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明暖将秋庄主改变成了秋先生,粱星晖发觉这个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姑娘,其实内心有一份柔软,有一份细腻所在。
也是,对着自己人总归是多了那么几分关切,何况粱星晖于她而言,是那并肩作战的挚友,重回之路,多亏他才能少了些许纷争。
“可是如今你们便是要听我一言,今夜先暂且住下,明早我快马加鞭送你们两个回程,来的路上遇见了喻承允,难保回去的时候不会遇见他,况且前日山庄里有贼人出现此程,怕是凶险异常,我终归是不放心你们的。”
本来明暖想拒绝,可是想到身旁有姜依白加入时,带上姜依白,她不确定能否能让姜依白也全须全尾的回去,如此便是同意了。
“那好,我们近日暂作修整,我趁着这个时间也把那些方子全都给你,如今大概能确认是什么方向的蛊虫,我只能给你压制的方子,可是我解不了。”
明暖直接就把实话对粱星晖说了出来,毕竟以粱星晖这样的人,这件事情是直接说反而比拐弯抹角要好很多。
看着梁星晖脸上些许的挣扎,明暖也没有卖关子。
放心,府医一定能够解的。
我们当时与北羌作战的时候,南疆经常想过来钻个空子,蛊毒更是常见的景象,府医从生死场中救出来多少个人,他怕是比太医还要顶用,他们只不过求稳而府医却是更擅长那些旁门左道。
在明暖的眼中,那些毒啊蛊啊的就是旁门左道,若是真正清白正直的何不光明正大的打一场,除此之外,全都是旁门左道。
“如此便是有劳小姐了。”
“粱星晖,你真是有意思,用到人的时候就要小姐,不用人的时候就叫我明暖,有的时候还叫我昭昭,你这人越来越没意思了。
明暖挎着姜依白的胳膊转身就离开了。
粱星晖看着他们的背影,嘴角慢慢浮现出一抹笑意。
那不再是他习惯的那一种掩盖在脸上的面具般的笑意,而是一种真正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此心安处是吾乡。
如今他也算是找到了自己的心安之处!
若是他爹在天有灵的话,怕是也会欣慰这一场,或许也会庆幸自己曾经的选择是正确的。
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上天让他遇见什么人,在哪里?在什么时候?而他就真的遇到了。
这个时候钟离先生也从秋庄主的房间中出来了。
“他已经睡下。”
粱星晖发觉有人,转身一看是钟离先生。
“钟离先生。”
“你既然是他的儿子,便是唤我一声师伯也是可以的。”
“世伯。”
爹都认了,在认个世伯什么的也无妨。
“看上的明家的小丫头了?”
“就这么明显?”
“年轻人啊,还是太过稚嫩,就你那眼神,有经验的谁不能看出来那是怎么回事啊?”
“原来世伯当年也自有一段风流韵事,不知能否与侄儿讲上一讲?”
“讲上一讲便是算了,侄儿啊!世伯作为过来人呢,还是要提点你几句。”
“但讲无妨。”
“这命运呢,并不是要靠老天来赏赐给你的,有些事情,尤其是有些人,你不主动争取,就永远都不是你的,可能就差了那么一步,便是错过,侄儿啊,还是要大胆一些为好。”
说到这里,钟离先生闭口不言,扬长而去。
留下梁星晖在原地,神色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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