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酒楼大门,三人便回去了。
至于另外两座卢氏酒楼,花茗也没亲自去收,只派柳边楼掌柜带着契书前去交涉。
回了柳边楼不久,就在众人用晚膳之时,俩不速之客突然登门了。正是先前在城外一言不合打起来的大乘和张世晨。
“阿弥陀佛,小僧来的正巧,不知可否化个缘?”大乘坦然笑道。
张世晨虽然没有开口,但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意思跟大乘一毛一样。
花茗十分随和地笑道:“大师客气了,两位请入座。粗茶淡饭,招待不周,还望两位海涵。”
“施主才是客气,如此丰盛的佳肴让小僧更不想回想素斋的味道了。”大乘摇头叹道。
素斋素斋,不仅素,还淡,嘴巴都淡出个鸟了。难得出来一次,大乘决定大快朵颐,反正相国寺远在京城,也没人知道他在外
面喝酒吃肉。
看不见就是没吃没喝嘛。
张世晨就没那么多讲究了,道士本就有可以喝酒吃肉甚至娶媳妇的,更何况他只是个火居道士?
花茗见他们都不是什么讲究人,也就不额外为他们准备素斋了。
入座之后,大乘当先喝了一杯酒,砸吧了一下:“原来竟不是千金神仙酿,可惜了。”
这就是他们当时比赛喝的酒。
众人嘴角一抽,心说这么不要脸的和尚他们是真的第一次见。
凌相若拽了易珩一把:“这大乘和尚一直如此?竟没被逐出寺庙也是神奇。”
易珩正在啃猪蹄,闻言茫然抬头,嘴唇上都是油花:“我不知道啊,我之前从来没见过这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大乘师叔。”
凌相若估摸着易珩没见过大乘的最可能的原因就是那货犯了戒律被关了禁闭。
吃过了晚饭,花茗还主动问两人要不要为他们安排客房。
大乘忙道:“不必,不必,出家之人,幕天席地,四海为家,小僧在院中打坐即可。”
张世晨闻言,沉默片刻,也拒绝道:“贫道也打坐即可。”
花茗:“……”
他又问了一遍,结果这两人还是坚持,于是便放弃了,只让掌柜命人将院中扫一片干净的地出来。
上了楼,花茗对花翎道:“这一僧一道着实古怪,你多看着点。”
他主要是怕这俩半夜去偷酒。
花翎挑了挑眉,看着他不言语。
花茗无奈:“姐。”
“嗯。”花翎反倒矜持上了,只淡淡应了一声。
花茗轻叹一声,摇着轮椅进屋去了。关上门,他继续完善与凌相若合作的契约。
另一边,凌相若在回屋之后,总觉得今晚有事发生,于是不放心地起了一卦,果然有些古怪,她干脆画了张傀儡符变作自己的
模样躺进了床里盖好被子,而后熄灭烛光从窗户上跳了下去,随后潜入阴暗之中一路往存放酒水的院中掠去。
翻入院中,凌相若迅速隐去了身形,于黑暗中敛息打坐。
夜色渐深,灯火逐一熄灭。
黑影倏地闪过。
“他在前面,你我左右包抄一起施法拦住他!”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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