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无七章 你个无赖

    这边痴弟想速战速决,那边洲哥早看出来了,偏不和痴弟急,又拿出社会人出工不出力那一套来,从意志上拖垮痴弟,往左摆一个姿势,好象要出击的样子,其实没出手,然后又往右边去摆出另外一个姿势。

    这样子对峙着,洲哥就是不出手,气得痴弟哇哇大叫,便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

    洲哥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痴弟的狂叫其实就是乱了方寸、散了心志。

    这样的情况下出手,必然不按套路来,有的只是铆足了蛮劲儿,只想一心把洲哥给拉下大哥的位置来。

    痴弟认为道上能打就可以坐上大哥的位置,所以发狠斗勇几乎就是夺权的唯一办法,真把洲哥打残打服了,好自然的,洲哥的众多手下,就会归顺痴弟,痴弟不把洲哥打倒,一切都无从谈起。

    正所谓心急吃不得热豆腐,什么事都是欲速则不达。痴弟只想着打倒洲哥,却忽略了自己出手的漏洞。

    据说那场打斗洲哥打得很巧妙,有些借力打力的味道。

    痴弟心急,想一招置人于死地,出拳时就又狠又猛,全部力量都集中在这一击上,这拳真要击中洲哥,估计游戏的结果就不是今天这个样子了。但洲哥早有防备,痴弟出击的一刹那,洲哥就闪身避其锋芒。

    两人都要把对方打倒,才能坐上大哥的位置,自然就不能轻视对方。

    水火不容之下,还得战而胜之,这就很考验人的机灵与能力。

    洲哥故意激怒痴弟的同时,就注意着痴弟的出击。

    眼见得痴弟顷尽全身之力打来,洲哥并没有接茬,而是闪身避过。

    痴弟只想一击就结束,其势可想而知!

    这么猛的前出之势,却没有人阻挡,自然因为惯性而继续向前冲去。痴弟的整个身体都倾斜着冲,洲哥避过锋芒后,刚好能够看到痴弟的身后,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举拳头猛砸下去,痴弟是本身的冲力加上洲哥的拳头猛砸,哪里还能收住脚?

    据说,只是据说。

    打不着洲哥,又被加速向前,一头就撞向了墙壁。

    “咚”的一声响过,痴弟就栽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一招。

    洲哥仅仅用了一招,就把痴弟给废了。

    送到医院的时候,痴弟仍然不能挣开眼睛。

    这一战,让已经名声很差的洲哥,再度名声大噪起来。

    世事就是这么其妙,以为被刀痕脸收服了的洲哥,不可能再有作为,偏偏他就用这一战为自己正了名。

    同样的,以为被洲哥废掉的痴弟,不可能再在道上有所作为了,偏偏却有人看上了他,把他拉回到道上来。

    关键时刻,是少主打了个电话给痴弟,问他想不想东山再起?

    这是痴弟落水后抓住的唯一救命稻草。

    痴弟于是千遍万遍地对少主表忠心,终于得到一个码头罩场子的地盘……

    讲到这里,看似就是一个简单的夺权未遂的故事而已。

    但是,请记住了,这个痴弟是因为少主给了他机会,他才咸鱼翻生的。

    当少主要他干掉我的时候,无论是出于本性,还是为了报答少主对他的知遇之恩,他都会倾尽全力,并且会无所不用其极。

    至于说到洲哥,其实质就是一墙头草,风吹两边摆。

    废哥曾经收服过他,在废哥眼睛未盲之时,比喻上次废哥帮雪珠解救寻家饭店的时候,洲哥不知道是废哥所为,奉了少主的旨意前往寻家饭店,可到了饭店知道是废哥在替雪珠出头,他还不是带着他的人马撤走了!

    由此可见,洲哥的墙头草属性,还是会审时度势的。

    但问题也出在这里,现在废哥眼盲了,从洲哥的角度来看,废哥对他构不成威胁了,洲哥就无所顾忌起来。

    这就说明,我们面临的是两大黑恶势力,不可不防!

    问题的关键是怎么个防法?

    万幸的是,第二天这两大黑恶势力,准备继续查找我们的时候,竟然互相之间发生了争吵!

    他们在很努力地寻找我们,但一时半会却找不到。

    毕竟我们借宿的是农民之家,又藏在偏僻的村子里,确实不是那么好找的。

    这样一来,他们就互相指责,说要是昨天就把我们搞定,就不会弄得现在这样子无处可找了!

    首先是痴弟说洲哥,说要是洲哥那边要是赶紧合围,肖君他们就跑不了了。

    洲哥是百口莫辩,树木横躺在路中央后,他们就跑着上前来了。忽然想起,最后来是谁那边放走了肖君一伙的呢?

    于是,便有了反击的理由,说:“你有没有搞错?肖君他们是在谁堵的那边路段逃跑的呢?痴弟,你可别恶人先告状,我可不吃你这一套!”

    痴弟当然不能服输,“你要是及时赶到,两边同时攻打他们,他们就算是有翼也飞不上天去啊?”

    洲哥彻底愣住。

    因为他确实有过私心。

    昨天把曾静的车困在了路中间的时候,洲哥知道,我和废弟肯定会下车与他们拼个鱼死网破的,当时还没有料到废哥盲了眼还会射弹弓,就已经故意要让痴弟的人马先和我们这边的打个你死我活,他按下了弟兄们的脚步,好坐山观虎斗……

    洲哥不仅有此私心,还得意地在弟兄们面前表露过出来。

    这事要是有哪个心向外的往外说,洲哥知道,自己就会在少主那里有苦果子吃!

    毕竟痴弟是从洲哥那里分流出去的,有哪个马子背地里与痴弟互通有无,是完全可能的。

    所以洲哥心虚得面色惨白、浑身微微地颤抖。

    见到洲哥哑口无言,痴弟猜到了洲哥心虚,不觉提高了嗓门道:“怎么,答不上来了?我看你是故意的!无非是想坐山观虎斗,你好从中渔利罢了,要是我把这些向少主汇报,你说,谁会倫鸡不成反蚀把米呢?”

    洲哥当然知道后果的严重性,但正如痴弟说的那样,他看我洲哥是故意的,而不是他从谁的嘴里知道,这说明,痴弟也仅是猜测而已,并非真凭实据,便反威胁道:“我说,你随便胡诌两句,就要向少主汇报,难道我就不会如法炮制吗……”

    “你这个……无赖,我,我只能说你是无赖……”

    痴弟被气得脸青唇白,恨不得上前去掐着洲哥的脖子,直到洲哥窒息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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