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卡在椅子下的小个子直翻白眼。 双手抓着横梁,两条腿胡乱瞎蹬。 他要喘不上气了! 看他一副快要挂掉的样子,众人心头又是一颤。 局面僵持住。 此时,先前被秦昱摔下台阶的男子,正抓着空酒瓶悄悄向他靠近。 眼看人已经站在秦昱身后,举起手中的酒瓶就要朝前挥。 咚。 后脑猛然被重击,眼前一黑人又晕了过去。 听到动静,秦昱回头看去。 雅岚拿着根不知哪儿找来的棍子,满脸紧张不安的站在原地。 先前想要偷袭秦昱的男人,这会就晕倒在她的脚边。 “他想偷袭你。”雅岚紧了紧手里的棍子,看向打人者们。 那表情分明在说“你们别过来啊!” “谢谢。” 僵局被意外打破,对方像是领头的站出来:“我兄弟也被打了,今天这事不管谁对谁错,到此为止!” 秦昱挑了挑眉:“到此为止?” 看了眼手机,秦昱淡然说道:“别急,捕快应该快到了。” “卧槽,你特么报警?”对方炸了。 看对方摆出的阵仗和身手,还以为是同道中人。 谁知对方反手就找衙门,报案。 年轻人,你不讲武德! “刚才被打的是立信的学生,耍流氓,殴打在校生致重伤,咱们慢慢算。” 今天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谁都别想跑。 “我们这么多人,怕你?” 对方摆出一副蛮横的态度,“再说这么多人看着,是你同学先动的手。” 重伤不重伤,那是你个学生说了算的? “捕快来了,我倒是看他相信谁的。” 得知对方就是些学生,对方还真就不怕了。 不就是群不通世事的学生,屁都不懂! 以为报案就有用了,天真? 回头吓唬一通,再随便给点钱,这事不就过去了。 这些个学生,没出过社会。 以为什么都是分黑白的,小朋友,回家吃奶去吧! “是吗?”秦昱抬头微笑。 …… 3分钟后,一群人满脸懵逼的被捕快扭上车。 “捕快大人,是他们先动的手,我们是自卫,是自卫!” 领头的粗膀汉子把头伸出窗户,挣扎叫嚷着。 捕快伸手给他的头塞回车里,“老实待着,再喊抽你。” 先前的捕快已经看了店里的监控。 人家女孩去完洗手间,正往回走。 俩人站在过道,等女孩过去的时候,伸手就往人家屁股上抓。 不要碧莲! 像这种地痞流氓,捕快们也是最为反感。 你说他一天也不犯什么大事,就是整日里惹是生非,搅得街坊四邻不得安宁。 天天跟个街溜子似的,在街上瞎晃荡。 没事调戏一下这家的女儿,逗逗那家的少妇。 吓唬吓唬老实人。 天天是各种投诉,不知浪费衙门多少精力。 又要安抚民众,又要负责调解。 因为依照法律来说,这种事真没办法衡量。 你鼓励受害者去打官司,去起诉! 对方反而害怕事后报复,宁可自己受点委屈,息事宁人。 捕快们对此也是无可奈何。 最后也只能和稀泥,尽量以调解为主,满足受害人的合理需求。 再对犯事者进行警告…… 实际上,就连捕快自己心里都清楚。 这警告屁用都没有,对方出去只会更加嚣张。 搞得整个区域人心惶惶,却又拿他无可奈何! 到最后民众抱怨捕快不作为,他们又只能抓了放,放了抓。 整日里把时间浪费在无用功上。 弄得是里外不是人,心里的委屈还没处说! 这次和以往不同,团伙全部参与斗殴,被打的还是在校学生。 并且,对方背后的能量不小。 上头已经打过招呼,要按照猥亵和重伤害,两条罪责对其团伙提起诉讼。 重伤害的量刑为三到十年。 可这次不一样,十年起步。 这话是他们头亲口说的,“把人全部给我抓回来,放跑一个,我打断你们的腿,全部十年起步,谁也跑不了。” 为什么这会来了这么多的捕快??? 全都是路上接到消息,自发赶来加班的。 就是要把这伙人捉拿归案,亲自送他们进看守所。 