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眼神却很冷。
我猜到了会有人来捣乱,只不过没想到婚礼还没开始有人迫不及待的跳出来了。
这些家伙是脑子进水了吗?
他们没见过我是怎么杀鹤通明的?还是说他们觉得我在这里不敢对他们动手?
看我没回应,那肥头大耳的家伙又接着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们兄弟来的人不少,如果你感觉自己照顾不来的话,今天我们帮你分担一下洞房之苦也不是不可以!”
说完,这一桌上的那些家伙哄然大笑起来,笑的很放肆。
礼堂中不少人微皱眉头看着那些家伙,很显然也看不惯他们的这般作态,这样找麻烦也太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了,甚至给人一种这些家伙很蠢的感觉。
我刚要走下台去那边的时候,聋哑道人过来了,拦住了我,阿巴阿巴着让我待在台上不要下去。
“不会!”
那个肥头大耳的家伙看着聋哑道人,大笑道:“一个老哑巴充当司仪?真的假的?”
听到他这话之后,我决定不跟这家伙计较了,之前还想着杀鸡儆猴,现在觉得这些家伙连鸡都算不上。
连聋哑道人都不认识,要么是道门之中不入流的门派,要么就是某个道门的外围势力之类的。故意来捣乱,根本不知道后果的严重性。
聋哑道人的登场,让在场不少人的眉头紧皱,神色凝重了很多,只有那肥头大耳的家伙那一桌还在哄笑着。
我对聋哑道人轻声说道:“他们是哪个道门的人手?就算想捣乱找麻烦,也找点够档次的!找一群这样的货色算怎么回事?”
聋哑道人做出了一副愤怒的样子,然后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我微皱眉头,说道:“您是说,某些人想激怒我,让我在这里杀人?”
聋哑道人点点头。
“为什么?”我疑惑问道。
聋哑道人指了指我的手掌印记,又指了指我的心口,比划了几个手势,也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意思。
看到我和聋哑道人没有理会,那肥头大耳的家伙眉头微皱,也不吭声了,低声和他那一桌的人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噹~”
礼堂内传来一道清脆的钟鸣声,吉时已到,这是聋哑道人搞出来的。
钟鸣响起的瞬间,礼堂内下起了花瓣雨,然后连接台子的那道正门开启,一袭雪白婚纱的灵雪儿走进了礼堂之中。
柔和的音乐响起,绚丽的灯光也亮起,这一刻我心神微颤,意识出现了刹那间的恍惚。
看着灵雪儿那娇美的容颜,我脑海中闪过了一道画面,那是一座桥,桥上站着她,梨花带雨惹人怜。
奈何桥,阴阳相隔,彼岸守候三载浮生未歇……
脑海中的那古怪画面仅仅出现了一瞬间,我的心却猛地一阵刺痛,刹那间像是缺失了一件对我很重要的东西,又像是被人强行在我心中塞进了很多东西似的,那种感觉很玄妙。
那段记忆,那个画面,不属于我,这一点我敢肯定。
这一瞬间,我想到了灵雪儿跟我说的那番话,阴间真的存在,三生石、奈何桥都是真的……
恍惚间,灵雪儿已经走到了我的身前,微笑着轻轻挽住了我的胳膊,这一刻在她的眼中,仿佛其他人都不存在了,只剩下我自己。
我轻声对她说道:“我不是很喜欢被很多人盯着当猴看的这种感觉!”
“忍一忍,很快就结束了!”
灵雪儿温声说道:“看着你成亲,是娘的心愿!”
“娘呢?”我轻声问道。
灵雪儿眸中闪过一抹异色,温声说道:“一会就出来,忍着点,别发脾气!”
听到灵雪儿这话之后,我顿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了,没等我询问,聋哑道人开声,婚礼开始走流程了。
流程简单,没有别的司仪那种诙谐幽默做游戏或者坑人的环节,也没有伴郎伴娘互相逗弄的一幕,更没有欢声笑语起哄的宾客,整个礼堂安静的有点过分。
我穿着西装,灵雪儿穿着婚纱,用中式传统婚礼的敬酒拜了天地,感觉有点别扭的慌。
“有没有搞错?这算什么婚礼?不是说有很多新娘子吗?其他的新娘子在哪?”
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那肥头大耳的家伙阴阳怪气的说道:“这样的婚礼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哪是结婚拜堂啊,明明就是供坟上香啊,你们说是不是?”
没有人回应那家伙的话,那肥头大耳的家伙张嘴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灵雪儿轻轻一挥手。
“啪~”
一道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响起,那肥头大耳的家伙直接飞出三米多远,撞在了旁边那一桌上。
“妈的,敢打老子?”
那肥头大耳的家伙半边脸肿的老高,怒吼道:“弄死他们!”
紧跟着,他那一桌的那些人纷纷掀开了衣服,身上竟然藏着枪械,同时还有一枚枚便携炸药绑在腰间。
而那个肥头大耳的家伙,直接撕开了自己的衣衫,双眸通红从怀中摸出了掌心雷。
“砰砰砰……”
一阵密集的枪声响起,礼堂内的其他人安然无恙,而那肥头大耳的家伙等人,一个个身体僵硬满脸不甘的倒在了地上,他们的眉心处都出现了血洞,直到死去他们都没能开一枪。
所有人的视线转到了礼堂角落的一桌,那是特勤处的那些老家伙坐的位置,开枪的是坐在宋莹的爷爷身边的一个个头矮小的老家伙。
那老家伙面无表情的收回了手中的枪,淡声说道:“诸位,之前说好了,不会在今天闹事的。这帮家伙,是谁的人?想干什么?”
没有人回应,宋莹的爷爷淡声说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些家伙应该是合皂山外围的人?”
礼堂内其他人又把视线转移到另外一桌人身上,合皂山的一位老道悠悠说道:“别冤枉人啊,我们和这些人不熟,别把屎盆子往我们头上扣!”
礼堂内的血腥味弥漫,闻到这淡淡的血腥味之后,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心中变得暴躁起来,嗜血暴戾的感觉有点压制不住了,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其他人都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唯独我感觉很奇怪,似乎那些尸体之中散发出的血腥味对我有很大的刺激作用似的。
那些家伙的血液有问题,只对我起作用!
就在此时,礼堂另一边的大门开启了,母亲的身影出现在那里,而站在她身边的……
张麟!?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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