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退了那些激进分子之后,岩开阖走了出来,目光依然是无比的冷森幽异。
“你说岩笠的死与你无关,你又自证不了清白,那你觉得我们该不该怀疑你?”岩开阖目光幽冷无比的死死盯着江凡,继续的道:“案发现场并没有留下任何一丝痕迹,凶手手脚非常的干净利落,来无影去无踪,医院那边没有任何的察觉。所有的监控都没有拍到任何有痕迹,而且我儿岩笠也没有一丝挣扎的痕迹,显然是瞬间被一刀击杀。”
“能够做到如此者,必定是身手极强的存在,恐怕也只有勇士层次的高手才能够做的到如此。”
“我们整个乌朗城的勇士数量也只有那么一百多个罢了,可谓是少的可怜。每一个都是身份崇高的名望之辈,一般都不会轻易的抛头露面,更不会去行如此卑劣下作之事。”
“所以目前来说,不管是动机还是作案的实力,你都同时的具备了。”
“同时来说,除了你之外,的确是想不到还有第二个人有杀岩笠的动机。岩笠虽然在乌朗城是臭名昭昭,但也并没有与任何人给下这么大的仇恨梁子,更不至于会惹来一名勇士层次的高手趁人之威的出手偷袭杀他。”
“所以——你又如何要来为自己辩解一二呢?”
江凡摇了摇头,道:“我没有什么好再辩解的,要说的则才我都已经说了。我的确没有办法自证自己的清白,目前来说我也承认我有一定的嫌疑,你们怀疑我也是非常合理正常的,这一点我不否认什么。”
“我有可能,也有实力,但不代表就一定是我,至少你们也没有任何的证据能够证明是我,但不能因为我自证不了清白,所以就是有罪的定论。”
“犯罪的推理,你们可以做这样的推论,但推论毕竟是推论,即便是觉得再合理再有可能,在没有真正被证实之前,都只是一个推论罢了。”
“拿推论来做定论,然后再给我扣上一个罪名,那抱歉,我江某不会认。”
岩开阖看了看江凡,道:“有一点你说的倒也没错,我们是证明不了岩笠一定是你杀的,你也自证不了你自己就是清白的。而现在来说,找不到任何的证据来证明这件事情的凶手到底是谁,那么问题来了,是不是只要找不到任何证据,就不能够把凶手揪出来呢?”
“法律讲究证据,但我们部落之人自古以来就有自己的一套行事之法。”
“世间之事,找不到不到证据的太多,无头案太多,死不瞑目的人也太多。但岩笠是我的儿子,那我断然就不会让他也死不瞑目。如果实在是找不到任何的证据,那我只能是按我的推断来行事。”
“你认不认,那是你的事情,我们怎么认定,那是我们的事情。”
“在这里讲法律讲道理,没有什么意义,也不会有人听你的声音。”
“所以你现在要做的,是说服我暂时估且的相信你你不是真凶,真凶另有其人,我今天便可以先不对你动手,跟你一起查明真相,然后再来做定夺。”
江凡心中不由轻笑了一声。
他看着岩开阖,轻轻的抿了下嘴巴,尔后才道:“岩老先生,说真的,其实我这人还是很讲道理的,一向都以德服人为先。但如果有谁不跟我讲道理的话,那我也可以比他们更蛮不讲理。”
“其实对付不讲道理之人,我更喜欢用拳头来说话。说真的,我真的不介意跟你们大战一场,甚至今天大开杀戒一番。”
“说句不吹牛的话,今天你们真的要跟我江某大打出手的话,恐怕能笑到最后的未必是你们。”
“我一旦真的动了杀念,大开杀戒起来的话,你们真的未必会是我的对手。”
这——
好生的狂妄!
听到这话,不少人都顿时的炸裂了起来。
这说的还是人话吗?
简直了!
太狂太狂了,太不可一世了,见过狂的还没有见过狂到这种无边地步的呢。
江凡如此狂妄放肆的话,也顿时的激怒了许多崖石部落的儿朗。
这里可大部分都是尚武之人,练武之人呢。
这些人骨子了里可就有着一股热血呢,刺激到了这些人,这些人自然是炸裂了开来,自然是被个个被激怒的不轻,一个个都恨不得变身成凶猛的野兽,要对江凡露出獠牙出来了。
这简直就是对他们崖石部落的挑衅,对他们的羞辱之举。
他们这里可是有四五百号人,而且还有两名勇士呢,这么多人还打不过他一个人?
吹什么牛皮呢?
敢再吹一点吗?要上天呐?
所以啊,很多人都义愤填膺的很,都再次的要蠢蠢*了起来,要把江凡杀之而后快。
面对如此的阵势,江凡依然从容淡定,毫无惧色。
不得不说的是,这份胆识倒是过人的很。
岩开阖和岩魁两人脸色阴森难看,两人都冷冷的怒瞪着江凡,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意在挑衅羞辱他们吗?
江凡看着岩开阖,继续道:“岩老先生,我想说的意思是,我想与你们好好的谈一谈,想跟你们把这件事情说清楚,想与你们一起查清真相并不是因为我怕你们,也并不是我的缓兵之计,我只是纯粹的不想大开杀戒,更不想被人算计于此罢了。”
“要战,我江某绝对随时奉陪,皱一下眉对算我输,怂了半分算我输。”
“拳头,确实是可以解决任何问题,但有些问题拳头解决的只是表面罢了,解决不了根本。”
岩开阖冷森的出声:“你还是没有说出一个能够让我稍微信服一点的理由出来。”
江凡看了看岩开阖,道:“很简单,有人栽赃嫁祸于我,目的就是想要借你们崖石部落之手来杀了我,好坐收渔翁之利。”
岩开阖闻言,眉头顿时的深皱了起来,深深的看着江凡。
岩魁好似并不太相信江凡的话。
思忖了一会之后,岩开阖才再次的开口:“你说有人栽赃嫁祸于你,指的是谁?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你应该是昨天傍晚的时候才到的我们乌朗城呢?你来乌朗城之后,直接就入住了乌朗酒店,然后去酒楼吃了个饭,在吃饭的期间与我儿发生了冲动,当场废了我儿岩笠的双手,然后便回了酒店休息。”
“按你所说,你从酒楼回酒店之后,就没有离开过房门半步。那可以这么说,你从进乌朗城开始到现在,除了跟岩笠发生了一些冲动不愉快之外,并没有与其他人闹过什么不快?并没有结下其他的梁子仇恨是?”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栽赃嫁祸的话又从何而来呢?”
“若是真有人栽赃嫁祸于你的话,那必定是与你有着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才会如此。若是与岩笠有什么仇,有我岩家,甚至与崖石部落有什么仇的话,那也栽赃嫁祸不到你头上,毕竟那是毫无意义的事情。”
“唯一的可能,那就是与你有深仇大恨。所以,你难不成想告诉我,你才来乌朗城满打满算都只有十二个小时,就结下了如此的大仇敌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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