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古塔,第二层,红兜被监禁于此。
历经三个昼夜,在伊邪那美中,经历了上亿次轮回后,兜终于认清自我,回到现实中,此刻他坐在墙角,出神地望着手中的照片。
“兜,我们又见面了。”大蛇丸那低沉沙哑的声音,在面前响起。
“大蛇丸大人吗?”兜抬起头来,神色异样地平静。
大蛇丸知性道:“看来,你不再迷茫了呢。”
兜低头沉吟道:“啊,是鼬用伊邪那美让我明白过来了,我内心深处真正渴望的容身之处是什么,我到底又是谁,只因您是在我对人生绝望时,第一个认可了我存在的人,我才甘心被您驱使和利用……”
兜抬起头来:“还有大蛇丸大人,当年您是故意不让阿飞处理掉我尸体的,您早就看穿了我将写轮眼植入体内,以发动伊邪纳岐逃生的事情……”
大蛇丸眉毛一挑:“哦?你察觉到了吗……”
红兜按了按鼻梁:“当时您的视角,远比我要开阔,只是我内心不愿意承认,自欺欺人地认为您被宇智波羽彻底洗脑,从而将我舍弃掉……那么,您当时让我活下去的目的,又是什么?”
大蛇丸竖起两根手指:“我有两个目的,一是不想让你年纪轻轻就死了,二是我想看看另外一种可能。”
“另外一种可能性?”
“是呢,我不能亲身经历的,另外一种人生……羽君已经改变了我的人生,所以我想让你活下去,藉此看看我人生的另外一种可能性,我想,我已经得到答案了。”
兜叹然:“真是从头到尾,都被您利用了呢……”
大蛇丸道:“今后,还要继续找羽君复仇吗?”
兜摇头道:“不,我已经找到自己内心真正的归宿……不需要复仇了。”
大蛇丸意味深长道:“这样啊,但是,你欠下的东西,还没有还完呢,兜。”
兜问道:“您指的是?”
大蛇丸抬起手指,指着眼前被兜占据身体的红豆:“这孩子的身体……”
兜说道:“也就是说,您想要将我的灵魂,剥离这具身体对吗……我明白了,我已经有所觉悟,但红豆自身的灵魂,已被封印到死神体内,恐怕已经……”
大蛇丸微笑道:“能破解死神封印的方法,我已经有了,是羽君告诉我的呢。”
“您说什么!?”兜讶异不已。
大蛇丸取出一个面具,递到兜的面前:“这是从漩涡一族纳面堂中找到的‘般若能面’,戴上它之后,可直接与死神同步,将自身作为死神的祭品,划开肚子,就能解放出被禁锢的灵魂!”
兜接过面具,低眉沉思着:“祭品……”
大蛇丸耐人寻味道:“嗯,也就说,你会死哦,兜。”
“我明白了……自己做下的孽,我自己来承担!”
兜复杂地叹了一声,将般若能面,佩戴在脸上。
“呃啊!”
轰!伴随着兜的一声呼喊,死神在兜的身后升起。
兜从大蛇丸手中接过忍刀,捅入自己的腹部,然后横着划开……
“呃啊啊啊啊啊啊……!!”肝肠寸断的痛苦,深入灵魂,兜大汗淋漓地惨叫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死神笑着,同步切腹!
咻!咻!
两缕魂魄,从死神被剖开的腹中飘了出来,悬在塔上方!
大蛇丸伸手,将属于红豆的灵魂拉到一边,将属于‘四代雷影·艾’的灵魂,重新塞回了死神肚子了。
轰!死神消散。
“呼,呼,呼……”红兜奄奄一息地喘息着:“这,这样就好了,大蛇丸大人,我就要走了,但请给我一些时间,因为我过去还留下了许多后手,想全部交代出来,这关系到忍界的未来……呼,呼!”
大蛇丸微笑着抬头,望着上方轮回眼的浮雕:“羽君,你看到了吗?”
