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凌相若、花茗、花翎还有一只易珩四人带着一马车的猴儿酒——哦不,现在应该叫千金神仙酿——启程了。
易珩自告奋勇要去驾车。前半段路经过修整十分平坦,故而车速快些也不会颠簸。而易珩又是个夯的,那马鞭挥的,恨不得飞
起来。但到了后半段就变得坑坑洼洼,凌相若连忙提醒他减缓了速度,不然颠着人倒是其次,关键是会碰了酒坛子。
又行了一段,易珩眼前一亮,新奇道:“嫂子,前面有个倒骑驴的剑客。”
马车里三人都探了出来,果然看见前面有个青年剑客倒骑着驴,手中拿着一只酒葫芦优哉游哉的喝着,神色也迷离微醺。
“吁!”易珩招猫逗狗的毛病犯了,经过剑客身边时勒住缰绳再次慢了下来,与剑客平行,“兀那剑客,你怎么骑驴不骑马啊?”
凌相若:“……”你说你没事招惹他干什么?人家骑什么你管得着么?
那剑客也是个妙人,闻言眼皮一挑,醉醺醺道:“那不如用我的驴换你的马?”
这是挑衅!是觉得你爹我拿不动刀了吗?易珩如是想道。
于是他停下马车放下马鞭,翻身准备下车。
凌相若眼皮一抖,生怕他一个脑抽真的应了:“你做什么去?”
易珩捏了捏拳头:“男人之间的事,嫂子你瞧着就行。”
凌相若:“……”我看你是欠打。
花翎十分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嘴贱道:“你说你跟易玹图什么?还得摊上这么个玩意,要不还是趁早断了吧。”
康康,康康,易玹是多么有远见!早就料到这货会挑拨离间!凌相若如是想着。
花茗忙道:“花翎,你说神么呢!嫂子和阿玹感情好着呢,你别添乱。阿珩还小不懂事,你怎么能那么说他呢?一点长辈的样子
都没有!”
花翎动动唇,最终什么都没说,轻哼一声抱着千牛刀回车里去了。不过心里美滋滋得很,花茗这么说她无非是把别人能骂她的
话都骂了,这样别人就不能说她了,可见她这个姐姐在弟弟心中的分量还是很重的。
姐弟俩一个赛一个抖M。
不过花茗的话确实起了作用,凌相若果然不好再说什么,心中的那一丢丢芥蒂也随之消散。
另一边,易珩已经指着剑客的剑说道:“江湖事,江湖了。不过用驴换马这事我做不了主,但要是你能赢我,我就让你坐车,你
要是输了,就得下驴跟着车跑,怎么样?”
剑客定定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大笑出声,放下酒葫芦腾出手撩开有些蓬乱的发丝,露出极为英俊凌厉的脸:“这可是你说的。”
话音刚落,他已经从驴背上跳下,周身气势一变,先前颓废之势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如剑气一般凌厉的气势。
“有点意思。”易珩战意盎然,手中猛然使力拳头捏紧,骨骼发出“咯咯”的声音,一股“气”自他体内外溢,弥漫在侧,令他的身
形显得缥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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