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先不打扰燕国公歇息了。”易玹看了眼即将大亮的天色,转身从容离开。
燕国公等人都走光了,依旧咽不下这口恶气,甚至还一巴掌拍碎了一张桌子。又喝了好几杯消火茶才稍稍平息了怒火。
“圣人到底是什么意思!”燕国公埋怨道,“既然如此信不过我,又何必每每都将重任交给我!”
他有心给易玹下绊子,可想到易玹离开前意味深长的警告,又不敢轻举妄动。
若是以前,他或许还会觉得皇帝心软,就算他做点小动作,甚至把易玹弄死在这里,来个死无对证,皇帝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可经过汉王谋逆一事后,他不敢这么想了。反而只觉得皇帝实在高深莫测,且他接连中途命人夺了他的权柄,显而易见是不信
任他,若是再做手脚,怕是自寻死路。
除非易玹死得人尽皆知,死得跟他毫无关系。那他顶多就是落一个保护不力的罪名,吃一顿挂落而已。
燕国公眼神晦朔不明。
另一边,易玹离开之后,便拜托了范公明一件事,就是请他先一步送杨承志入京。一来免得节外生枝,二来也省的他跟在身边
拖后腿。
范公明略一思索,觉得有易玹在这边,估计很快就能了结汉王宝藏一事,他倒是无所谓留不留下来了,于是便应下了差事。
一番乔装打扮之后,他便带着杨承志低调出了汉王城,随后一路往京城方向赶去。
安排完了杨承志,易玹便开始了他的下一步计划。
只见他铺开一张有些折旧的纸,然后开始在上面描绘起了密道的地图。
凌相若看着他画完,顿时了然道:“你将藏宝之处画下来了?这玩意要是扔出去,估计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放心,不会的。”易玹胸有成竹道。
“哦?”凌相若虚心求教。
易玹嘴角微微一勾,狡猾道:“因为我会画很多张,到时候人手一份,还有什么好争的?”
凌相若嘴角抽了抽:“玹儿,你真是蔫坏蔫坏的。”
易玹捏了她鼻子一下:“等我画完再来好好收拾你。”
凌相若听得莫名有些心潮澎湃,巴不得他赶紧就来收拾她,狠狠地收拾。
毕竟都半年多没被“收拾”过了呢,憋得怪难受的。
易玹“狠话”放完,便继续投入到画图大业中去了。凌相若在一旁看了没一会,就忍不住手痒了,悄喵喵挪过去,然后伸出咸猪
爪摸上了易玹的腰,又顺着腰摸上了小腹,然后钻进衣服里面弹了弹腹肌,再之后就往下三路走了。
易玹一顿,恨不得立即把她就地正法,但正事还没弄完,只得咬牙克制住了冲动,一把抓住她作怪的手推了出去:“别再招我,
等会有你好受的。”
凌相若意犹未尽搓搓手,宛如偷了腥的猫。
易玹暗自运功排解了一些邪火,然后继续画图,不过却是比之前加快了许多。
凌相若比他还着急呢,干脆也拿了笔帮他一起画。
作为一个画符小能手,画个藏宝图还不是手到擒来?
两人通力合作,又有一个共同的“目标”,于是不到半天的工夫就画完了一百张藏宝图。
随后,易玹又运转内力将墨迹烘干、烘淡,结合折旧的纸张,看起来就不像是刚出炉的了。
“一百张差不多了,分发出去,藏宝之地就基本不是秘密了。”易玹露出一丝奸笑,随即招来暗卫,让他们想办法将这些藏宝图
散发出去。
暗卫们立即领命照办,效率极高。
而易玹则转身看向凌相若,眼神深沉了许多。
凌相若被他看得呼吸急促、心头火热,立马就有感觉了呢。
易玹毫不拖沓,抱起她便往床边走去。两人连饭都不吃了,净干些白日宣淫的事。
都说小别胜新婚,他俩目前的状态就是老房子着火,点燃了就收不住了,烧的噼里啪啦的,那叫一个激烈。
等完事后,天都暗了下来,竟是直接从大中午厮混到了傍晚。
凌相若扶着老腰被易玹搀入浴桶,洗干净了身上黏糊糊的汗液,然后裹着干净的亵衣被塞回被窝。
可解了馋了。
但她还有些意犹未尽,忍不住翻了个身趴在易玹怀里,逮着他亲了好几口。
易玹也挺稀罕她这股粘人劲的,要是她本身是个柔弱粘人的性格倒看不出什么,可明明那么独立自强的人,却只对着他这么千
娇百媚的,那谁遭得住?百炼钢也得化作绕指柔啊!
