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找到水户时,已经说明了原委。
故转生之间的门打开后,青年药师兜快步上前,来到那名宇智波信克隆人的身旁,抱起查看,见后者脖颈上,有两个微小牙孔,周围萦绕着绿色痕迹。
“这是……大蛇丸大人开发的‘肾上腺素’!”
药师兜惊诧之后,抬头感激地看了一眼巳月。
“药师兜!你还我猿飞一族的命来!”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被木遁牢牢捆住的木叶丸,冲下方喝道。
药师兜是个聪明人,只见周围的环境,还有孩子们的表情,以及此刻木叶丸的反应,就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药师兜按了按鼻梁上的眼镜框,平静地说道:“木叶丸君,过后我会好好与你对话,但现在,我必须要救这孩子。”
他取出针剂,打在宇智波信克隆体的心口处,然后将信抱起,放回打开的舱室中,关上舱门,按下一个按钮。
哗啦啦……药液重新填充满舱室,这样信才真正脱离了生命危险。
“呼。”药师兜深深松了一口气。
水户双手握在身前,端庄威仪地走来,侧目看了眼阿难,问道:“还好吗?孩子。”
阿难冷漠地点点头,明明是亲生母亲,却有着深深的疏离感。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水户苦涩一笑,收回目光,来到孩子们跟前,对双手合抱,维持着木遁压制的伽罗道:“小罗,将木遁解开吧。”
伽罗结印的手放开。
簌簌……大树挪移,将木叶丸放下后,解开了束缚。
木叶丸叹道:“水户大人,我自己做的事情,会自己承担责任,但是我咽不下这口气!我猿飞一族为忍者国鞠躬尽瘁,伤害他们的人,却受到忍者国的保护,高枕无忧!”
水户望着焦灼的地面,还有略显狼狈的孩子们,向木叶丸投去质询的目光:“所以,你就对朝夕相处的同伴,出手?”
在水户那威仪的注视下,木叶丸惭愧地低下头:“是我不对,我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做了让忍者之名蒙羞之事!”
水户道:“你过来。”
“是。”木叶丸走到水户的面前。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打在木叶丸的脸上。
放下手,水户说道:“木叶丸,我希望你记住,有惨淡身世的人很多,若人人像你这般,成何体统!你太让我失望了!更辜负了日斩对你的教导!”
“是,晚辈知错了!”
“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
木叶丸猛地一震,他环视那些或受伤,或疲惫的孩子们,深深的自责,从内心油生。
扑通!
他跪了下去,忏悔道:“对不起,作为大家的学长,我非但没有作好表率,还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我不奢求大家的原谅,只希望今天的事情,不要影响到大家今后的成长!请大家,以我为戒!”
咚!咚!咚!
说完,他用力三叩首,脑袋都磕破了。
可儿多赶忙上前道:“木叶丸哥哥,不要这样,我们大家没有怪你的,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呀!而且木叶丸哥哥,我知道你不是真的要伤害我们,所以避开了要害!”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木叶丸用力握着拳头,流下了悔恨的眼泪。
见木叶丸诚恳认错,水户点头:“嗯,一码归一码,刚刚你说的猿飞一族之事,莫说是你,就连本宫,当年也对药师兜颇有微词,但近些年来,他用行动,让本宫渐渐放下了芥蒂。”
“水户大人,让我来和木叶丸君对话吧。”药师兜走上前来,面对木叶丸充满着敌意的目光,他坦诚道:
“木叶丸君,首先我承认,猿飞一族的悲剧,我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木叶丸眼神闪动着。
药师兜望着在舱室中,沉睡的信们,说道:但……这些孩子是无辜的!”
“无辜?”
“虽然也是信的克隆体,但他们无一人参加当年的屠杀,所以,真正有罪的人,是我!”
木叶丸沉声道:“那我现在让你以死谢罪!你可愿意!”
“阿丸……”伽罗欲言,水户将手放在她小小的肩膀上,摇了摇头。
药师兜用手按了按鼻梁的眼镜框:“如果是之前……我愿意以死来谢罪,但现在不行,因为我有必须要完成的事情。”
“呵。”木叶丸嗤笑道:“那我就听听你的狡辩吧!”
药师兜说道:“这些孩子……危在旦夕,等待着被救赎。”
木叶丸道:“危在旦夕?他们不是有着木遁还有写轮眼的力量吗?刚制造出来,就比上忍还要厉害!”
药师兜道:“但他们也有无法弥补的缺陷,那就是作为克隆人,遗传基因的缺失,带给他们寿命限制!”
“他们最多只能活10年,查克拉使用越是频繁,寿命就会加速缩短!这些年,这些孩子相继到了大限,陆陆续续地病倒!”
“他和大蛇丸,纲手等大人,尝试着用各种手段延命,但又没有成功!”
木叶丸道:“暗影呢,让暗影大人为他们续命,不就好了!”
药师兜摇头:“很遗憾,人数太多,所需要的生命力太过庞大,就连羽皇大人,都不可能源源不断,用生命力去供养他们!”
“但所幸的是,在这个节骨眼上,羽皇开启了转生眼,用‘生界‘瞳力,他打造了这个‘转生之间’,在转生之间中沉睡,能够最大限度延缓生命的流逝!”
“这是当下,唯一能够缓冲的法子了,等未来医学进步,或许可以找到延续他们生命的方法,我必须等到那个时候才行!所以木叶丸,我现在不能死!”
木叶丸诘问道:“人早晚会死,就算能暂时保住他们,又有什么意义!”
药师兜复杂道:“我亲手制造了他们,对我而言,他们就像孩子一样……父母对孩子的祈愿,不是长生不老,而是经历完整的一生,在终老之前,将未能达成的心愿,托付给下一代,这是曾经我的恩人,教会我,却被我遗忘多年的事情。”
“……”听到这里,人群后方的阿难,向水户看了一眼。
药师兜走上前去,跪在了木叶丸面前,诚挚道:“木叶丸……我向你保证,等这些孩子得到挽救,我会亲自使用‘轮回天生之术’,用我自己的命,来复活你猿飞一族!”
木叶丸仰着头,闭着眼,内心剧烈动摇着,紧攥着的拳头,渐渐松开了。
他睁开眼,看向药师兜的目光,依然带着敌意,但戾气,已经没有那么深重了……
“药师兜……我就试着相信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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