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好的,我也不去了?”玉婴伸个懒腰。孟巧莲也说要给玉婴买衣服,正好一起去。
吃过早饭,这几人一起去了百货公司,浩浩荡荡。
不是周末人很少。
他们先到服装柜台,只是可选择的余地太小了。
那年代的冬装除了灰就是黑,再不就是蓝,好像冬天就不给穿别的颜色。
只有一件白色的羽绒服挂在架子上,格外醒目。特别的是,上面还罩了透明的塑料布,这是怕弄脏了。
张婶子停下来,估摸了一下尺寸,就问玲玲,“喜欢那件吗?”
“喜欢呀!”玲玲眼睛都放光了。
“白的可不行,穿不出来。冬天大烟筒都喷黑烟,出去一圈就弄脏了。买个黑的,经脏。”老罗还是挺会过日子的,摇了摇头。
“没事,穿衣服也不只为了暖和,还要好看,咱玲玲为啥不能穿个特别点的。拿下来我看看。脏了就勤洗着。”张婶子向营业员要白羽绒服。
“这颜色娇,你可看好再摸。”营业员不放心,嘱咐了一句。
“拿下来,没事。”老罗见张婶子开口被拒,马上说道。
营业员见老罗发话,这才把衣服拿下来。
玲玲穿在身上正合适,衬得一张小脸更娇气了。
“我给你买,算是阿姨送你的礼物。”张婶子对营业员说,“开票。”
玲玲顺手拿起价格签,看一眼就吓到了,“阿姨,我不要了!”
营业员正开了一半的票,听这话抬头确认。
“开票,我们要。”
“这件衣服一百六十八!”玲玲怕张婶子不知道,举了从此格签给她看。
“没事,阿姨有钱,年底还有奖金呢。”张婶子抿嘴一笑。
营业员松口气,把票开好递过来。
先把玲玲的衣服买好了,张婶子的就更没什么可挑选的了。中年妇女的衣服又土又丑,尤其是外套,没有一件像样的,穿在身上老了十岁。
“来不及了,不然让跑车的朋友从南方捎过来。”老罗懊恼地说。
“要不穿件漂亮的羊毛衫。红色的,反正酒席在屋子里办,敬酒时不穿外套,只穿羊毛衫。”孟巧莲说着跑到羊毛衫柜台,这边比外套好些,多了些褐色,土黄,老绿。
巧了,红色的羊毛衫还真有,倒是挺漂亮的,上面还绣了花,做工精良,价格也很美丽。
“开票,这件我要了。”孟巧莲直接就给拿下了。
说给张婶子选 衣服,这孟巧莲说要了。老罗不知道她们是什么意思,也不好插话,可是瞧那样有点急,他是看中这件衣服了。
这婚礼上穿的,总不能两个人穿一样的。
“不行,巧莲姐,不能让你买!”张婶子看明白了。
“你就听我的,做姐妹这些年,我要让你漂漂亮亮嫁出去。”孟巧莲不由分说把钱付了。
玉婴的衣服倒是好选,童装五颜六色,那叫一个村气。
她选中了一件嫩黄,这颜色也娇气,不好打理,可孟巧莲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营业员看了一眼玲玲喜滋滋抱着那件白羽绒服,窃窃私语,“这家人有意思,把那格路的颜色都给买了,这是来清仓的?”
一转圈东西买错不多了,众人就要下楼。
“去楼上,还有最重要一件东西。”老罗走在前面,楼上是卖首饰的,带月容来过,张婶子和孟巧莲对视一眼,莫明心里有点忐忑。
“我看下这个金戒指,这个,马鞍戒。”老罗还真奔了金首饰去,上来就选了一个大的马鞍戒。
这马鞍戒大气,也好看,唯一的缺点就是太重了,价格高。
“这个太大了!”张婶子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一般人家买戒指,买个指环就不错了,再大方点上面来个雕花。这雕花可是有讲究,看着是好看,可中看不中用,都是镂空的,平时带脏了不好清洗不说,实际重量也大打折扣。
这老罗上来就要马鞍戒,这心可够实诚的。
“就这个。”老罗还挺大男子主义的,接过戒指,递给玲玲,让她看。
张婶子偷眼看了看玲玲的表情,见她没有一点不满,略略放下心来。
玲玲接过戒指,就来拉张婶子的手,戴到无名指上比圈口。
看样子要买戒指的事她是知道的,一个没留心,这爷俩个还都沟通好了,看来玲玲是支持的。
张婶子眼睛热辣辣的,想不到自己活了这么一把年龄,还能带上大金戒指,还是婚戒。
张婶子的手长得很好看,本来她皮肤就白,又胖嗒嗒的,一双小手虽然没少干活,可是还很娇嫩,尤其是那几个小坑儿,带着娇媚,像女孩子的手,这金戒指带上去有点大,很霸气,带着反差萌。
那可真叫闪瞎24K金的狗眼,谁看一眼这手都不能忽略了戒指。
这离元旦也没几天了,张婶子的婚事虽然就在眼前,可是更急的还有一件事,就是年底分红。
分红的股东大会是一月开,财务可没那么轻松,十二月底就要把账都做好。
各种小道消息也传得沸沸扬扬,如果当年也有热搜这个词的话,那宋家就是再占榜首。
各家各户的晚餐话题,无一例外提宋家。
他们的消息渠道一般是来自在三层楼打工的人员,股东们倒了没心思传这些。
“听说宋家赚翻了,分红下来全家个个都是万元户。”
“每个人都是?”
“对,连那个七岁孩子都是!”
“啧啧!”
最沉不住气的是玉婴的同学,这些孩子对钱没什么概念,可是知道万元户很厉害,都追着找玉婴核实。
“玉婴,你要真当上万元户,就给我一块钱呗?”刘锦红厚着脸皮说。
“行,我给你五块。”玉婴也挺大方。
刘锦红乐得蹦了起来。
外人看热闹,可公司内部却乱起来,原因只有一个,分公司赚得太多了。
当初宋玉桥执意要帮着向阳炒货厂的人,没有得到严伟光的支持,就把老三派过去,让分公司自负赢亏。
孟巧莲心疼儿子,自作主张,把自己的股和玉婴小四小五的股都给加了过去,才给子公司带来最初投资的。
后来惠宝过来加入,点名了要入股向阳炒货厂。而且惠宝很霸气,在合约上写明了,子公司的赢利不由总公司分配。
当时严伟光他们想的是,正好,省得到时给你们揩屁股。
没想到惠宝把铁路的销售线给拿下来,这么一来赚了个钵满盆平。
眼见着分公司流水一般进钱,严伟光还留着一线希望,想着最后混水摸鱼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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