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宝带着惟一来到了一个地下室。</p>
这地下室并非在静室之内,而是在山庄的树林里。</p>
这个时节,棕榈树都要秃了,地上铺满了黄叶子,气氛有些苍凉。</p>
这个地下室,是惟一从不知道的。</p>
一进去,她就呆着了。</p>
这……</p>
这是监狱?</p>
牢笼,镣铐,还有各种各样的刑拘。</p>
惟一下意识地把灼宝抱起来,正想说宝宝不要看,没想到灼宝却反过来安慰她:</p>
“妈咪别怕,这里只是用来关坏人的,但今天这里没有坏人。”</p>
惟一瞳孔骤缩,只觉得自己周身冰冷,整个地下室都冒着冷嗖嗖的寒气似的。</p>
灼宝指了一个方向,“妈咪,我们去那个房间。”</p>
惟一嗓子有些干,“……好。”</p>
惟一抱着灼宝走到他指的那个房间,但门是锁着的。</p>
“灼宝有钥匙。”</p>
“!!!”</p>
灼宝从自己穿的衣服兜兜里掏出一把很大的金属钥匙。</p>
惟一心情复杂地接过钥匙,开了门。</p>
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她闻到了金属斑驳生锈的味道。</p>
定睛一看里头,她惊呆了。</p>
这就是一间专门用来放枪支弹药的房间,墙上和柜子上挂满了各种型号的枪。</p>
而且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居然都是最新型的。</p>
“妈咪,”灼宝奶奶地唤道,“这里的枪,你随便挑。”</p>
惟一张了张嘴,竟语塞了。</p>
良久,她才蹲下来,温柔地问灼宝:“宝贝你跟妈咪说,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接触枪这个东西?”</p>
灼宝摇头,“不记得了。”</p>
不记得了,说明很早很早。</p>
惟一深呼吸一口气,对灼宝心疼的很。</p>
别人家的小孩儿这个年龄都在玩芭比娃娃机甲战士,灼宝却只是因为姓林,而从一出生起就要和这些东西打交道。</p>
惟一怎么能不心疼?这些东西都是用来杀人夺命的啊。</p>
“林渡那个混蛋,明明答应过我,让你晚点儿再碰这些东西的。”</p>
灼宝摇头。</p>
“妈咪,不关爹地的事。是我想早点变厉害,然后就可以保护妈咪了。”</p>
还有爹地。</p>
惟一亲了亲他,“妈咪的乖宝贝……”</p>
灼宝咧嘴笑,“妈咪,你跟我过来。”</p>
他拉着她走到一面墙的面前,指着上面的一把褐色的狙击枪说:</p>
“妈咪你看这把怎么样?”</p>
惟一踮起脚尖把狙击枪取了下来,然后一阵摆弄。</p>
“哎,宝贝,你挑的真准,这把枪真的还不错。”</p>
“妈咪,你再看看这把。”</p>
“好的。”</p>
这里的枪都是好宝贝,惟一有些挑花钱,最后挑了两把狙击枪,和一个小型左轮手枪。</p>
“宝贝,你过来,妈咪来这里借枪的事,你不要告诉任何人。”</p>
灼宝想了想,问:“包括爹地吗?”</p>
“额,你爹地那里……妈咪以后自己去说。”</p>
灼宝捣蒜似的重重点了点头。</p>
“好。”</p>
陈洲生一直在树林里等着,惟一和灼宝出来的时候,他迎了上去。</p>
惟一把三把枪都丢给他。</p>
“这三把枪都包起来,四天后,跟我去个地方。”</p>
陈洲生隐隐暴走,“你还真使唤我使唤上瘾了啊?我可以灼宝的师父。”</p>
这时,灼宝幽幽地说:“你要还是我师父,我妈咪说什么,你就做什么。”</p>
陈洲生气的脸黑了。</p>
“你这没良心的小东西,在你心里,师父难道一点儿都不重要吗?”</p>
灼宝无视他,拉着惟一的手就走了。</p>
“啊啊啊,我不活了。为什么上天要这么对我?连小徒弟都嫌弃我了。啊啊啊……”</p>
惟一回头,看见陈洲生在抱着树干撞头。</p>
“噗嗤……”</p>
四天后。</p>
惟一通过高超的化妆技术,把自己化成了一个男人。</p>
为此,她还特地穿了一身帅气的西装。</p>
和醉妖儿抵达洪娇娇的私人临海别墅氏,醉妖儿浑身别扭。</p>
“惟总,你为什么非要易容成男人?”</p>
惟一叹气,“害,好玩儿嘛。”</p>
“可我总感觉哪里怪怪的。”</p>
“哪里怪了?”</p>
走进奢华浪漫的别墅庄园,周围人来人往的,都是帝都最顶尖的名流,不管是明星还是政客或者是商人。</p>
醉妖儿纠结了片刻,直到他看到两个名媛从他们身边经过,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时,他恍然大悟。</p>
“她们以为我们是gay。”</p>
惟一挑眉,“何以见得?”</p>
“你挽住了我的肩膀。”</p>
惟一赶紧把手收了回来,“哎呀忘了,还以为自己是个名媛呢,对对对,我今晚是个绅士。咳咳,绅士。咳咳……”</p>
醉妖儿奇怪,“你感冒了?”</p>
“没啊。”</p>
“那你总咳嗽干什么?”</p>
“我这是在学你们男人讲话吗?”</p>
“……”</p>
派对还没有正式开始,惟一和醉妖儿在花园里转了转,顺便吃了些甜点。</p>
突然,惟一瞥见了一个人。</p>
谢琳,洪娇娇的母亲。</p>
一看到她,惟一心里就难免愧疚。</p>
前阵子为了利用她给ZERO带货,自己假扮成小惟去接近她,结果人家仅仅是想收自己为徒弟,她就找了几个理由推脱打发了,甚至再也没有去看过她。</p>
她就感觉自己挺不厚道的,但没办法,这个恩情,只能有机会日后再报了。</p>
“醉姐,谢琳在那边,你去和她打个招呼,顺便巩固一下关系。”</p>
“好,那你呢?”</p>
“我去趟洗手间,可能会很久,别找我。”</p>
醉妖儿莫名地看了她一眼,一些问题想问又不好问。</p>
半天,他才憋出一句话:“惟总,你怎么总是这么神神秘秘的?”</p>
惟一笑而不语,“去吧,皮卡丘。”</p>
皮卡丘去了。</p>
惟一也转身走了。</p>
她倒也不是真的去洗手间,而是在别墅里到处转了转。</p>
从花园到泳池,再上了别墅的楼顶露台。</p>
海。</p>
落日余晖,海面风平浪静,波光粼粼,一切又静谧又美好。</p>
白色的海鸽和黑色的鹰一直在低空盘旋,惟一闻到了海水潮湿的咸味。</p>
她看了一眼天空,有些云。</p>
今晚未必会星光璀璨,但这里的一些人,一定会有血光之灾——</p>
惟一坐在沙发上,一边优雅地喝着红酒,一边欣赏海景,等待夜幕降临。</p>
“先生,这是您要的糖。”</p>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惟一的头顶响起,她抬头,看见陈洲生一副侍者的打扮样,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杯香槟,和几颗彩色包装的软糖。</p>
她把手里的红酒杯放到托盘里,指甲莹莹,手指白皙修长,她抓了一把,放进了兜里,然后剥了一颗放进嘴里。</p>
“这是你带的,还是别墅里提供的。”</p>
陈洲生面色骄傲。“当然是我自己带的,这可是小徒弟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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