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在地球上对于储物戒这种东西,用科学是根本无法解释的,也就是说是不可能真实存在的。
最多只能YY一下。
但这个世界有很多的不同之处,不用再考虑什么科学原理,只要能用就行。
朱天赐对空间里的瓶瓶罐罐不怎么感兴趣,无非是一些丹药灵石而已,他已经决定修炼魔族功法,这些东西对他已经没多大用,最多能在万坊城买点东西,但在他没有化形转换身份之前,不准备进入万坊城,也就派不上用场。
他心满意足地将戒指从项链上取下来,戴在自己的左手小指上,翻来覆去看了看,觉得太招眼,取下来,看了看全身上下,没有什么更合适的地方,摸了摸头发,藏在这里面也不保险,最后张开嘴,塞到舌头下面的小皮口袋里。
此处是他专门化形来藏神物落羽的,在与神龙大战被烧掉之后,就再也没有关心过,此时又被派上了用场。
这个地方好啊,既容易感应到,咒语又不用念得那么大声,随时都可以存取物品,别人根本就猜不到他的储物空间藏在哪里。
朱天赐再托起项链。
看着它,似乎能感受到上面有温柔的气息,脑海中泛起那些软语轻言,和脉脉含情的双眸,心中顿时一酸。
他双手慢慢地举起来,准备戴到自己的脖子上,但举到一半,轻叹了口气,又放了下来。
既然早就已经选择了放弃,何必再想她。
她现在已经是别人的女人。
朱天赐按冷月所说的操作方式,存想储物戒,驱使储物空间到达项链处,再轻念一遍咒语,项链便在手上消失不见,飘在虚透的空间里。
使劲摇了摇头,驱散心里的不良情绪,将伏天剑系在腰间,钻出草丛,站起身来。
然后浑身一僵。
十米开外立着一个黑衣人,瘦小驼背眯眼,病恹恹的样子,看上去很是无害。
师父朱一针!
他怎么会在这里?
朱天赐脑中急转,他不知道现在师父的实力到达了什么程度,但之前出手对付陶梦的时候轻轻松松,与在下界时高明了不知多少,有魔皇的信任和栽培,实力不高那才见鬼了,他不用极暴技恐怕应付不下来,可是,自己的主丹田已经破碎,只有备用丹田可用,仅有一次发动极暴技的机会,一旦发动就会处于危险的虚弱期,随便来个魔物都可能要了他的命,何况师父在暗处可能还有帮手。
另外,他不想跟师父动手,那毕竟是从小把他养大,悉心教导他的师父。
怎么办?
朱天赐左右看了看,轻笑道:“老先生,不用这么执着,非要把我送进万坊城才放心?”
朱一针盯着他,一言不发。
朱天赐被他盯得心中发毛,强笑道:“好,我这就进万坊城,让你完成任务。”
他慢慢向后倒退。
朱一针突然沙哑着嗓子开口:“小子,这里没有别人,我也不想伤你,你回答我几个问题,之后爱去哪儿去哪儿。”
朱天赐一怔,心中略松,客气地道:“老先生请讲,能说的我知无不言。”
眼要慈,这是师父教的十二字方针第一条,要先让对方降低防备之心,此时正好拿来对付师父。
朱一针慢慢地道:“你凭什么断定观天就是魔皇?”
朱天赐一怔,师父偷听了他与冷月的谈话!
当时他已经很警戒地巡视了周围,声音又不大,怎么会被人听了去?
莫非师父修炼了隐身术,或者顺风耳之类的法术?
但朱天赐从师父的话中听出了一些不寻常的地方。
首先,师父没有称呼观旗主或者旗主,而是直白的叫观天,这说明师父对观天缺乏敬意,也同时证明周围确实没有别的魔族。
其次,这师父用的是询问的口气,而不是责问,表明师父真的并不知道观天是魔皇附体,而不是为了替魔皇掩饰。
这说明,师父可能真的并不是来杀他灭口。
但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朱天赐脑子急转,缓缓答道:“我有一些特殊的能力,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秘密,但不便说出来,老先生,你尽管相信我的话便是,观天就是魔皇无异。”
朱一针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能否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人?”
朱天赐想了想,说道:“这个我倒可以透露一些,不过,你不能告诉别人。”
他向上一指:“我是那边下来历练的。”
他开始拉起虎皮来保护自己。
那边,可以理解为神域,但他真正的意思是指上世的地球。
朱一针终于神色一变:“你是神域的人?难怪你知道通神路的内情,莫非你是神女派来调查杀死神龙凶手的?”
