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撕逼的空当,没有人注意到,凌相若悄悄提着蛇蛊挪到了易玹身后,揪着他的指头取了一滴血。
随即,她结合蛇蛊和易玹的血迅速掐诀施咒,反咒冉遗予。
冉遗予原本从容不迫甚至胜券在握的脸上顿时表情猛然一变,抓着高士行的手也松开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易玹在凌相若取他血之时便做了好准备,此时见冉遗予露出破绽,当即身形一闪冲了出去,一晃便来到了高士行身边将他抢了
回来。
秦丰和凌泽生提着的一颗心落了下来,连忙上前搀住高士行:“老师,您怎么样?”
高士行就是嗓子有些痛,遂摆摆手表示自己无碍。
而冉遗予见大势已去,自己又被反咒形势危急,当即转身遁走,只见一股白烟炸出,他的身影已然不见,留在原地的只有一只
替身木偶。
凌相若上前捡起:“还真是一招鲜吃遍天,黄天教仅凭这一手替身木偶术便能无往而不利。”
上次要不是有玉琅玕相助,趁季离卿没防备设下阵法困住他,她们最终怕是还会被季离卿借助替身木偶逃脱。
然而这次玉琅玕不在,凭凌相若一人还真困不住冉遗予。
所以说张世晨和大乘这俩一个道士一个和尚来文会凑什么热闹,这又不是法会!
他俩要是不来凑热闹,玉琅玕也不至于躲着不来。
“玄玉啊,这回老夫这把老骨头多亏了你了。”高士行感慨道。
“是我们连累了高老。”易玹惭愧道。
“诶!岂有将贼人恶行归于好人之身的道理?”高士行严肃道,“纵使冉遗予当真因为你们之故擒住老夫,罪魁祸首依然是他,你
们与老夫都深受其害。”
这一番话说的先前“正义之士”面红耳赤。
易玹骤然冲赵司礼等人发难:“方才你等一直为邪教贼人摇旗助威,本官怀疑你等是邪教奸细。”
赵司礼大惊失色:“易县令,我等不过是一时受贼人蒙蔽罢了,初衷亦是为了救高老!你无凭无据,岂可血口喷人!”
“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易玹淡淡道,“本官若有证据,你们已经是阶下之囚。”
“易县令误会了,这几位都是身家清白的学子,一时糊涂,易县令就不要与他们置气了。”姚有成笑着和稀泥道。
顺便又给易玹挖了坑,直接将易玹问罪的行为定为公报私仇。
“姚明府当了这么多年太守,竟还不懂我等身为朝廷命官当以朝廷法度为先,岂可夹杂个人私怨的道理?”易玹反问道。
姚有成:“……”你还真是会倒打一耙。
“既然都是误会,便到此为止吧。”高士行打断他们,“诸位都受了惊,不如先各自回去休息吧。”
易玹道:“今日之事是本官戒备不严,稍后必有重礼奉上,算是为诸位压惊之用。”
众人心中一动,这重礼莫非是——千金神仙酿?
那还真是有些期待。
待众人散去,张世晨和大乘却又凑上前来:“道友,你方才所施血咒,乃道门禁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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