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给玉婴的小柜子空间不大,已经放了一些衣物了,这包零食无论如何也是挤不下。
这时一个叫张美丽的女同学已经凑过来。
“宋玉婴,听说你家是做零食的,好吃的一定不少?”
“来,尝尝。”玉婴正好大方送个人情,拿起一袋薯片递过去。
“给我的吗?谢谢啊!”张美丽一见有好吃的,马上开心地接过去。
那几个女同学见状,眼睛都有点长,后悔自己没上去搭讪了。
“来,大家都尝尝。我哥嫂非要送过来,都没地方放它们。把它们放床上,让我睡到地上不成?”玉婴故意这么说,女同学们马上都笑了。
“嘻嘻,有这样的好嫂子,真是有福气。”
“就是,我嫂子就知道跟我哥告我的状。”
同学们七嘴八舌,边吃边聊,原本能拉近感情的,就是吃,更何况这就是一群吃货。
最难受的是费兰心。
玉婴故意冷落她,同学们倒不是故意的,可是实际上就这么做了。
她只能装睡,蒙着被面向里躺着,捂了一身白毛汗,越想越气,最后一掀被子坐起来。
“你们说话小点声,让不让人睡觉了?”
同学们平时让她欺负习惯了,马上乖乖回到自己的床上,屋子里安静下来,只听得咔嚓咔嚓的咀嚼声,像养了一屋的小老鼠。
玉婴觉得滑稽,想笑,不知谁已经先笑出来。登时屋子里一片笑声。
费兰心霍地坐起身,发现被孤立的是她。
这一大袋零食,让玉婴彻底打入到同学中,第二天去上课时,她们已经是勾肩搭背的了。
她们走在校园里,晨风习习,太阳暖暖的,阳光在枝叶间跳动,一个美好的早晨。
玉婴很享受这样的生活,她深吸了一口清凉的空气,把眼睛闭上,仰起头……
“你为什么不好好走路?”陆逍遥横在她的面前,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你!你怎么来了?”玉婴恼火地拍掉他的手,把鼻子用力揉了几下,才把那酸酸的难受劲儿熬过去。
“我没事了,就来上学,听说你的大学生涯很丰富多彩,怎么能缺了我?”陆逍遥走到玉婴身边,顺手一搂,就把她揽到怀里,大步向教学楼走去。
玉婴脸一红,忙从他的手臂下逃出来。
“注意点!辅导老师厉害着呢!”玉婴小声提醒。
“没事,我只是宣布一下主权,刚才那一幕,够那些长舌妇们传遍全校了。”陆逍遥不以为然地说。
刚还围在玉婴身边的女同学,已经不敢再靠过来了。她们远远看着玉婴和陆逍遥的背影,又是嫉妒又是羡慕。
“她的命真好,什么都有。”
“就是,有钱,还有这么帅的男朋友!”
“听说她男朋友家也有钱!”
“唉,下辈子也让我托生这样的人家!”
“闭嘴,一个商人家能怎么样?在旧社会,那就是下九流都不如的,好人家谁跟商人通婚?”费兰心冷冷地说。
“哟,还下九流,这话说得真狠,那我们农民出身的算什么?”张美丽是从农村考上来的,最怕人说出身,费兰心这几句话,可是把她刺了一下。
“人家是官,我们是平头小老面姓,当然瞧不起我们,走!”有同学扯了一下张美丽的袖子。
“对,我们走,别挡了人家官路。”
“你们家官威这么大,怎么没配几个人鸣锣开路呀?”
这些女同学没有一个是省油的,把玉婴的仇都给报了。
费兰心气得头疼,打了一个电话,回家休养两天再来。
这两天的时间足够了,玉婴跟同学们已经打成一片。
等李班和程文文回来时,发现宿舍已经遍了天,玉婴俨然就是老大,宿舍的风向标,所有人以她的马首示瞻。
玉婴可没想着当老大,她只要安安静静的度过大学生涯就好,争来争去的,有什么意思。
再说这里的争有什么价值?纯粹是浪费生命。
玉婴迎来的第一个礼拜天,简直就是宋家的节日。
头一天晚上玉婴回到家,小四一桌丰盛的晚餐就准备好了。
“玉婴呀,少吃点,知道你在学校吃得不好,可一会儿就要睡了,吃多了克化不了,胃不舒服。”孟巧莲从玉婴回来,就不错眼神地盯着她看。
“娘,我知道了,今天 晚上我要跟你睡。”玉婴撒娇道。
“你这多大了?还缠着你娘?”徐大嘴哈哈笑道。
“多大也是我的心肝宝贝。”孟巧莲笑着把玉婴搂到怀里。
第二天玉婴睡了一个大懒觉,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她起身出门,见院子里的小石桌边,孟巧莲和徐大嘴还有张婶子等人正聊得热闹。
“张婶儿!”玉婴有日子没见到她了,上次见面还是张汉雄的婚礼,她忙上前抱住她。
“我瞧瞧,玉婴又漂亮了呢。”张婶儿也乐呵呵把玉婴搂过来。
“我玲姐呢?”玉婴四下看了看,张婶儿和老罗后生的那个女儿小新新,正在院子里跟孩子们玩,只是不见玲玲。
上次玲玲主动向小四表白碰壁,就再没来过。
“她呀,这几天有点忙,说是不一定过来了。”张婶子遗憾地说。
玉婴知道,她是一心想促成小四和玲玲的好事,只是找不准时机。
“张婶儿,急什么,他们还小呢,一年不行就两年,我们等得起。”玉婴在她耳边轻声说,张婶儿的脸上这才有了笑模样。
“我跟你说实话,玲玲跟我的亲女儿也是一样的,能让我把她交付出去的,只有你们宋家。做你娘儿媳妇,才是最好的归宿。”张婶子说得情真意切。
“看你把我说得,都抬上天了,我有那么好吗?”孟巧莲被她夸得脸上一红。
“有,娘你真有那么好,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罢了。”秋月过来,在孟巧莲的肩膀上轻轻捏了几下。
“行了,我肩不疼了,仔细手酸。”孟巧莲把秋月的手拉过来,摸了摸说,“我们秋月的手最漂亮了。”
“哎哟,这话说得我都酸了,谁手没漂亮过似的,秋月的手可不是随了我?只是不同命罢了,秋月让你们宠得,洗个手帕都怕累着,哪像我冬天掏煤洞,夏天洗被套,这手能好看就怪了。”徐大嘴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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