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
拓拔保胜和裴东升两人坐到了一起,神色无比阴沉。
两人心中此时都压抑着无尽的怒火,得不到宣泄。
“东升兄,此事你怎么看?”拓拔保胜问道。
裴东升怒狠狠的把牙齿咬的咯咯作响:“还能怎么办?只能是择机行动。哼,是我们太低估了这个小子了,也真不知道这个小子到底哪里来的人脉关系?哪里走的狗屎运?梅家那个小子替他出头也就罢了,毕竟对我们而言不算什么。”
“但是真没有想到,公孙家的那个丫头竟然敢为了那姓江的小子连命都不要了。”
“一个卑贱的上门女婿,一个有妇之夫,一个平平无奇的穷酸小子,怎么就能够让公孙家的那个丫头为他如此呢?这是何等重要之人,才能够如此?”
“姓江的这个小子,到底是给公孙家的那个丫头下了什么迷魂汤?”
越想这个,裴东升越是不爽呢,太气愤了,堵的心里发慌。
拓拔保胜也同样是如此,同样是非常的不爽。
刚才若非公孙芸那般拼死相护的话,又有谁阻挡的了他们行事呢?
她公孙芸竟然为了一个外人,如此不顾一切,不惜得把他们都得罪死了,当真是可恶。
拓拔保胜冷声道:“东升兄,现在就别说这些没用的了,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再说这些已然没有任何意义。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才行。”
“现在我们是同一阵营,又遇到了这么大的阻碍,所以我们必须要联手起来,齐心协力才行了。”
“还是想想看,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裴东升气归气,但他也知道现在不是气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要办事。
裴东升思忖了一番之后,才道:“我们已经派人守在了那里,只有那姓江的小子胆敢踏出那边一步的话,那我们的人便可以马上抓拿他。不过,我们也不能够守株待兔,一直干等着。”
“虽然那姓江的小子说的很硬气的样子,说他明天一定会出来,但我们不能够被他给骗了,不能轻信这种人的话。此子,不过是扔的一个迷雾弹罢了,想要迷惑我们。”
“我看,也不过是想为自己多争取一些时间罢了,但我们必定不能够如他所愿。”
“既然不能够强行的将那姓江的小子带走,那我们只能是想办法把他给逼出来了。他自己可以一直躲着不出,但他不可能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亲人朋友之类的,不可能没有一个在乎的人?”
“只要有的话,那我们都可以拿过来大做文章,就不信不能够把他给逼出来。”
拓拔保胜点了点头,道:“是的,想把他逼出来肯定不是什么难事,裴河他们不就是很轻易的把那姓江的小子给引了出去吗?我们要做的,就是要把他的情况完全的弄清楚弄明白,然后就可以对症下药,可以去寻找一些可利用的点,将他给引出来了。”
“哼,他想当缩头乌龟,我们必定不能够让他如愿。”
“区区一个毛头小子罢了,也想跟我们斗?他配吗?”
“我们吃过的盐都比他吃过的米还要多的多,他拿什么来跟我们斗呢?”
“敢胆大妄为到招惹我们两家的地步,那他就要有死的觉悟,就必定逃脱不了我们两家的雷霆怒击。”
“我们两家的颜面,又岂是他一个毛头小子能够冒犯半分的?”
裴东升重重的点头。
是的。
别说是他姓江的一个毛头小子,纵然是放眼整个京都,又有谁敢轻易的冒犯他们两家的威严呢?
也招惹他们两家之人,都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这是绝对的事情。
裴东升又道:“保胜兄,据目前查到的情况来说的话,那个姓江的小子并没有什么来头。恐怕最多也就是一个不要命的疯子罢了,可能是当了三年的上门女婿,压抑的神经出了问题,现在病情严重了,所以才会变得如此疯狂的样子。”
“只要他没有什么大的来头,那就不足为惧。虽然说,他的档案也只有最近三年的记录,之前是一片空白,那也是无妨的。”
“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性,也还是有很多的。毕竟我们龙国还有很多偏远山区的人,甚至还有一些隐世的家族势力之类的,基本上一辈子都是隐于深山老林之中,一辈子不与外面的人接触,自然档案也会是一片空白。”
“除了这种情况的话,那就只剩下一种情况了,连我们两家都查不到的档案,那也只有中枢的那几位?”
拓拔保胜点了点头,道:“嗯是啊,放眼整个龙国,也只有中枢的那几位档案是我们没有权限去查的了。其他任何人的,我们都可以查的到。嗯,不对——好像,还真的还有一个人,我们也是没有权限去查的。”
嗯哼?
还有一个人?
裴东升一脸讶异不解的样子看着拓拔保胜,问了一句:“谁?”
他一时倒想不起来,哪里还有一个人呢?
除了中枢的存在,还有什么人?
