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白色的漩涡,从宇比地迩额头的六勾玉轮回眼迸发,搅动着大片星空!
时光倒流……已经湮灭的尘埃,从虚空中卷起,重塑为千疮百孔的地球!
被龙式杀死的羽等人,也随着倒流的时光……死而复生!
鸣人挠头:“什么情况……我们不是已经被杀死了吗?难道说,我们之前是中了幻术吗?”
羽双目凝视苍穹:“这股查克拉,是老师……果然,他是那个瞳术的式神觉醒者!能办到这种事的,我想象不出第二种可能了!”
星空中,宇比地迩和龙式,昔日的师生,面对面了。
“从前我只是隐隐有这种猜想,真想不到,淤母陀流的式神,竟真的在您身上。”
龙式直视宇比地迩道:“老师……这就是您讲过的典故中,猫教会老虎捕食的本领,却要‘留一手’爬树的本领吗?”
宇比地迩莞尔道:“没到那种地步,因为死后的事情,谁也拿捏不准,我也想不到,自己的灵魂到了冥土后,竟会被那里的主人选中,继续履行自己的使命……”
他抬手放在额头上,话语低沉道:“但我觉醒了这个式神的秘密,除了你师娘外,谁都不知道,我也从未在高天原上施展过这份力量。”
龙式小手捏着下巴,认真揣摩道:“说起来,一族中可以记录式神归属的‘天之真名记’,也恰恰是在您崛起的时期,失去下落,若我所料不错,是您干的吧……为了掩盖身藏淤母陀流式神这个事实!”
宇比地迩不置可否地一笑道:“咱们可以等一会再叙旧,我要交代你‘师弟’几句话。”
说完,宇比地迩向下降去。
龙式摇摇头,无奈地摊开小手,喃喃自语道:“老师这温和从容的个性,到如今都没变呀……”
他转头看向一旁的星空,童童已经不见了,就好像一个喜欢恶作剧的孩子,捣蛋之后,马上溜之大吉。
“冥土吗……真是让人摸不透的地方。”
……
望着眼前的宇比地迩,羽感慨道:“老师……原来您可以回到现世的吗?”
宇比地迩道:“我本是已死之身,阎罗为我重塑身躯,在冥土时可与活人无异,但回到现世,还是要受到诸多限制,最大的一条限制,就是一旦在现世身死,灵魂将彻底消失,不管是现世还是冥土,都将没有我的存在,所以……”
羽坦荡道:“这是我们和龙式之间的纷争,老师已经做得够多,没必要继续谈这趟浑水了!”
宇比地迩颔首:“还有,像刚才那样大规模的时光倒流,已经不能再使用第二次了,这次如果再被干掉,那就是真的结束了,连老师也无能为力了,你明白吗?”
羽郑重道:“嗯,明白……这次,已经不会再重蹈覆辙了!”
宇比地迩耐人寻味道:“这份自信,看来,你已经获得崭新的力量。”
羽微笑着点头,环视众人道:“诸位,有件事,需要大家配合,这关系到,能否击败龙式!”
咻!
宇比地迩返回星空,再面龙式。
龙式意味深长道:“眼下这个局势,也在老师的计算之中吗。”
宇比地迩背着手道:“你们二人身为‘预言之子’,碰面是注定的事情,老师的本意,是希望你们不需要发生冲突,就达成共识,但这显然是不切实际……”
“因为你们都有着自己坚定不移的理念,老师又是个主张独立思考的人,不想去否定谁,所以,想试着你们通过战斗,认可彼此……”
“但看来,我这想法还是太天真了,就算是认可了,在涉及到身家荣辱时,也不可能轻易让步……更何况,是在战力不对等的前提下。”
“虽然这样说很自私,但龙式,老师希望你能停手,不要再打下去了,对谁都没有好处的……”
龙式解读着宇比地迩的话,低沉道:“停手……也是说,老师希望我去成全他,在我和他之间,老师选择了他这个后来者。”
“唉。”宇比地迩黯然道:“老师有老师的苦衷,你会怪我吗?”
“我明白,我理解……”龙式小脸上带着莫名辛酸的温和微笑道:“老师是怕迄今失去太多,只剩下空泛无力奉献精神的我,会随着岁月的变迁……”
“而他被众多羁绊包围,有着更切实际去守护的东西,又有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冲劲,比我更有可塑性……”
“老师曾教过我换位思考,所以,您的选择,我完全能够理解并体谅……”
说着,龙式的语气渐渐变了,他用力抓着自己的心口,身上的天照火焰扑朔不定,小脸堆满了痛苦:“但即便能够理解,当确定自己是被放弃的那一个,这里,还是那么那么地痛啊……”
“……”宇比地迩闭上眼睛,放在身后的双手,用力攥紧。
“我体谅老师,那么老师应该也能体谅我吧。”
龙式的手缓缓放下,神色渐渐平复,扑朔的天照之火,也稳定下来,继续强烈灼烧着。
“宇比地迩老师,是您启发了我,让我有了自己的理想与信念,我会将那奉行到底,所以,恕我不能成全您!”
宇比地迩开口:“你打算如何奉行?”
龙式道:“我也不知道,但眼下,我必须活下去,为此,他们种下的那颗果实,是我必须拿到的!如果真有所谓‘天地合一’的预言……那地上之人窃取到的成果,由我这个天上之人接手,又何尝不是天地合一呢?”
说到此,龙式自嘲地一笑:“对,这就是我的诡辩罢了,说白了,预言只是利己者们的说辞,要如何去解读,全从利益的角度出发,您和他的解读,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说到底,不管人和神,都免不了虚伪的本性啊。”
“至少,我还有选择的余地,我可以凭力量去争取!”
“老师……如果您没打算和我彻底决裂的话,就请您退下吧!我真的,真的不想,第二次将杀戮之剑,指向我内心最崇拜和最敬爱的恩师!”
“唉。”宇比地迩深深叹息一声,退到幕后的星空中:“那就交给你们两个吧……”
咻!
下方星空,羽的身影,徐徐升上,和龙式分庭抗礼……
这场为了各自信念的战斗……即将迎来最终的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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