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馆。 舒甫一边听曲儿,一边数钱,虽然大多是金票,但想要换成黄金也容易,这里的钱庄业务很发达。 短短一个小时,就卖了两千金。 不错! 这还只是开始,热度蔓延开后,别的坊的顾客肯定会不断涌来。 那些金票也没闲着,凑够一定数目之后,便直接传送回了宅院。 专门的护卫去兑换。 拿到手。 才是真。 。。。 几曲终了。 偏头看了一眼弹曲的女子,只见白皙的手腕上也戴着一支白色手表。 舒甫心头一笑,这也是个大市场。 “咻!” 一枚金币,准确地弹入了不远的藤条筐中。 “多谢公子。” 女子微微行礼,冲舒甫送去美丽的微笑,殊不知,这枚钱也是她贡献给舒甫的,现在只还回部分。 她手上那块表售价十金,对舒甫来说几乎纯利。 得九。 出一。 也算互相照顾生意嘛! 别说。 这边的曲艺倒是出乎舒甫的意料,悦耳动听,算是一种享受。 至于那些弹曲的女子,卖艺不卖身。 当然。 若有本事让人家垂青也没问题,强来就不行,听说这家艺馆挺有背景,老板是大延帝国一位公主。 热爱曲艺。 即使是世家公子。皇亲国戚,少有愿意在这来强的,不然就算告到大延帝国皇帝那里,也是理亏。 想到大延帝国。 舒甫微微眯眼。 如今。 两国常年休战,内部矛盾激增。 大延帝国由于有封地的传统,发展至今,几乎到了藩王割据的地步,皇威虽然屹立,却不太稳固。 朝堂。 地方。 军部。 暗地里斗争不断。 最最关键的还是皇帝年迈,储君未立,十几个皇子哪个不想上位?可以说整个一山雨欲来的架势。 按理说,立一个储君即可。 然而,在这十五年间,大延皇帝一共立了三位储君。 可惜了。 十年前,大皇子因病去世。 八年前,二皇子落水而死。 四年前,三皇子肢体残疾。 太子之争很多年前就开始,但上一个,倒霉一个,弄得现在各方都在等,等一个直接即位的机会。 不给别人那么多反应时间。 因为倒霉的那三方背后的皇后、嫔妃、世家等,哪可能善罢甘休? 总之,大延皇都就是一个火药桶。 只等一根火星,即可点燃。 什么是火星呢? ---皇帝驾崩。 舒甫也是无奈。 皇权。 一个多么可怕的词,让父子反目,让兄弟相残。 唉! 舒甫觉得,自己应该帮助他们解决这个烦恼。 为了大延帝国皇室的和谐,这皇权,咱就发一发善心,把这个烫手的东西。。。接过来。 各方没得争! 就没了烦恼! 呵呵! 不谢! 咱就是这么一个好人。 。。。 此时。 舒甫手里还有四十个召唤名额,但没打算用在对两大帝国的计划上。 而是准备先让手下搜集情报、制定计划。 等钱庄再升上一级,便去两大帝国一趟。 洒下种子。 浇水施肥。 最后,等待秋收。 。。。 一旁,看着路对面热闹抢购的景象,纪兴望了望仿佛在想事情的舒甫,已经是羡慕到有点眼红。 发了! 今天一天,舒甫绝对要赚大发。 然而, 很快又想到什么,纪兴心中一叹。 发了又如何。 有钱有如何,这世道,还是权力的天下,除非舒甫背后有强大的靠山,否则的话,地位依旧不高。 忽然。 余光一瞥,看到一行人上楼,纪兴顿时脸色微变,连忙起身。 “见过世子。” 恭敬地行了一个礼。 诚然。 在元城,礼法较为宽松,就如百城和千寨的人,即使见了两大帝国的皇子和权臣,也是可以不用行礼的。 但纪家主家就在大延帝国。 因此,哪敢放肆。 “嗯。” 为首的一个年轻人倨傲地一笑,点了点头,没有太搭理纪兴,而是看了眼陆岩,仿佛想起了什么。 不确定的一问: “岩五?” 陆山河第五子,所以有个小名叫岩五。 “烈哥。” 陆岩无奈地站了起来,想装作不认识的,因为大家的确不熟,没想到对方眼力好,把他认出来了。 岩五。 这是一种带着歧视的称谓,并不亲切。 得到确认后。 陆烈大笑,上来仔细打量了一下陆岩。 “哈哈,你小子回来啦,下一站准备去哪?” “不准备乱跑了,跑完了目前想去的地方,要再去新地方,只能出海了。”陆岩无奈道。 “羡慕你,可以随便乱跑。” “。。。” 陆岩翻着白眼,你羡慕个锤锤,也就自己没人在意,才能乱跑。 稍微家里重视一点,都不会放心。 自己那便宜亲王老爹,估计都快忘了有他这么一个儿子。 没法。 人多。 上面四个哥哥,好几个姐姐,下面还有一堆弟弟妹妹,自己一个婢女所生的意外,母亲还难产去世了。 家里真心是一个惦记他的人都没有。 此次回去。 打算随便要一片地,种种菜,养养花,了却余生好了。 “这位是。。” 陆烈眼睛看向了依旧端坐的舒甫,纪兴已经说了他的世子身份,对方只是看了一眼,然后无动于衷。 别说上来见礼了。 连个招呼都没有。 故此一问。 “百城的一位大少,来历有点神秘。”陆岩简单解释了一下。 “哦。” 陆烈点了点头。 百城。 的确可以不给他面子,大延帝国的手,可伸不到百城去,给不给面子,全凭人家是否愿意结交你。 想了想,陆烈上去打招呼。 “陆烈。”自报家门。 舒甫头也没抬,望着窗外,道了一声: “听曲。” “听曲?好奇特的名字。”陆烈没想太多。 然而,周围人却是脸色微变,好嚣张,竟然嫌陆烈有点吵。 “。。。” 陆岩一阵无语,还真是舒甫的风格。 理不理人。 全凭心情。 不过。 看得好爽! 别看陆烈过来嘘寒问暖。 但真实的意图只不过是想要看看他这个落魄样。 婢女之子,即使是亲王的儿子,也是一个笑话的存在,除非亲王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但非常可惜。 自己那爹子嗣众多。 “你。。。” 陆烈也不傻,很快明白了舒甫的意思,人家嫌他在一旁哔哔喳喳太吵了。 吸! 深吸一口气。 淡定! 这里是八公主的产业,还是少与人发生争执为好,被派来元城一年多,性子也改变不少,咱不生气。 哼了一声。 坐在舒甫不远的雅台上,不一会儿几个手下陆续赶来,送上了一个又一个盒子,一看就是对面买的。 见此。 舒甫倒是不由露出一个笑容,原来是顾客啊。 刚才对陆烈那样,非他闲的乱招敌,纯粹是看陆烈不爽。 就在刚刚,艺馆门外,陆烈的排场可是不小,手下的跟班还把一个小孩推倒在地,哇哇哭了一阵。 陆烈只是戏谑地瞥了一眼。 这种人。 当朋友? 算了。 他需要盟友,但不需要一个品德败坏的盟友。 “岩五,你那朋友火气不小,送他一个。” 陆烈扔了一个过来,仿佛施舍一般,陆岩接下,正想送回去,却见舒甫一把抓过,放在了桌子上。 “谢啦!” 同时小声嘀咕,“等会儿拿回店卖。” 一听。 陆岩刚起的郁闷一扫而空,高兴起来。 这奸商。 真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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