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夙闻言,擦拭着头发的手微微一顿,冷声道:“不见!”
他的话一落下,太子殿下便走了进来。
“二弟好大的架势,就连本殿下想要见你,都被拒之门外。”南宫涵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虽然带着笑,但声音却是极冷的。
南宫夙双眸冷冽地看着南宫涵,语气透着浓浓的不满:“太子殿下的架势可不比本王小,未经本王同意,就擅自闯入本王的内室。”
“本殿下这不是有事要找你商量。”南宫涵和南宫夙从小就不和,他不想和南宫夙说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道:“母后病了,本殿下听闻柳御医在你府中.....”
“与本王何干?”南宫夙根本不信皇后病了,冷声截断南宫涵的话。
南宫涵没有因为南宫涵的话而不悦,脸上仍然带着笑意:“二弟,母后病了,需要柳御医去看诊。”
“与本王何干?”南宫夙复语。
南宫涵皱了一下眉头,苦口婆心般劝道:“二弟,母后身为一国之母,岂能病着?她的脾气你是知道的,若是她得知你不愿意将柳御医放回宫给她看诊,她肯定会不高兴的。”
“宫中御医又岂止柳御医一人,她若真的病了,大可找别的御医看诊。”南宫夙丝毫不把皇后放在眼里:“再说,她高不高兴,本王根本不在乎。”
“柳御医乃太医院之首,母后往常病了,都由他医治,若是这次换成他人,母后定会不喜的。”南宫涵解释道。
南宫夙冷嗤一声,没说话。
南宫涵知道此番来要人不能一帆风顺,因此他在出宫前,特意问皇后要了一道手谕。
他将怀中手谕掏出来,放在南宫夙的面前,说道:“这是母后的手谕,你赶紧派人去请柳御医,让他随本殿下一同进宫。”
南宫夙看都不看一眼手谕上的内容,直接动手将其撕碎。
南宫涵见状,脸上的笑容敛住,厉声道:“二弟,你好大的胆子,这可是母后的手谕,你竟敢将其撕毁。”
“皇后的手谕而已,又不是父皇的手谕。”南宫夙神色淡淡地说道。
南宫涵眸底闪过一抹阴的光芒,阴冷地说道:“二弟,你别以为父皇疼爱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太子殿下若无其他事,本王要休息了。”南宫夙不想再与南宫涵多说下去,直接下了逐客令。
南宫涵脸色铁青,拂袖而去。
“爷,这太子殿下肯定是受了靖安侯之托,才来找您要人的。”江枫揉着吃痛的腰部,艰难地走到南宫夙的跟前说道。
南宫夙将手中干巾扔给江枫,慵懒的往卧榻上一躺,冷笑道:“楚彦那厮就算是把父皇给请过来,本王都不会让柳御医去给他的那位姨娘医治。”
江枫接过干巾,将其放在一旁的小厮手中,说道:“爷,皇上他老人家可是最疼您的,他是绝对不会为了一个靖安侯惹您不愉快的。”
南宫夙自然是知道他父皇是绝对不会那么做的,他眯了眯眼,脑中忽地想起了什么,开口吩咐道:“你让秦管家带些人去将茯苓的府宅打扫干净。”
回来之后,他只顾着吃糖人,竟然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江枫额首,扶着腰,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南宫涵从晋王府出来,没有直接回宫,而是去了靖安侯府看望楚彦。
楚彦有些受宠若惊,急忙让人将他抬到正厅内迎接太子殿下。
“微臣不知太子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太子殿下责罚。”楚彦说若,就要从轮椅上起来给南宫涵下跪。
南宫涵急忙伸手按住他,笑着说道:“靖安侯有伤在身,无须多礼。”
“太子殿下,您请坐。”楚彦客气地说道。
南宫涵落座之后,端起桌子上的茶水,轻抿了一口,叹息道:“本殿下刚从晋王府出来,二弟他不肯放柳御医。”
“晋王竟然连太子殿下的面子都不给?”楚彦有些震惊。
南宫涵放下茶盏,哂笑道:“他连母后的手谕都敢撕碎,本殿下的面子在他那里又算得了什么。”
楚彦这下子震惊的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皇后的手谕晋王都敢撕毁,看来晋王还真是胆大包天。
现在,他要想请到柳御医就必须亲自去宫中请圣旨才行。
然而,皇上素来疼爱晋王,恐怕他去了宫中,也未必能请到圣旨。
难道,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琳儿身上留下疤痕?
想到这里,楚彦心中不免烦躁起来南宫涵见楚彦一脸的愁容,心中略有所思。
他从赵贺口中得知大致的情况,知道楚彦为何非要请柳御医不可,原本他是不想插手管这件事的,可一想到贵妃一党欲要拉拢楚彦,他就点头答应了。
贵妃一党的势力原本就庞大,若是再加上靖安侯,那形势对他就越发的不利。
贵妃一党近日来,总是上折子挑他东宫的错处,说他连自己的侧妃都管不好,日后如何管理整个江山社稷,他父皇看了折子之后,虽没有说他什么,但却禁了他侧妃的足,这无疑是在他的脸,给予他一些警告。
“靖安侯,本殿下的侧妃那里还有些玉容膏,待本殿下回宫后就派人送过来。”不管怎样,南宫涵都要拉拢到楚彦。
楚彦闻言,心中一喜,玉容膏乃上好的膏药,据说涂抹在肌肤上,不仅能让肌肤白皙细嫩,还能消除一切狰狞不堪的疤痕。
“多谢太子殿下赏赐。”楚彦对着南宫涵作揖,忠心地说道。
南宫涵站了起来,扶着楚彦的双臂,说道:“靖安侯无须客气。”
“太子殿下的大恩,微臣铭记在心。”楚彦原本是不想参与党派之争的,但是他现在只有借助太子殿下的势力,才能去和晋王抗衡。
南宫涵会心一笑,感觉自己的玉容膏没有白送。
“时辰不早了,本殿下得要回宫了。”南宫涵说完,叮嘱了楚彦几句,让他好好养伤,然后就带着宫人一起离开。
“小姐,您这是在打络子?”夏荷看着苏茯苓手中的东西,有些不忍直视:“这也太丑了。”
苏茯苓扔掉手中的络子,身手去挠夏荷的痒,弄得夏荷连连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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