到时候再看着他们走进大牢,才叫大快人心。 住在这一片区的衙门捕快不在少数,往日家里虽说少有被骚扰的。 除非哪个不开眼! 可街坊邻居天天谈这些事,家里女人的心能踏实的了吗? 今天,可算是把这些人渣都给抓了。 被酒瓶子撂倒的两个,让两名捕快抓着向死尸般丢上救护车。 这种小伤,对他们这种街溜子来说,那都是司空见惯。 死不了人,最多就是受点皮外伤! 捕快们也不手软,能多受点就让他多受点。 就当是帮往日被欺负的街坊邻居们,收点利息! “秦少,我是咱们片区的燕捕头,您没受伤吧?” 指挥手下把人全部抓捕归案,燕捕头这才找准正主,上前想要巴结一番。 虽说只是办了些地痞,没什么惊天动地的大行动。 可也正因为只是办一些地痞,就让上头直接下了命令。 具体是谁,捕快连知道的资格都没有。 反正就是往日里接触不到的大人物…… 这已经足够说明很多问题。 要是还不知道上来巴结,差事也算是做到头了。 “燕捕头,辛苦了!”秦昱也有意和对方结交。 县官不如现管,燕捕头既然是立信这片区域的捕头。 今后说不定还有用得上的地方。 总不能每次碰到点小事,就用牛刀来宰苍蝇。 费时费力不说,主要是人情债太难还。 好在这次他找的是徐浩,对方托了位家里交好的长辈! 随着徐浩在家族里的话语权逐渐加重,这些和徐家交好的官宦。 对他自然也是高看一眼。 处理些地痞流氓,这种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 他们也是乐于帮忙的! “秦少,您看接下来……”燕捕头暗示的眨了眨眼,看对方没有反应。 心想这种贵公子,对下面的渠渠道道那肯定是不了解。 既然如此,燕捕头把心一横,决定赌一把,“人关进去,那也分好几种。” “一种是平平安安的送进去,一种是好好招呼一番,给他长点记性!” “您看?”话说到这已经够直白的。 燕捕头睁大眼看着他,就等他的反应。 这公子哥要是为人正直,说不得自己就得挨通训斥。 可要是赌对了,对方在大人物面前稍微提那么一句自己的名字。 今后,自己在仕途上的路子,它不就更为宽广了? “明白了,燕捕头是什么意思?”秦昱恍然点头,却没有直接表态。 反倒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像是在等待他的主动表现。 横竖不过是一顿训斥,燕捕头壮着胆子说道:“不如,请他们吃顿好的?” 脸上的笑意转为满意的欣赏,“燕捕头真是个聪明人,那就按你的意思来办。” 狐假虎威这种事,下面人自然会领悟透彻! 该怎么办,秦昱不清楚,也不明白。 反正这种事与他毫无干系,全都是燕捕头的自作主张。 但要是有机会,秦昱也不介意帮对方美言几句。 毕竟,像他这种既有分寸又聪明的差人,放在片区当个捕头。 屈才了! 所有人全部被塞进车里拷走,街边又恢复平静。 只留下满目狼藉的烧烤摊和欲哭无泪的老板,对方看着秦昱,想上前又有些畏惧。 “来,结账!”秦昱把服务员叫过来算账。 阎二这桌吃了多少,他是一分不少。 至于打碎的东西和烂掉的桌椅,秦昱一个字也不会给。 老板频频向服务员使眼色,无奈之下,对方只能试探的问道;“哥,您看这打碎的东西。” “我兄弟在这被打成重伤,中间至少有20多分钟,店里报警了吗?” 秦昱一句话,噎的服务员说不出话。 看他沉着脸的可怕表情,服务员畏惧的摇了摇头。 把目光转向老板,秦昱没有为难打工的,“今天这事你最好祈祷我俩兄弟没事,不然,你这摊也不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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