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波涛的内心拔凉拔凉的。
一个小助理从他身后走过，突然又跑了回来。
“咦？这不是丑萌二哈的农场主吗？”
江波涛看了对方一眼，本来不想搭理对方的。
但却不敢不搭理！
因为这个小助理，全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他是老板的小儿子，将来公司的掌舵人。
现在只是趁着课余时候，跑来公司从基层开始实习。
不但要搭理，还在面带笑容地巴结。
但江波涛一点也笑不出来：“是啊！”
小助理站在他身后，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弹幕，说道：“他家的农产品，不只是水果，蔬菜的价格也是相当贵。但是胜在味道太美味了，还能及时养生的作用。价格再高，也值了。”
江波涛不禁皱了一下眉头：“网友不是在骂他是奸商吗？”
小助理笑道：“没有尝试过的人，一听价格就满嘴乱喷，正常。神仙私房菜餐厅听说过？”
江波涛点点头。
网上传得沸沸扬扬的餐厅，又是在魔都本地，他当然听说过。
小助理说道：“餐厅里头，最贵、最受顾客欢迎的菜品，以及水果拼盘，都是他家的农产品。”
江波涛惊呆了。
他正在多问几句，却见小助理舔了一下嘴唇，抓住手机和外套就走。
一边走，一边说道：“一提起那家餐厅，我就馋得不行。我要去抢位置……”
“……”江波涛。
直播间，程太初控制着无人机，漂浮在鱼塘的上方。
鱼塘不大。四周长着一些杂草。
时不时地就有鱼儿一跃而起，在半空中划出一条完美的弧线。
直播间走了许多人，同时也进来了许多人。
很多人在评价，弹幕快速跳动着。
“嚯！真活跃……”
“男神大大，黄少叫你回家吃饭……”
“噗！”
“主播不会跟隔壁的黄少，真的是……Boy friend？”
“屁的Boy friend，这不明摆着是好基友吗？”
“我相信他们是情侣！”
“腐女请出门左拐……”
“异常只为传宗接代，同性才是真爱！”
“6666……”
“同性才是真爱？你咋不上天啊！”
“坦白讲，男神跟我黄少，还挺搭的。”
“搭你妹！腐眼看人基！”
“我猜主播大大是攻！”
“那必须的！”
“喂，歪楼了！”
“哈哈哈……”
“哇！大黄下水了……”
“狗王跳下鱼塘抓鱼吃？”
“666……”
“66666……”
“我们老家的村子，曾经也有一个这样的鱼塘。小时候我还掉下去过，吓死我了。后来有一年，有几个小屁孩下去摸鱼，有一个淹死了。后来，全家的大人就把鱼塘给填了……”
“我小时候也掉进过鱼塘，现在想起来都还心有余悸！”
“卧槽！我看见了什么？”
“尼玛！这狗王是成精了？竟然把头栽下去……”
“有生之年，竟然看见狗潜水……”
……
水波浮动的水面上，突然探出一颗狗头，嘴里还叼着一条鱼。
“卧槽！牛逼了！”
“厉害了！”
“犀利了！”
“66666……”
“大大，可以让大黄教我游泳吗?”
“哎哟，好暖心。大黄竟然将叼下的鱼放在小二哈面前，抖了抖身上的水渍，又一次跳了下去……”
“二哈真的好怂啊！”
“大黄这么贴心，小二哈还吓得瑟瑟发抖！”
“我家的二哈，胆子也没小得这样啊？”
“黄少刚在隔壁说，这一窝小二哈是早产，兄弟姐妹几个都有点胆小……”
“哦，难怪呢！”
“哈哈哈，我就喜欢看小二哈给吓得嘤嘤嘤……”
“大大，小二哈叫什么名字？”
“男神的第一个视频里有喊它，好像叫煤球。”
“噗！煤球……”
“主播大大，你不能因为它毛发黑，就取名叫煤球啊……”
“只有我一个人觉得，煤球这个名字还挺好听吗？”
“大黄、煤球，主播取名真特么任性！”
“哎哟，大黄真的好暖心。叼上来的第二条鱼，放在主人面前，还不忘摇晃尾巴……”
“大家快看大黄的表情，仿佛在很认真地说‘这条鱼给你，你吃你吃’，哈哈哈……”
“万万没想到，狗王竟然是个大暖男！”
“老暖男！”
“讲真的，我男朋友要是有大黄一半的体贴……”
“卧槽！竟然有人拿自己男朋友跟一条狗比较……”
“有时候，人真的不如一条狗！”
“这是要《走进哲学》了吗？”
……
这时候，视频中出现一个大娘，赶着几只黑山羊路过鱼塘。
浑身湿哒哒的大黄，蹲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反倒是一直很怂的小二哈，扭头盯着一只从它旁边走过的小山羊，大概觉得对方的个子比自己高大不了多少，竟然‘汪汪’两声追上去咬。
水友们直接笑疯了。
“尼玛！原来小二哈是个欺小怕大的……”
“哈哈哈……”
“煤球，你是认真的吗？看见跟自己个头差不多大小的动物，你就敢咬了……”
“欺软怕硬的小东西！”
……
弹幕在快速滚动，小心心一串串地冒出来。
用户打赏一个比心。
用户打赏了一个棒棒糖。
用户打赏了一个锦鲤。
用户打赏了一个仙女棒。
用户打赏了一个独角兽。
用户打赏了一个直升机。
用户打赏了一个热气球……
……
本来就一直有用户打赏小比心。
从一直很怂包小二哈，追上去咬小羊的那一刻，水友们开始疯狂打赏。
程太初看不到这些。
因为刚才还耀武扬威的小二哈，此时被保护小羊崽子的成年大羊给围到了中间。
好几头一百多斤大羊，这要是一脚踩在小二哈身上。
粑粑都要被踩出来。
小二哈又怂了，‘汪汪’叫。
突然两声犬吠，大黄冲了过去。
几头成年羊纷纷吓得跳了起来。
露出空地上，正在瑟瑟发抖的小二哈。
程太初本来想走过去，看着大黄冲了过去，就在原地停了下来。
“呜呜”小二哈趴在地上，埋着脑袋。
大黄的脚步停在它的面前，低下脑袋，蹭了蹭小二哈小小的身体。
弹幕上，突然清一色地叫道。
“煤球，快叫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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