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相若瞥了她一眼,继续道:“第二点,刘老夫人之所以放我出府,是因为赵家小姐将我推入池塘害我险些身亡,幸得王神婆
施法将我救回,但她以为我被灾星附体匆忙禀告刘老夫人,刘老夫人这才以看错八字为由打发了我。刘老夫人,不知我说的对
不对啊?”
“你们互相勾结,自然早有说辞。”刘老夫人冷哼道。
“这可不是你说了就是的。”凌相若淡淡道,“我何时拜的王神婆,去凌家村和前山村稍作打探便知。”
“此事本官也略知一二。”易玹开口道,“先前本官为破获赈灾钱粮失窃案曾走访凌家村,对村内之事有所了解,凌姑娘在被卖入
刘家之前确实与王神婆没有关系。”
刘老夫人面色一变。
随即,便听易玹判决道:“刘方氏,你强买良家女子冲喜,可知罪?”
“民,民妇知罪。”刘老夫人算是看出来,易玹是打定主意维护凌相若,再硬碰硬下去她也讨不了好,索性认下了罪名。
易玹一拍惊堂木:“念在你年老,冲喜之事也终究未成,没有造成恶劣后果,便不重罚了。只张榜公示你之罪名,警戒世人。”
刘老夫人咬牙认了。
虽然没有实质惩罚,但就张榜公示这一条就让她一张老脸都丢尽了。
“退下吧。”易玹挥退道。
刘老夫人憋着一口气告辞走了。
易玹却陷入了沉思,琢磨着该如何杜绝这类现象。
倘若卖儿典女之风盛行,他治下的民风岂不是被败坏殆尽?
“玹儿这么严肃在想什么呢?”凌相若见他凝重着一张脸,不由得好奇问道。
易玹沉吟片刻,便如实说了。
“噫,这个问题太深奥了。”凌相若惊讶道,“有利益就会有人做,而最危险也最艰难的事就是触动别人的利益。杜绝不敢说,但
要想减少这类现象,那就得让老百姓富裕起来啊。这就是你这个县令的分内之事了。”
易玹点点头:“不错,若非为生计所迫,谁又舍得卖了亲生骨肉呢?”
“那还是有些丧心病狂的畜生的,不过到底是少数。”凌相若说道。
“致富说得容易,做起来却难啊。”易玹轻叹道。
“我们那有一句话,叫‘要想富,先修路’!”凌相若顺嘴道。
易玹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词:“你们那?我不记得凌家村有这句话啊?”
凌相若:“……”卧槽,说秃噜嘴了。
“咳咳,心照不宣,心照不宣。”凌相若干咳道。
反正她连真实姓名都透给易玹了,也不差这一句两句的。不过她还没准备好彻底坦白。
易玹听她这么说来,便也默契地不再追问,转而细思起这句话来。
“要想富先修路,确实是至理名言。”易玹一点就通,“若交通不便,又何谈经济畅通呢?”
“对!交通是经济之命脉,就好比人体经脉,经脉不通,血液岂能流通?血液不通,人自然就死了。”凌相若打了个比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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