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版千字三分, 三千字一章,都不到一毛钱,真的不贵! 虽然他确实可以为了人族牺牲自己, 但是也不至于到这种程度!
眼看着妖仆要把他带下去坐切割手术了,林稚水飞速开口:“殿下, 阉人身上有尿骚味!”
妖族太子眸光一凝:“你说什么?”
妖仆们见状, 又站回原来位置, 静候吩咐。
林稚水:“回殿下,那处被切除后, 无法控制, 容易尿裆, 自然就有骚味了。”
妖族太子:“……”他想了一下,竟不知道是放一个满身尿骚味的人在妹妹身边比较不能接受,还是放一个正常男人在妹妹身边比较不能接受。
考虑到如果放个有尿骚味的男人去给妹妹“蓝颜添香”,妹妹会把他这个当哥哥的打出尿骚味来……太子沉吟片刻,“可以携带香囊。”
他挥手, “阉……”
林稚水语速极快地打断了太子的话:“那不知道圣女殿下喜欢什么香?果香?花香?木香?胭脂香?”
“茶香。”
林稚水低眉顺眼:“茶性淫,易于染着。区论腥秽有气之物。不得与之近。”
“……”妖族太子,“她还喜欢吃柠檬。”
林稚水心知肚明柠檬完全可以充当除臭剂,但是仗着妖族太子不懂这部分知识, 张嘴胡诌:“柠檬是酸的, 尿味也……混合起来,岂不更酸?而且, 倘若圣女殿下爱吃柠檬, 嗅到小的身上的味道,岂不以后见着柠檬就犯恶心?”
太子:“……”
太子:“……此言有理。”
太子:“胭脂……”
林稚水:“胭脂多含水银,水银可堕胎。”
能堕胎的东西, 说对身体无害不可能。
太子:“花……”
“什么花?百合可利大小便,桂虽典雅却有毒,兰草无毒,且为‘王者之香’,不过,它杀蛊毒……”
太子想也不想:“不行。”
九尾狐,食之不蛊。正是因为他们本身便擅蛊惑人心,是最大的蛊虫,兰草不能说是克星,却也有所影响。
“菊花倒是不错,遗世独立,高洁芬芳,有暗香盈袖。”林稚水抬眸,见到太子面有意动,老神在在添了一句:“只是别名颇为不雅。”
“别名?”
“女茎。”
妹控哥哥当场脸绿了。免不了阴阳怪气:“你懂的可真多。”
林稚水弯腰拱手:“小的是读书人。”
“寻常读书人可没你懂得多。”
林稚水又是一拱手,看上去斯斯文文,“没办法,小的要写书,胡编乱造的同时,还得有些真东西。殿下不知,写人物会弹琴,就得先去了解指法,写人物建功立业,总不能闭着眼睛吹嘘,兵书也得看它个两三本,写人物通医理的,未免写出来的东西令人发笑,把人物写成庸医,医书再晦暗,也得啃下去……”
书里的人物又不能自动学习,那当然得作者去做。
久病成良医,久写……那也能学富五车了。
妖族太子若有所思地打量林稚水:“看来,买你送给孤的妹妹,是买对了。”
他让林稚水先回去,等查实林稚水说的那些都有书籍根据后,并且考虑到,尽管有其他花可以用,但是不清楚那些花有没有隐藏危害,以及和尿骚味混在一起会不会更难闻,便没有再提阉了林稚水这事了。
*
回房后,林稚水取出怀里的水浒同人,在后边另起头添了一段剧情,溟海城里,阮小七略有些不解:“原计划取消了。”
刘唐:“怎么突然取消了?难道林兄弟出事了?”
阮小五:“似乎是叫我们去准备一些东西,要准备好几车。二哥,你觉得呢?”
阮小二:“听他的。他能和军师共鸣,军师可不太看得上没脑子的莽汉。”
刘唐感应了一下文章内容,口中复述:“石脂水,白糖,绿矾,银粉,还有瓶子。怎么突然要买这些东西,奇怪,忒奇怪。把石脂水、白糖、绿矾弄成膏状,用瓶子装起来,银粉涂在瓶身外面……”
阮小七抓抓头发:“能做几车算几车,然后,不要让瓶子碰到明火?做完后找个地方藏起来,待命?”
古古怪怪的指令,但是出于对军师的信任,几人还是依言去做了。
林稚水在行宫里安分了三天。除了每天上交一篇童话外,日子也不难过,没人敢越过妖族太子来找他麻烦,他也不需要去妖族太子面前伏低做小。
第四天,正在看书的妖族太子突然想起来关心一下要送出去的“礼物”,“麦当劳这几天在干什么?”
“回殿下,他在玩冰。”
“玩冰?”
