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太初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不咸不淡地说道：“受不了，就回省城去。找份正当的工作，谈一场正正经经的恋爱。凭你自身条件，想找个经济条件好的男人结婚，不是难事！”
屠丽摇摇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两只手紧握在一起，整个人看上去紧张又焦虑。
“我说的不是这个。”
程太初不明所以：“那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屠丽犹豫不定，深吸一口气，迫切地说道：“我听说丹王的配方，是你调配出来的？”
“……”程太初。
屠丽急道：“那玩意儿的功效，你最清楚。最近大包总偶尔有一些其它爱好，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很勉强。你能帮帮我吗？”
“……”程太初。
这时候，他才仔细打量屠丽。
看似美丽的面孔下，原先白皙的皮肤泛着青白之色。
这是纵欲过度的症状！
屠丽顾不上程太初会怎么看待她，着急地说道：“你医术好！既然能调配出‘丹王’这种保健品，是不是也能调配出那种……”
程太初问道：“所以，你还是要继续这么下去？”
屠丽抬手摸着脖子上的珠宝，没有半点羞愧之色，说道：“这颗红宝石，听说价值三十万。从前我工作一年都买不起，但现在一个晚上就可以拥有。你笑话我也好，觉得我下贱也罢。现在，我只想用自己这一身皮囊，去换取自己想要的一切……”
程太初连一杯茶，都懒得给她泡上一杯。
她不配！
尽管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
程太初语气冰冷地说道：“我可以帮你配制一颗药丸。一种是固本培元、养生养颜。一种就是专门对抗‘丹王’。前者，能让女人的容颜，衰老速度减慢。保你四十岁的时候，还是现在的模样。后者，遇强则强！”
屠丽直接脱口而出：“我两种都要。”
程太初以一种不容反抗的气势，说道：“不可能！你只能二选一。”
屠丽还要争取，想两种都要。
但抬眼面对程太初的眼神时，她就知道自己不能如愿。
这个世上，哪个女人不想永保青春？
就凭她现在的模样，就得迷死一大片男人。
如果到了四十岁，容颜还能保持现在的美貌。
那个时候，她已经挣足了钱财。
凭着美貌和经济实力，嫁进真正豪门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
毕竟，一个女人始终是要嫁人的。
就像她现在的身分让人唾弃，但将来摇身一变，只要会装会演戏，谁会知道她的曾经？
如果只能二选一的话。
很明显，后一种药丸才是她眼下迫切急需。
之前，每天跟在大包总的身边。
现在，又时不时地被带去私人别墅……
长时间地游走在男人与男人之间，她明显觉得身体已经开始吃不消。
但看见那些珠光宝气的奖赏，她又不甘心放弃……
“想好了没有？”程太初可没有耐心跟她面对面坐下去。
屠丽突然心惊肉跳，说道：“第二种。”
程太初神色如常，连一根头发丝那么细小的惊讶都没有。
也没有所谓的失望。
他知道，这个老同学已经无药可救！
“三天之后我会上来……”
屠丽见他起身，也只能跟着起身：“太初，谢……谢谢你……”
程太初突然觉得好笑：“谢什么？我收费的。”
一瞬间，屠丽露出惊愕的表情。
程太初冷笑道：“怎么？生病看大夫，大夫配药，不该收费吗？”
屠丽怔怔地盯着他，摇摇头：“不，不是。多少钱……”
程太初本来想说一万块，但话到嘴边硬是吞了回去：“算了，就当我最后一次帮你。”
他倒不是心软。
他纯粹是不想收她的钱！
脏！
餐厅里。
黄昊天正坐在一个位置上，万般无聊地翻看制作精美的菜单。
看见程太初来了，笑道：“咋滴？你那个美女老同学，还在打你主意啊？”
程太初不爽地瞥他一眼：“别胡说，根本不是一回事。”
黄昊天把菜单递给他，调侃道：“那是怎么一回事呢？还掖着藏着不肯说。”
程太初摇摇头：“医者父母心，大夫有为患者保密的义务。”
黄昊天‘哧’的一声笑了：“你那个老同学，无论是脸蛋、身材都能迷得男人晕头转向。这么一个极品女人，被带到那个别墅，自然是最吃香的。面对满屋子的珠宝首饰、昂贵奢侈品，她要是经不起诱惑，迟早被男人玩坏……”
程太初眉头紧皱：“舅少爷，快打住。最近不顺心的事，已经够多了。你就别一提再提，给我添堵了。”
黄昊天喝了一口柠檬薄荷水，说道：“我哪有给你添堵？她不是你老同学么？四年同窗也是缘分，能规劝就规劝呗。我也有一个老同学跟她一样，劝过几次劝不住。有一天，参加一个私人聚会。走着进去，抬着出来。现在天天躺在家里不敢见人，头发都掉光了。明明才二十五岁，看着像五十二岁……”
程太初招来服务员，点了三样菜。
又把菜单递给黄昊天，对方只点了一份汤。
程太初突然笑道：“这就是你不喜欢女人的原因？”
黄昊天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道：“胡说八道！老子可是直的！”
撕开湿纸巾，擦拭着嘴角。一脸不高兴地说道：“你不能因为我洁身自好，身边没个女人，就判定我弯成了一盘蚊香！哼……”
程太初忍不住好笑。
饭后，黄昊天去看地下拳赛。
程太初直接乘坐电梯下楼。
刚踏进大堂，就见到了天仙似的女神。
女神身边站着两个男人，三个人像是在谈一件很重要的正事。
苏黛月很专注，没有看见程太初。
程太初也不便打扰，随着人潮走出了大门。
车子开出酒店，白路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亲爱的，你在哪里？”电话那头，白路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喜悦。
程太初说道：“正在开车回家。”
“啊……”白路相当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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