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城外。然真人带着昨日拍下的猴儿酒来到季离卿的坟前,伫立了一会,才弯腰将一整壶的猴儿酒都洒在了墓碑前。
“离卿啊,没想到圣教大业尚未成,你却葬身在这荒野之地。”然真人怆然道,似触景生情,感慨身世,“不过你我这样的人,注
定是不得好死。有一处葬身之地,总比尸骨无存好。至于杀你之人,我会让他们都为你陪葬。”
又在坟前伫立片刻,然真人才转身离去。酒水的痕迹尚未干,他的身影已消失在了丛林深处。
却说华亭县这边,凌相若一行直接驱车入城,返回县衙。
此时易玹正在书房办公,易安见她们回来,还多了个客人——凌泽生,便主动要去喊易玹。凌相若拉住他:“我去。”
凌泽生脸一黑,正要阻止,结果凌相若动作比猴子还快,倏地一下就蹿进后院去了。
凌泽生额头青筋一跳,这个妹妹真是太不矜持了,哪有女孩子往人院子里蹿的?
凌相若哪管凌泽生在想什么,她去府城这么多天都快想死易玹了,现在眼里心里就只剩下了他,至于大哥是哪个?
来到书房外,凌相若轻轻推开房门探头探脑地往里走。
易玹听到动静,抬头看去。
凌相若也往他这边看来,对上了他肩膀上某只胖橘的视线。
她:“……”
橘为重:“……”
“我了个大草,你这只橘猪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在乡下看家吗?”凌相若惊叫道。
“喵。”橘为重甩甩尾巴,漫不经心地叫了一声。
嚣张,太嚣张了。
凌相若呼吸都作痛了:“你们橘猪果然奸诈狡猾不守信用,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一想到她离开的这几天,这只胖橘就天天霸占她的男人,俨然一副小三上位的臭不要脸的姿态,她的心都碎了。
这种猫就该关进猪笼浸死在黄瓜堆里!
凌相若三两步上前将橘为重从易玹的肩膀上撕了下来,扯了老长一条——猫果然是水做的,身体都被抱起一大段距离了,四只
爪子还黏在易玹身上,跟拉满了的弓似的。
“你就让它这么黏着?”凌相若瞪了易玹一眼。
易玹:“……它只是一只猫而已。”
“错,是猫精。”凌相若纠正道,“鬼知道这橘猪活了多少年?”
易玹:“!!”
他说,“那你还不撒开它!”
凌相若吓了一跳,手一松,橘为重又落回了易玹肩膀上,随即绕着他的脖子换了一边,深吸了一口阳气。
易玹面无表情的伸手把它撕下来,放在书桌上:“请你自重。”
橘为重:“……”这说的是人话么?朕还不够重?
它还想往易玹身上赖,却被凌相若摁住:“小老弟,你怎么回事啊?不是说好看家的么?你咋说话不算话?要是家里出事了,你
就别想要五十年份的猴儿酒了。还有猫薄荷,也不给你种了。”
“喵!”橘为重炸毛。
猴儿酒、猫薄荷还有易玹朕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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