咻!
伴随着神威漩涡,羽亲临宁古塔二层。
红兜惊讶:“宇智波……羽!?”
羽冷冷道:“你知道吗兜,我本来无论如何都想杀你解恨的,可鼬和大蛇丸,都用各自的做法,表达出想要救赎你的想法……但刚刚你说的最后一句话,才是关键……”
红兜道:“关键?是我还安排后手,这件事吗?”
羽点头:“嗯,你如实交待了这件事,就证明你是真的放下了过去,不打算再和我对着干了,那才是我能放你一马,真正的大前提……”
红兜问道:“那如果……我本来就没有安排后手了呢?”
羽笑道:“哼哼,那证明,迄今为止我看到的,就是你的极限了,没能证明你继续活下去的价值,那还不如杀了你泄愤来得痛快……恭喜你,真正把握住了命运的船舵,有了活下去的资格!”
啪!
羽双掌合什,轮回眼释放出幽光。
咻!
一副崭新的躯体,在无中产生……
那身体的年龄和样貌,是孤儿院时期的药师兜!
羽说道:“这是我用伊邪纳岐为你再造的容器,嘛,样貌选取了你童年的样子,因为这个时期的你看起来还比较顺眼,但毕竟不是你原本的身体,蓝本也不同,无法用地狱道将你复活。”
“但用那招能让灵魂转移,而强行占据身体的禁术,还是可以做到的,你应该明白我说的是哪招?”
红兜问道:“啊,我明白的……那么,你让我活下去,是想让我做什么?”
羽问道:“你先说说,自己的愿望。”
红兜想道:“我想……做孤儿院的院长,但你应该不会满足我。”
羽沉声道:“算你有自知之明!是的,你必须赎你曾经犯下的罪,用你最最擅长的机谋和技术,为忍者国,为我牟取到相应的利益!如果你愿意接受这个代价,那等未来天下太平,再也没有外部威胁的时候,我会满足你的愿望,让你成为孤儿院的院长!”
红兜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下定了决心:“那么……恭敬不如从命了!”
唰!她双手结印。
——禁术·不尸转生!
轰!
红光乍现,兜的灵魂,占据了新生的身躯。
唰!大蛇丸上前,将红豆倒下的身躯抱住。
新生的兜睁开眼睛,单膝跪在羽的跟前:“药师兜,感谢羽皇再造之恩!”
羽将一副眼镜取出,递给了他:“戴上眼镜,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忍者国的大参谋,兼对外统战部的部长!”
“是!”兜接过眼镜,郑重地佩戴在鼻梁上:“现在,我就将自己之前安排的后手,全部告诉您!”
“嗯。”羽点头:“不急,先收尾。”
他双目轮回眼骤亮。
地狱道!
轰!
地狱道阎罗升起,大口张开。
大蛇丸将红豆的身体和灵魂,一同投入其中。
簌簌簌……
伴随着一阵咀嚼,红豆摇摇晃晃地,从阎罗口中,有些茫然地走出。
“红豆,欢迎回来……”大蛇丸微笑着问候。
“大蛇丸……老师?”红豆猛地怔住,望着眼前的大蛇丸,泪水涌出了眼眶,她用力抱住了大蛇丸:“老师,老师,一直以来,我真的好想再见到您呀!”
这一刻,大蛇丸心中,好像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被触动了。
他情不自禁地抬起柔美的手掌,拂去红豆脸颊上的泪水,心中复杂着:爱情,是由肾上腺素加速分泌,促使海马体内多巴胺的生成,而产生的愉悦感,这是我研究的结果,但这种‘走心’的感觉,又要怎么解释呢?爱情……果然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事物啊。
“红豆,今后……和我一起研究爱情。”大蛇丸,向昔日的弟子红豆,发出了邀请。
“噯!?”红豆猛然一怔,旋即玉面绯红,羞赧地低下头,小声道:“嗨……我很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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