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摇摇晃晃,乐苒昏昏欲睡。
;起来了!
一声怒喝,把乐苒吓得一个激灵醒过来,睁眼一看,杜溪坐在对面促狭地笑着,正欣赏她受惊的样子。
原来是到宫门了。
杜溪一甩袖子,悠哉悠哉地下了马车。
;幼稚。乐苒擦了擦不存在的口水,跟着下去。
不料掀开帘子才发现,杜溪居然在伸着手等着扶她。
;夫人慢些。杜溪微笑着提醒。
乐苒才不觉得是他好心,一定是要在旁人面前装什么夫妻恩爱才这么做。
她把手搭上去,同样报以微笑:;多谢相公。
两人刚准备往里走,身后忽然有人叫住了她。
;忆然姐姐。
这柔腻的声音让乐苒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何明惠莲步轻移,走到了乐苒面前。
她薄唇轻启:;忆然姐姐,杜哥哥,你们来的好生早。
嘴上是跟乐苒在说话,但眼睛却不住的往杜溪身上瞄。
此时乐苒内心:叫她姐姐?叫杜溪哥哥?这是个什么辈分?
;惠妹妹也来的够早的。
何明惠插在他们中间,亲昵地挽着乐苒的手,;忆然姐姐,没想到你也来参加宴会了,以前你可都不出门的,我还以为你不来呢。
乐苒不动声色,;在家待久了也憋闷的慌。
;那然姐姐有时间来府中找我,刚好我也十分无聊呢。
两人边走边聊,看起来十分热络。
杜溪被晾在了一边,他摸了摸鼻子,无所谓地继续走。
沛阳公主的生辰宴设在宫中的玉缘殿,一进门就能看一应俱全的假山流水,但周围却是花草丛生,既不失美观又十分清雅。
在宫女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宴会殿内。
大多数人已经到了,乐苒他们的到来引来了不少异样的目光和窃窃私语。
;你看你看,那是不是溥忆然?
;是她,她怎么也来了?
;听说自从上次她跟她表哥传出丑事后,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还称病了好久。
;要我呀我可就没脸见人了,她脸皮可真是厚。
这些话大部分都入了乐苒的耳朵,但她并没有表现出异常。
溥忆然与她表哥裴越的事发生在一个月之前,传闻是他们在私会的时候被丞相府的下人发现了,传的满城风雨,丞相看在户部尚书的面子上没对她重罚,但溥忆然确实为此重病了一场。
然而乐苒作为当事人记忆继承者,清楚的知道整个过程,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有人在设计陷害她。
听说裴越也来参加宴会了,正好趁此机会把这件事说个清楚。
何明惠打断了她的思绪,;然姐姐,她们说的你不要在意,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正好让周围那些窃窃私语的人听到。
所以便有人不满了:;明惠,虽说你年纪小不懂事,但也不能是非不分啊。
;就是,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看呐有些人就不能跟她走的太近。
因为之前的溥忆然胆小人也木,又没什么朋友,所以她们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讽刺她。
可惜乐苒可不是溥忆然。
;几位姐姐这是什么话,就凭一些似是而非的谣言定义一个人,恐怕草率了些吧?
武侯夫人心直口快,直言道:;溥忆然,你做的那些丑事谁人不知?别在这装模作样了。
刘夫人附和她道:;没错,你品行不端也就罢了,明惠还是个姑娘,可不能被你带坏,明惠,过来这边。
何明惠一脸为难之色,仿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各位姐姐,夫人,你们不要说了,然姐姐她,她是个好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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