一点，江凡就不是百分百的确认了。
所以，江凡的目光一直死死的盯着老鬼，想要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在说谎。
“江副堂主，我真的没有骗您呢。若是骗您的话，我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
“若是您不相信的话，我带您去我那小铺子看一下。”
“我是真的不知道到底是谁让我给您这封信的，若是我知道的话，那哪能不告诉您呢？”
老鬼急得再次的解释了起来，一幅快急哭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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