凌相若亲完了又开始说起骚话,指尖在他身上游走:“想在玹哥哥的腹肌上攀岩,锁骨上游泳呢。”
易玹差点鼻血都喷出来了,半年不见,这妖精撩人的功力又上涨了。
他搂着凌相若翻个身,欺身压上:“你还遭得住么?再撩我,求饶我也不会放过你。”
凌相若手脚同时缠住他:“哪回我求饶你放过我了?”
易玹:“……”
少说,多干。
然后晚饭也顺理成章地错过了。
再次洗了个澡之后,两人终于起床吃夜宵。
暗卫也终于找到机会向他们禀报事情进度,一切都按照易玹吩咐的办妥当了。他们分散找了一百人,设法将藏宝图送到了他们
身上。
“这才短短半日工夫,藏宝图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暗卫末了总结道。
易玹放下筷子,微微颔首:“办的不错,先下去休息吧。”
“是。”暗卫告退。
“经过这么一闹,那些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老狐狸们怕也坐不住了。”易玹成竹在胸道,“燕国公估计也要来找我了。”
说曹操,曹操到。
燕国公一收到藏宝图的消息就立即觉得不对劲,便火急火燎地杀了过来,质问道:“外面传的藏宝图是怎么回事?”
“谣传吧。”易玹慢悠悠地说道,“都几乎人手一份了,听着就假。”
燕国公:“……”
他眼神阴沉:“你当我是傻子么?你一现身就出了这事,别告诉我跟你没关系!”
“你这话说的。”易玹慢条斯理道,“我要有藏宝图,早带大军去抄了,为何要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燕国公顿时语塞,半晌才道:“我怎么知道你怎么想的?你这厮从小就阴阳怪气一肚子坏水,谁知道你又要阴谁?”
“这位老大爷,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凌相若护夫道,“我家夫君好好一个易家的芝兰玉树,怎么到你嘴里就这么不堪了?有时
间还是去镶个象牙吧。”
燕国公险些气得吐血:“你,你敢骂老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好一个无礼的粗鄙村妇!”
“你看看,这年头还有上赶着骂自己是狗,还非咬别人一口的。”凌相若无奈道,“真是活的久了什么都能见到。”
“你,你……唔,噗!”燕国公急火攻心,真被气吐血了。
这真不能怪燕国公肚量不行,毕竟朝堂上也整天骂来骂去的,像安国公还经常问候别人老母。但除了这些固定的粗鄙之语,大
多数官员骂人还是文绉绉的,燕国公还真没见过这么胡搅蛮缠的、诡辩式的骂人方式。
偏偏易玹还偏袒纵容:“内子只是关心国公年纪大了牙口不好,何至于生这么大的气?”
“我,我……”燕国公重重喘息了几声,“好,好,你们姓易的真是好!”
“多谢国公夸奖。”易玹笑着谦虚道,“咱们还是继续说正事吧,如今藏宝图闹得人尽皆知,必有一场风波将起,还需早做部署。
接下来,就有劳国公配合了。”
燕国公真是要被气死了,心中不知第几遍骂姓易的太不要脸,刚气完他竟还有脸让他配合行事。
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易玹慢悠悠拿出金令:“燕国公听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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