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别给常剑废话了,杀了常剑,我们还必须追杀凌云去,那个凌云现在还不知道跑哪了。”
青衫修士还没开口,他身边的一灰衫修士就开口道。
青衫修士点了点头,开口道:“常剑杀你是掌门的命令,你今生有什么未了却的心愿,要怪就怪掌门。”
说完,青衫修士脸上露出狠戾之色,向身边的数位修士摆了摆手,示意杀了常剑。
数位修士马上点了下头,向前走去,准备杀了常剑。
常剑此刻彻底绝望了,那找到失散多年的亲妹妹终于成了他一生未完成的心愿,他感觉死后无法面对死去的母亲,无法面对死去的父亲,可是这又能如何,他太不甘心了。他闭上了眼,眼角有晶莹的泪珠滑落。
他仰天大吼:“苍天啊,你为何如此对待一个有情有义的男子汉?啊啊啊……”
他已经痛哭起来。
数把无情的刀剑已经向常剑的身躯砍去,砍去常剑的一生就画上了句号。
他的一生总是在与强权抗争,他的一生总是桀骜不驯,他的一生总是在为别人付出,可是死时,连自己失散多年的亲妹妹都未找到。
风声呼啸,刀光剑影,一切似乎宣判着那些有情有义之士的终结。
一切似乎都已落幕。
酒馆内观看热闹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他们的眼神热烈,他们的神情激动。他们都在期盼那刀剑落下,头颅滚地,鲜血喷射的一刻。那一刻他们见的太多,那一刻会让他们很是兴奋。
他们丝毫不会同情弱者的哀求,他们只会欣赏强者的表演。
强者可以肆无忌惮的表演着他们的欲望。
他们被强者欺负惯了,他们也想变成强者,去欺负别人,或者他们相对于其他人是强者,他们也在欺负着比自己弱小的人。他们惧怕强者,又欣赏着强者。他们不敢反抗,同样演义着强者。
这个世界已经变成了这样。
正在那刀剑即将落向常剑的头颅时,没有人发现那个喝酒的少年如电一样突然消失在酒馆。
然后只听到“砰”一声,那群砍向常剑的修士皆被震飞出去,“噼里啪啦”的刀剑掉了一地。
“什么情况?”
酒馆中的人急忙揉眼看去,只见刚刚在酒馆喝酒的少年立在了常剑的面前,一袭白衫,风姿无两。
“是他!”
酒馆中的人惊的下巴差点掉落一地。这少年到底是什么时候走出酒馆,又什么时候立在常剑的身前。好像从没有见他走出酒馆,更没有见他向常剑走去。他就这么凭空出现在了常剑的身前。
于此震惊的不止是酒馆中的人,还有那十多位修士。
“你是何人,胆敢管苍云门的事?”短暂的震惊后,青衫修士怒道。
当他说完这句话后,浑身一颤,因为立在常剑身前的人有些面熟,这个人似乎是炎天,一个月前在骆驼岭斩妖除魔后消失的炎天。
这个青衫修士显然一个月前也去过骆驼岭斩妖除魔,显然见过炎天那惊天地泣鬼神的道法。
“你是……炎……张……小天,魔……主!”
由于强烈的惧怕,他此时说话已经有些结巴。
可是听完青衫修士的话语,炎天的身躯却是大震,因为他在青衫修士的话语中捕捉到了两个字“魔主”,苍云门的人居然称呼自己魔主。这……这到底什么情况。还有他们已经不称呼自己的道号炎天,直接唤张小天的名字,这又是什么情况。
炎天还在惊骇中,可是苍云门的十多位修士的脸色却是大变,像是见了魔鬼一样,嘴里恐惧的喊着:
“魔主……张小天!”
“他是张小天!”
“魔主转世之人!”
“魔宗之人!”
“啊……”
“快杀了他!”
“你有能力杀了他吗?”
“谁能杀了他!”
……
听到他们一句一个魔主,一句一个杀了他,炎天的心也一次一次冰凉下去。
是谁剥夺了他苍云门弟子“炎天”的道号?
是谁又将他定为魔主转世之人?
是谁?
到底是谁?
我怎么就成了魔主转世之人?
我怎么就被定为魔宗之人?
难道他们忘记了我在骆驼岭斩妖除魔浴血奋战的场景吗?
忘记了骆驼岭三千之多的妖魔之士都是我亲手屠杀的吗?
忘记了我曾为了救他们性命,致自己性命不顾?
他们都忘记了吗?
真的忘记了吗?
炎天的身心已经颤抖起来,他可以没有苍云门的家,可以四处流浪,但是他接受不了苍云门将他定为魔宗之人,定为魔主转世之人。
只因为他使用的木杖吗?
所以将他定为魔宗之人,魔主转世之人。
他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他真的接受不了!
西风“呼呼”而起,若一把刀,一层一层的拨着炎天的心。
似乎想将炎天的心拨净,看看他是不是黑色的心,内有魔的种子发芽。
可是每拨一次,炎天的心就痛一次,每拨一次,炎天的心就伤一次,寒一次。
直到拨净,那还是一颗红色的心,那是一颗孕育天地正义的心。
只是炎天的心已经伤痕累累。
“你是……你是张小天?”
炎天的背后响起了常剑不可思议的声音,这声音充满着震撼,但更多的却是恐惧。
炎天的肩膀抖了下,也从思绪中拉回。他转身冷冷的看着这个多年前想在试练场杀死他的常剑,可以看出常剑的双鬓已经全白,头发间也有根根白丝,额头皱纹增了不少,面色也很是苍白憔悴。
才过几年,这个常剑居然如同老了几十岁。
到底是什么事让他苍老的这么快,难道真的是为了寻找他失散多年的亲妹妹。
炎天到现在已经动了恻隐之心,他问道:“说,你多年前在苍云门内的试练场受何人指使杀我?”
虽然动了恻隐之心,但是炎天的话语依然冰冷。
常剑看着这个已经长大,高大的少年,还有他身上散发着凌厉的气势,心内已被恐惧沾满。
但是到现在这种境遇,还有隐瞒的必要了吗,似乎没有了。
他开口道:“是万春秋指使我师傅,师傅又指使我杀你的。”
炎天眉头皱起,问道:“你师傅是谁,还有他们为何要杀我?”
常剑身子缩了缩,道:“我师傅是张铁泉,现在观日峰的首座。至于他们为什么杀你,他们根本没有说。”
“没说?”炎天再次问道。
“没有!”常剑拼命的摇着头。
炎天闻言不禁一阵失望,这万春秋为何要杀他一个十多岁的孩子,为什么,而且还做的很是隐秘。
这其中有什么重要的秘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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