拓拔保胜继续道:“东升兄,你忘了我们龙国还有一个极特殊的部队存在嘛?直属中枢,权力可以凌驾其他任何部门之上。”
听到这话,裴东升眉宇一挑,眼睛一亮,心中猛的大动:“你是说——九洲神龙殿?”
拓拔保胜点了点头道:“是的,九洲神龙殿的龙主,他的档案也跟中枢那几位存在是同样的保密级别,除了中枢之外,没有任何人可以查看的到。整个龙国,除了中枢的存在,也只有九洲神龙殿的龙主有这个特权了。”
“但这不可能?那个姓江的小子会是九洲神龙殿的龙主?”
“三年前,九洲神龙殿不是宣布蛰伏休养吗?这三年来,边疆无战事,三军休矣,也基本上没有再听到过任何关于九洲神龙殿的消息了。”
“九洲神龙殿的那位新龙主,也仿佛是从这个世间消失了一般,没有了任何的消息,据说连九洲神龙殿的人都不知道新龙主在哪里去了。”
“东升兄,这件事情你有没有觉得有些蹊跷?你看,三年前九洲神龙殿宣布蛰伏休养,龙主归隐无宗,不知去向,从此杳无音讯,仿佛不再存于世间。而那姓江的小子,也正好就是三年前凭空的冒了出来,莫名的就成为了一个普通家庭的上门女婿,他的档案前面一片空白,只有这三年有记录,这一切是不是未免太巧合了一些?”
“还有,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穷酸小子,竟然能够让梅家那小子,让公孙芸那丫头舍命相护,这不奇怪吗?据我所知的情况,梅家那小子之前就是九洲神龙殿的一名战士,而公孙芸则是被九洲神龙殿的人救过一命,这此不也太巧了吗?”
“还有姓江的那小子实力强大的可怕,几次对他出手,甚至在有枪的情况下,都没有伤到他一根汗毛。还有太一武馆那边,也都惨败于他之手。如此年纪轻轻,实力竟然强大到如此恐怖如厮的地步,也未免太匪夷所思,惊世骇俗了一些?”
“这些种种,真的只是巧合吗?”
听拓拔保胜这么一说,裴东升的眉头也不由的深皱了起来,细细的分析着这番话,好像说的也确实是有些道理的,确实说起来的话,太过于巧合了一些。
虽然说无巧不成书,但是诸多的巧合放在一起的话,那就不是巧合了。
思忖了好一会儿之后,裴东升还是摇了摇头,依然是不敢相信的道:“九洲神龙殿龙主等的存在,又岂会去当一个卑微如狗的上门女婿呢?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这不可能?”
“也还是有一种可能的,那就是那姓江的小子是个隐世势力之人,正好在三年前出山,因为一些渊源入赘了瑶家呢。虽然本身实力强,但可能没有经历过世俗的洗礼,所以思想上有些奇怪,就甘愿的当个卑微如狗的上门女婿。”
“至于说跟梅家那小子和公孙家那丫头的关系,虽然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也未必就能够以此来推断论证那姓江的小子就是九洲神龙殿的龙主。”
“对了,能查的到九洲神龙殿的龙主真名到底是什么吗?如果能够查的到的话,那一对比不就知道了吗?”
拓拔保胜摇了摇头头道:“这个恐怕就很难查的到了,进入九洲神龙殿的人都有一个代号,九洲神龙殿的龙主都是以代号称呼,从不以真名示人。别说叫什么,就算是姓什么我们都不知道呢。”
“恐怕整个京都,知道之人极少极少。所以东升兄,我看你有必要去问下你父亲,或许他老人家知道也不一定呢。”
“恐怕只有他们这种层次,才有可能知道一些?就算自己不知道,恐怕也能够打听的到一些?”
“实在不行的话,那或许可以向那位存在去打听一下呢,相信那位存在应该是知道的。”
“如果此子并不是九洲神龙殿的龙主,那我们便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做任何事情了。怕就怕,千万可别撞到了鬼身上,那可就不好了。”
裴东升想了想,点了点头道:“嗯那行,这件事情就交给我,我会去找我父亲问一下的,看看他知不知道。如果不知道的话,就让他去打听一下。”
“确实有这么多巧合在这里面,还是弄清楚一下的为好,总要妥当一些。”
“这些可能性应该不大的,倒不要过多的在意了。想多了,反而会束缚了我们的手脚,我们还是先做一下我们的计划,先看看怎么来把他姓江的小子给引出来再说。”
拓拔保胜点了点头,算了,多想这些也无用。
他也只是有些猜测罢了,但他心里也认为这种可能性应该不存在才是的。
堂堂龙主,怎么可能会卑微到去当一个上门女婿呢?
堂堂龙主,怎么可能会如此低调,默默无闻呢?
堂堂龙主,可是这世间无敌的战神,当年的英勇事迹,到现在可还是传为佳话呢,应是绝世狂妄之人,岂会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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