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阙部营地。
是弩失毕五部之一。
其部落的领主,是西突厥的叶护。
地位仅次于可汗之下。
“阿史那贺鲁,是昔日密点室可汗的五世孙。”
“昔日的密点室可汗,曾覆灭了柔然,征讨了高昌。”
“阿史那贺鲁,更是草原上有名的勇士。”
“如今刚刚三十多岁,正值壮年。”
云昊看着远方的不过。
低矮的篱笆有的战马甚至能够轻松撞过去。
大军还未曾接触,便有无数羽箭漫天飞舞。
战车上更是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
“草原上的民族以骑射为主。”
“即便是到了后世,也皆是如此。”
“只可惜,这种羽箭,对于我军的铁甲而言,完全没有用处。”
云昊透过瞭望口,可以清晰的看到战场上的一切。
战车冲锋是在最前方的。
在这宽敞的草原上,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阻挡。
那篱笆在战车面前,显得那么脆弱不堪。
并且。
因为五匹战马全部神骏的缘故,战车的冲锋,即便与后世的坦克相比,在气势上也丝毫没差多少。
甚至在速度上,要比后世的坦克还要快一些。
轰!
伴随着一声闷响。
高处的篱笆轰然崩塌。
“西突厥人没有筑城的习惯。”
“顶多将营地放在高处。”
“他们最大的依靠,便是散落在草原上的牧人们。”
“打部落的周边,都散落着各种各样的牧人,小部族。”
“若这些人发现了敌人,自然会在第一时间禀告叶护。”
“故此才会让这些大部落有足够的时间去集结军队,面对敌人。”
“可一旦这些小部落以及牧人背叛了他们。”
“结果便是如此。”
“大军已经靠近,他们才匆忙准备。”
“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争。”
云昊看着篱笆轰然倒塌。
但让云昊最为意外的,却是最先冲进去的,并非是契苾何力与松赞干布。
而是阿史那泥熟带领着的那些贫穷的牧人们。
他们身上没有皮甲。
刀子也很简陋。
战马更是不够强壮。
但他们却拥有着最为顽强的意志!
他们没有铠甲。
只有皮质的甲,还只有一面。
只挡在胸前,背后则完全露出!
有些人,便身上插着各种各样的箭,冲了过去。
马术好的直接纵马越过篱笆。
而后便有绳索绑住了篱笆,战马嘶鸣一拉,便轰然倒塌。
这些牧民,最懂得如何破坏这些东西。
相反云昊的战斗,反而显得简单粗暴。
碾压过去,就好了!
至于契苾何力的方向,因为正好背对着太阳,拥有着极大的优势。
守在西侧的突厥兵根本无法睁开眼睛。
即便能睁开眼睛观看,也只能看见影影绰绰的东西。
“杀!”
喊杀声在松赞干布身边升起。
他是吐蕃的勇士。
即便如今才刚刚十六岁,但长得却要比一般牧人强壮许多。
他自幼便吃肉喝奶。
再加上云昊送给的铁甲,让他在这一刻如若天神下凡,无可匹敌。
身后的吐蕃兵,更是悍勇无比。
高原上的牧民,体魄要比平原上的强壮许多。
因为他们无时无刻都在于天地自然做对抗!
羸弱的,早已化为枯骨。
契苾何力看着勇猛的松赞干布。
蓦然感受到了一股压力。
“我才是大唐最勇猛的蕃将!”
“众将士,随我冲!”
同样的年轻气盛。
大唐的冲锋,没有任何花俏可言。
最简单的冲锋。
伴随着精锐的武器,就如同一把锋利至极的到刀子,插入到哥舒阙部的营地中。
哥舒阙部的勇士们刚刚登上战马,当未曾来得及反向冲锋,便被长枪刺入到马下。
长枪极其的长,让他们根本没有将刀子砍在唐军身上的机会。
即便有人在临死前不甘心的扔出去了刀子。
却也早已没有了任何优势。
松赞干布看着契苾何力。
眼中有些惊愕。
“他的将才,比我还要优秀许多。”
“论马术、论刀法,他比我终究还是差了一些。”
“可他的部下却是完整的一个整体,而我的部下只是单纯凭借着一腔勇猛。”
松赞干布对大唐更加敬畏。
只有在战斗的时候,才能体会到唐军的恐怖之处。
他不由抬头看向了云昊所在的方向,不由为此屏住了呼吸。
那里已经算不上是战斗,而是一场屠杀!
战车开路,夹杂着铁浮屠。
就如同第一层的筛子一般,笔直的冲过。
而让人震惊的,却是铁浮屠三头披着铁甲的战马之间,竟然有铁索相连。
冲锋之下,威势与战车竟然不相上下!
主要……
还是战车重上一些。
碰撞!
碰撞!
还是碰撞!
但凡碰到战车或铁浮屠之上的突厥骑兵,皆人仰马翻,肋骨折断。
没有人愿意出现在战车与铁浮屠的面前。
有接近两米的哥舒阙部勇士,狂吼着撕裂了羊皮袄,抱着粗壮的柱子向云昊的战车冲来。
一柱子下去,便可砸晕战马的头颅。
即便有厚重的铠甲,也没有丝毫作用。
但迎接他的,却并非是战马的头颅。
而是一枚长枪,笔直刺入到他的眼中!
战马冲击力附带在长枪之上,瞬间刺穿了他的头颅。
薛仁贵松开长枪,摘下方天画戟,已经冲到了战车的前方!
那名高大的勇士在顷刻之间便被踏在了铁蹄之下,车轮碾过,最终在无数的马蹄之下,化为一滩碎肉。
云昊清晰的看着战马从车侧超过!
那是大唐的玄甲军。
他们一言不发,眼中却露出兴奋的光芒。
战场,是属于他们的。
无论多么强大的敌人,他们都敢于挥舞出手中的刀子!
杀人的艺术,再次在这战场上展现。
即便是薛仁贵,在这一刻都自叹不如。
“我何时能够如此?”
松赞干布的眼中露出无尽的羡慕。
云昊的本部是最晚与哥舒阙部接触。
却是突进最快的一支!
无数白色的毡帐被撞到在地,取暖用的火盆将其点燃,一股皮草燃烧的焦臭味,在这片战场之上蔓延。
阿史那贺鲁听着周围的喊杀声,目呲欲裂。
手中金酒杯,更是被重重的摔在地上。
“谁!”
“就是是谁在偷袭我们!”
“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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