朱天赐摇头:“神女大人看不上我们这些小人物。”
他当然在胡说八道,他对神域的事情所知极少,但任何地方都有等级尊卑之分,这是必然的。
朱一针小心地道:“能不能告诉我你此行的目的?”
“没什么,就是历练而已。”朱天赐装逼地道:“去其他世界太危险,还是这边更安全一些。”
朱一针又沉思了一会儿,眼中突然闪出一道锋芒:“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你在怕我!神域的人会怕我这么一个糟老头子?”
朱天赐暗自一惊,师父起了怀疑!
师父的心思果然缜密,不算破绽的破绽都被他敏锐地抓住。
朱天赐装作无所谓地耸耸肩:“这些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秘密,反正已经流传出去不少。”
他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腰间的短剑,轻叹道:“这个躯体不错,我暂时还不想更换,因此尽量避免生死搏杀,尽管我不知道你的真实实力,但杀你的把握还是有的,只是,之后就很被动了。”
朱一针眯着眼紧紧地盯着他,一言不发。
朱天赐暗自戒备,准备随时发动极暴技。
虽然对面是师父,但如果必须只能有一个人活下来,他绝不会相让。
好一会儿,朱一针才慢慢垂下头,萧索地道:“我老了,本不该这么好奇的,今天的事我会尽可能地忘掉,更不会告诉任何人。”
朱天赐心中一松,师父还是对他有所忌惮,看来师徒大战不会上演了。
朱一针缓缓转身,向远处走去,一边自语:“我有个徒弟,性情与你有些想像,可惜,他死了。”
朱天赐心中一酸,师父对他还是有感情的。
不管为了什么目的,毕竟朝夕相处了那么多年,那时候两人情同父子。
同时他又是一惊,师父这话难道有别的含义?
是起疑心了吗?
应该不会,被招唤的灵魂命运已经注定,被招唤法术牢牢困在宿主身上,哪可能随便转移,如果没有神鸟青羽的帮助,他根本不可能移魂到小龙体上,这种事情师父怎么可能猜的到。
看着师父萧瑟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薄雾之中,朱天赐心中感叹,不管怎么说,师父对他都是有恩的,将来有机会自当有所报答。
向四周看了看,此处不是久留之地,还是尽快离开为妙,免得再招来一些大神级的高手。
朱天赐径直向东方奔去。
雾越来越浓。
不久就遇到一个狼形骷髅魔物,但他的实力已经今非昔比,轻轻一个风刀术斩断了其一条腿,然后继续赶路,这些小法术虽然没有重点修炼,但对付普通的魔物还是没有问题。
伏天剑已经有所损伤,轻易不能动用。
何况用神剑来对付低级魔物实在是大材小用。
在浓雾中穿行,对遇到的魔物能避就避,实在避不开也只伤不杀,尽可能减少法术的使用,以免引起关注,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根据上次的经验,辨别地形和雾的浓厚变化,向地形趋于平坦和雾气变薄的方向进行调整,如此奔走了近五个小时,然后突然撞到一个韧性极强的透明墙壁上弹了回来。
朱天赐心中欢喜,终于到达了魔域的边界。
他轻轻抽出伏天剑,除了样子更像一柄匕首之外,看起来就是一柄凡剑,没有丝毫的灵气。
“咦,冷月不是说伏天剑受伤了么,怎么看不出来,难道她是骗人的?”
朱天赐慢慢翻转仔细看了看,剑身剑刃并没有任何伤痕,只是剑锋处的颜色略有些黯淡,仿佛沾染了一些灰尘,却用手抹不去。
看来真的是受伤了,只是不严重,可能已经有所恢复。
朱天赐走到结界处,吝惜地执剑向前方轻轻一划,随之冲了过去。
眼前蓝天白云,下面是连绵的雪山,远处隐隐有一条孤峰。
这是又到了茫茫群山,只是比上次无望峰更远一些。
朱天赐向下直坠,但他没有发动飞行术,而是调整身姿,面朝下,双手紧握伏天剑举过头顶,一幅日地的样子。
不多时,剑锋微微传来一股阻力,然后继续加速下坠。
神器果然威武,破结界如无物。
这一次与上次不同,他可以发动法术,不仅有疾飞术,还有飞行术可用,不会再像上次那样与大地来个过度拥抱。
从高空望过去,下面是无望峰附属群山的北部,朱天赐只是想找一个安全的所在安心地修炼,并不在乎具体地点,有冰龙血脉,他也不怕冷,因此也没有滑翔斜飞,径直坠下,只是在离地面不远时才用疾风术减速,再用飞行术缓缓盘旋而下,轻轻落在雪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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