“是的,他天天在磨一块冰,似乎是想要磨成镜子,口里还总是说着什么‘折射率大于1’,什么‘凸透镜’,什么‘光学聚焦’……”
妖族太子皱皱眉,“没出过门?”
“没有。”
“那就随他折腾。”
一块冰而已,能出什么事。
第五天正午,林稚水日常去交稿的时候,拿上了磨好的冰镜。
妖族太子看完稿后,满意地点点头,照例将稿子送去给喜欢人族文学的妹妹。
“殿下,小的先告退。”
“等等。”妖族太子想起了冰的事情,随口问问:“听说你最近在玩冰?”
“是的,殿下。”林稚水低眉顺眼地从怀里拿出冰镜,向前几步,正好走到阳光下,恭恭敬敬呈起,“就是此物。”在妖族太子眼里,面前人族还贴心地调换镜面角度,好让他观个真切。
突然间,窗外和这座三层阁楼齐高,四季长春的云杉,烧了起来。
焰光将树叶和树枝燃出一条火带,妖族太子脸色极为难看,甚至不等妖仆处理,亲自飞出窗外,蓬松的狐狸尾巴伸出,咔嚓——云杉树拦腰断成了两截。
要知道,这可是他亲手栽下,嘱咐了妖仆好好照看的树,如今,说断就断。
“滚出来!”妖族太子寒声。
阳光明朗,灌木积雪,没有风,也没有风吹过后,树叶触擦的声音。
唯一的动静是树顶倒下后,砸到刷得雪白的墙,磕出来歪歪的一道疤。
仿佛云杉着火了,是一场意外。
妖仆们感知到太子发怒,仓皇而来,齐刷刷跪了一地。
“殿下息怒。”其中一位妖仆颤动着身体,“或许是意外。”
“意外?”
“对,人族有句话叫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正是说秋冬天气干燥,许多东西容易自燃。”
太子神色和缓了些,“值班的卫士们可有注意到有小贼潜入?”一问,都说没有,太子才把尾巴收回去,态度重新恢复矜冷,“既然如此,是孤反应过激了。”
这么说的妖族太子,第六天,仿佛被隔空打了一巴掌——行宫里,又有一处地方燃起了火焰。太子几番查看,都没有查到问题,似乎也属于意外。
只是,林稚水放在室内的冰镜又少了一块,同时少了的,还有一条用来系挂东西的小绳子。
第七天,行宫又着了一处。
第八天,行宫又着了一处。
谁还相信这是意外?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妖族太子不堪其扰,行宫越来越戒严,城中也加大了力度。
期间,也怀疑过林稚水,但是,贼人放火的时候,他不是在妖仆的眼皮子底下,就是在屋中玩他的冰镜,根本没时间再去放火。
是不知道哪个高人,或者妖族其他声音,在针对他。
意识到这一点后,妖族太子眼中几乎要被冰霜凝固。
他的尊严从来没有任何时候像最近几天那样,被踩了个彻彻底底。
——这也是云杉被烧时,他那么大反应的根本原因。
到了第九天时,妖仆们层层包围,几乎五步一哨,然后,那个神秘存在,没有再点火了。
林稚水默念秘诀“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停了所有的小动作,真的老老实实在屋里磨冰了。
毕竟,没有火的同一天,也没有他磨冰,傻子都知道谁在背后捣鬼了。
到去交稿的路上,妖仆突然发问:“今天还磨你的冰镜吗?”
林稚水表情没有半点变化,谎话张口就来:“当然。慢慢把冰磨平,能让我心绪平静。”
妖仆点了点头,又问:“你今天写的是什么故事?”
林稚水笑眯眯:“打火匣。说的是一个士卒通过名为‘打火匣’的神物,娶到公主的故事。”
依旧是魔改版的。
妖族太子望着文中,几次三番偷走公主的狗,因为皇后机灵,提前在房中洒满面粉,从而暴露脚印的情节,陷入沉思。
“麦当劳。”
这个名字果然能让林稚水第一时间看过去,“殿下?”
“如果是你,想要引敌人进某个房间,你会怎么做?”
林稚水:好,我引我自己。
林稚水做出思考的模样,“为我自己举行葬礼,如果是敌人,应该会来看看是不是真的死了?”
妖族太子:“……”他感觉不太靠谱,但是仔细想想,又微妙的有些正确。
如果他有个很重视的敌人,某一天猝然听到他下葬的消息,也会忍不住去一探真假。
刘唐:“所以这就是溟海城全城缟素的原因?”
阮小二赶过来四辆车,“来,一人一辆,里面都是‘燃|烧|弹’……”
“燃|烧丨弹?这看起来也不像弹丸子啊。”
“林兄弟起的名字,他坚持要叫这个,也不知道为什么——难道是它能自行烧起来?”
刘唐和阮三兄弟一人驾走一车的玻璃瓶,分别往四个方向去,就等着最后的信号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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