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看了看顿弱,道:“也好,我李牧一生光明磊落,岂能死在小人手中,能死在秦侯手里,我李牧已死而无憾。” 顿弱看着壮士难酬的李牧,心中顿时敬仰。 他和李牧说那么多,就是想告诉李牧,你的谋划,并非不好,只是你遇见了一个不成器的大王,和一干卑鄙的小人。 顿弱走到墙角,端起了他来之时,准备好的毒酒,将其递给了李牧。 道:“将军,这酒是武侯给你的。” 李牧一听,居然大笑起来,拿起了顿弱给的毒酒,大笑道:“就当于武侯对饮了!” 说完,李牧对着南方遥遥一敬,扬天吞下! 顿弱回到了郭开的府邸。 一见到郭开,便跪地道:“君上,门下把事情弄砸了!” 郭开问道:“这是?” 顿弱道:“李牧引鸠自尽了!” 郭开立刻走了过来,问道:“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鞭笞折磨他吗。” 顿弱道:“为了找寻罪状,在下拿毒酒吓唬他,可谁知这李牧居然根本不畏死,将毒酒趁门下不备,吞了下去,以求速死,在下没做好,还请君上责罚。” 郭开闻言,这才明白了过来。 他对李牧是万般痛恨,倒不是说,李牧死了,他有什么过意不去的,只是,这武安君就这么在自己手里死了? 大王会怎么想。 随即又想了想? 说道:“罢了罢了,此人连死都不怕? 再让你等逼问? 也是白忙一场,此事我这就进宫和大王说说吧。” 在郭开看来? 也就是李牧不堪受辱,直接引鸠死了。 顿弱连连说道:“君上? 李牧之死? 万万不可传扬出去啊,如今百姓们皆受恩与此人,一旦此人服毒而死于大牢,被百姓得知? 必然会给大王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郭开闻言? “嗯,我知道此事的利害!” 赵偃得知后。 郭开,顿弱便带着赵偃前往了大牢。 果然,李牧已然半点无生息! 赵偃看着李牧的尸身,也不知是后悔还是怎么? 也是半点不动! 本想命人厚葬。 可是郭开提醒了一句,此事此事暂时不宜宣扬? 便让赵偃放下了心思。 顿弱道:“若是大王心念李牧昔日还有些功劳,在下? 或有一法!” 郭开看来,道:“说说!” 顿弱道:“李牧一生? 几乎都在塞上? 对他来 塞上便是他的归宿,那不如将李牧葬在雁门关外,让他死后也能替大王守护这边疆的百姓,也算大王对他的一片恩德了。” 赵偃和郭开闻言。 二人也都纷纷点头,赵偃道:“先生所说不错,那就这么办了!” 顿弱立刻道:“李牧身份敏感,大王和丞相万万不可露出声张,这件事,就交给顿弱吧,顿弱常走于塞外和中原,小心行事,不会被人所发觉。” …… 阳曲和临安面对蒙恬和王贲所率的军队,几乎难以抵抗,韩国畏惧秦国已然多年,何况这一次,秦军不讲武德,直接突然杀到了城下,等韩国的军队反应过来的时候,然后根本来不及调动军马。 尤其是临安, 蒙恬只率领部署用了半天时间,整个城中便尽是是一片腥风血雨,盖地障天。 秦卒们一进入城中。 如虎入羊群。 畏秦的韩军便如待宰的羔羊,比他们想象中的,韩国还要那么的不经打! 就这么一个国家,几次三番的在背后背刺,蒙恬顿时说道:“不论军民,反抗者,一个不留!” 如今的秦卒需要一场迫不及待的胜利。 将士们知道,这攻下了韩国,所掠夺的财富,怕是都会远远超过赏赐! 直到前行军在新郑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临安便被拿下,没一日,后续的攻城梯,云车也都纷纷被后军带到。 此次,苏劫的战术,就是南北合击,一鼓作气,拿下新郑。 韩国的陪都被拿下,则新郑必然陷入惊恐之中,到时,新郑必然会收军抗秦! 秦国十八万大军,就可以安心攻打新郑。 韩王安派出的将领还没有抵达陪都,便远远的看到无数逃跑的韩军,将领立刻上前问道:“你等这是?” 士卒立刻道:“将军,临安已被秦国拿下,我等完全没抵抗之力,如今已然败退,城中守军,大多都已被杀!” 韩阳闻言差点从马上跌落,道:“怎么会这么快?” 一边的副将立刻提醒道:“将军,秦军突然杀来,我军毫无防备,如今士气正盛,若是强攻新郑必然空虚,还请将军调回兵马,守护城池,等公子良带来了东郡的守军,才能对抗秦军啊。” 