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理由,就是突然戏瘾犯了。”林渡说。</p>
林鸠:“……”</p>
林渡磁性的嗓音微微拔高了一些,“一一,别喝了,回家了。”</p>
不一会儿,噔噔噔,一个像兔子的女孩儿蹦蹦跳跳地从里屋跑出来,怀里抱着一坛子酒。</p>
林鸠瞳孔再次地震。</p>
惟一!!!</p>
这下,他就是再蠢,也知道自己被耍了。</p>
惟一抱着酒坛子,有些小不开心。</p>
“这么快就回去吗?叔公的酒窖里还要好多美酒呢。我都来不及尝一口。”</p>
林渡抬起手掌揉了揉她的头顶,笑意温柔嗓音宠溺:</p>
“那我让人把那些酒都搬回去给你喝。”</p>
“不好吧?那些可是叔公的宝贝啊?”</p>
“现在已经是我们一一的宝贝了。”</p>
说完,他看向落丘:“落丘,找几个人,把酒窖里的酒都搬回去。”</p>
“我我我来!!!”香香突然从墙上跳下来。</p>
接着,鹏鹏也跳了下来。</p>
不过不巧的是,鹏鹏太胖了,重心不太稳,一下子就砸在了尾鲨的身上。</p>
尾鲨“噗”的一声,一口老血喷了出来。</p>
所有人:“……”</p>
鹏鹏尴尬地爬了起来,羞赧地抓了抓头。</p>
“不好意思哈,我以后一定减肥,一定减肥。”</p>
众人:“……”</p>
然后,鹏鹏抬起头,看着坐在墙上的火哥。</p>
“火哥,你也下来一起搬呗。”</p>
火哥高冷:“我从不干苦力活。”</p>
惟一笑呵呵道:“酒窖里好像有一坛来自杏花村的十年老芬酒,我不太爱喝,可以送给你,做菜!!!”</p>
火哥砰的一声,从墙上跳下来。</p>
地盘稳,落地稳,但又不巧的是,一脚踩在了尾鲨的手上。</p>
“啊——!!!”尾鲨惨叫。</p>
听声音,手掌骨应该粉末状骨折了。</p>
火哥却连个道歉也没有,走到惟一的面前。</p>
“说话算数?”</p>
惟一:“当然。”</p>
“成交。”</p>
然后,兄妹三人,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屋里,开始搬酒。</p>
不过他们前脚一出去,全纵后脚就出来了。</p>
可以说,他满载而出。</p>
手里抱着比较大的古董花瓶和瓷器,肩上背了个双肩包,塞的鼓鼓囊囊的。拉链没有完全拉上,一幅古董画的画轴露了出来。</p>
全纵苦恼道:“我这样搬,和明抢有什么区别?”</p>
林鸠都懵了,后知后觉才爆炸。</p>
“你们干什么?强盗吗?谁给你们的胆子敢搬我的东西。”</p>
话音未落,落丘的声音在他身后阴恻恻地响起。</p>
“鸠老爷,别再管你的宝贝了,管管你自己吧。”</p>
林鸠横眉竖眼。“你想干什么?”</p>
落丘面无表情,“你说呢?鸠老爷。”</p>
话毕,一副手铐拷在了林鸠的手腕上。</p>
另一边,金庭也被摁压住了。</p>
金庭烈的很,破口大骂:“放开我!你们这些混蛋,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动我?”</p>
骂完,又想去打阿石。</p>
阿石不太怜香惜玉,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再一拧,手臂当场脱臼。</p>
随后,阿石用手拷把她拷了起来,丢在了尾鲨身边。</p>
“七爷,这几个,都关地牢吧。”阿石恭敬地问。</p>
林渡浑身上下没什么温度。“叔公是林氏的元老,关地牢太不合适了,我是那种不肖子孙吗?”</p>
他停顿了一会儿,又凉凉道:“送他去他儿子那里吧,毕竟叔公年纪大了,也该退休颐养天年了。”</p>
众人闻言,不寒而栗。</p>
七爷果然不是人。</p>
他就是魔鬼,太可怕了。</p>
把林鸠关在地牢,顶多肉体上囚禁他。</p>
但把他送到他儿子那里去……</p>
林鸠的儿子早就死了啊,而骨灰就被放在一栋别墅里。</p>
别以为那栋别墅是什么好地方,其实不然。</p>
首先,那别墅位于一座名叫死人岛的岛屿上,与世隔绝。</p>
其次,那座岛屿相传是二战时期某军本主义国家用来做人体实验的地方,人体实验的对象就是活人。</p>
换言之,那就是一座大型死亡坟墓,凡事被押进去的,最后都只会一具白骨,所以有死人岛的称呼。</p>
而且,也的确不负这个名字,岛屿上,的确遍地都是死人的骨骸。</p>
林渡把林鸠送去那座岛,让他和儿子的骨灰作伴,这就是所谓的“颐养天年”。</p>
所有人看林渡的眼神都充满了畏惧,同时,对林鸠表示默哀三秒钟。</p>
林鸠听完林渡的话以后,脸色煞白,僵住了。</p>
牢是见过无数大风大浪,也被林渡的残忍给吓得魂飞魄散。</p>
“林渡,你……你大逆不道。”他怒吼道。</p>
林渡笑了笑,“叔公,是你先不仁的。你明明知道你儿子当年什么下场,还非要和他走一样的老路。”</p>
“你承认了,就是你杀的我儿子。”</p>
“是他自己杀了他自己。就和你现在咎由自取,是一个道理。我给过你机会的,叔公。”</p>
林渡走到林鸠的面前,眼神压迫和威胁性地睨着他。</p>
“很早很早的时候,这个你心里应该比我清楚。”</p>
“你……”林鸠嘴唇颤抖,眼神灰败。</p>
林渡叹了口气,扭头,对惟一伸出手。</p>
“走了,林太太,回家。”</p>
“好嘞。”</p>
惟一把小手塞进他的掌心,跟着他蹦蹦跳跳地离开了这座宅子。</p>
剩下的族老们看着林鸠,无不感到叹息。</p>
林运走到林鸠面前,又恨又懊恼。</p>
“大哥。你这又是何必呢?都是一家人,你为什么非要和七爷斗?”</p>
林鸠仰天大笑,笑声苍凉又悲愤,随后笑容一收,面色狠厉狰狞。</p>
“我唯一的儿子,死在他的手里,你叫我怎么不恨?”</p>
“呸,林鸠,你就是头猪。你儿子那是自己把自己给作死的。”</p>
林运指着林鸠的鼻子怒道,“你忘了,当初你儿子是怎么派人暗杀七爷的吗?他不仅想要杀七爷,甚至还要杀灼少爷。你忘了灼少爷差点儿被他活活掐死的事了吗?”</p>
林鸠咬牙,“就算如此,他们难道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吗?为什么要对我儿子赶尽杀绝?他是我唯一活下来的儿子啊。”</p>
说到这儿,他不由的痛哭流涕。</p>
他这辈子过尽富贵荣华的日子,唯独有一件事,老天亏待了他。</p>
他没有孩子。</p>
他的精子活性弱,很难有孩子,知道五十岁的时候,才有了第一个孩子。</p>
那孩子,是他的命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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