韩阳闻言,也不加思索的道:“退,退回新郑!” 然而,前往阳曲的援军,直接在野外碰到了,王贲的军队! 两边顿时战在了一起。 多年来,韩国上下,何时和秦国真正打过仗,两国三十年没有出现过巨大的战事,即便小有磕碰,也是韩国连连让步。 此时,王贲再次让韩国的军队知道了什么是虎狼之秦! 就在王贲酣战之际,只见韩国军队的侧翼杀出两万人马,正是蒙恬所率! 蒙恬大胆行事,杀光了临安的韩卒,根本不担心城池,因为,现在四处已经没有援军,至于百姓,想逃,你往哪里逃,只有往新郑逃。 两边合击,城犄角之势,韩军顿时溃不成军,根本难以抵御。 “杀!!!” 见韩军要逃,王贲和蒙恬顿时下令追击了上去,漫天的箭矢,将远处的韩军扑杀在地。 这一路逃回新郑的也就不足三万人。 韩王安带着一干臣子,来到了城头,看着遥遥逃回的大军,顿时打开了城门。 此时韩王安是浑身颤抖。 心中不由升起了一丝,后悔,不该惹恼秦国的思绪! 韩阳还未来得及进城,立刻吼道:“大王,秦军已经攻破了临安和阳曲,如今朝着郑城而来。” 韩王安几乎昏厥。 两个陪都都破了,秦国的意思已经很容易猜到了,这一次,不是和你打打闹闹,是来灭你韩国来的。 张平立刻说道:“大王,如今还是守城吧!东郡并不远,只要我们守上几日,赵国一定会来相救的。” 群臣也是吓得心胆俱裂。 韩王安也是一样,又怒又怕。 新郑不是韩国以前的国都,是后来的,所以,这新郑是没有护城河的,为了做防御工事,只挖了壕沟。 可这壕沟能低于秦军几日呢? 韩王安问道:“秦国到底有多少兵马?” 韩阳道:“只有八万人。” 众人听完,这才稍稍按下了心,道:“大王,我等亦有七八万大军,拒守不出,足以等候赵国来救啊。” 韩王安拍了下城楼,道:“给寡人守住,守住,一定要等到公子良和李牧将军!” 当王贲和蒙恬直接杀到了新郑城下的时候。 看着整个城楼上,密密麻麻的韩军,不过,他们二人多年征战,轻易的发现,韩国的士卒脸上并没有拼死之心,多的就是畏惧之心。 一个事了三十年的国家,忽然派兵来攻打自己,而是来攻打国都,这足以让人畏惧。 现在,想要调集韩国全国兵马来抵御,这是完全不可能的。 根本就没有这个时间。 也没有像李牧这样的大将军可以指挥全局。 韩国上下,知道,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候,唯一的办法,就是等候援军了。 王贲策马来到城下,道:“让那个韩废王出来速速投降,若是不从,待本将破城,本将必屠戮尔等宗庙,寸瓦不留!” 王贲的话,让城楼上的人是惊怒交加! 一句韩废王,足以说明秦国的态度了。 一个将军完全不将一国诸侯放在眼里,这对众人来说,无疑是心理上的巨大打击,怎么说,韩国那也是雄踞百年的国家。 历代人才辈出。 如今,居然被一个小辈称一声韩废王! 秦军将士们纷纷大喝道:“废王,出来投降!饶你狗命!!” 声音滔天,不绝于耳。 可见士气何其之盛,在看看,韩国的士卒,脸上除了惊恐和不安,在也看不到任何情绪。 他们的大王都如此不被秦国放在眼里。 那些和他们一样的士卒,却看起来如此的暴戾和凶残! 蒙恬道:“一个三十年不经战事的国家,当真是不堪一击,既然如此,还不如趁早并入我秦土!” 张平冒头,强忍着惊惧,说道:“你们攻打我韩国,就不怕赵国的李牧将军吗,我等已派人前往东郡,李牧将军必定会倾兵来救!到时,必让尔等有去无回!” 王贲和蒙恬相互一看。 哈哈大笑起来。 声音如洪钟一般,王贲道:“韩国小人,朝秦暮楚,为人所耻,如此小人之国,岂能苟活,本将二人,奉秦王及武侯之命,灭尔等这阿谀小邦,乃是替天行事,必为上苍所佑,至于尔等心心念念得赵国,如今已中了我家武侯的大计,已然自身难保,至于所谓的赵军,不日就要滚回三郡之地,何来救援。” 韩王安吓得脸色发白,道:“什么?赵国中计了?” 张平等人纷纷道:“大王,别听他胡说,此人所言,只是为了瓦解我军军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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