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的房间里回荡着苏劫的声音,让杜莎不知如何是好,同心蛊在哪里,这样的问题让她一个女儿家如何好回答!
可是苏劫又再次询问,让杜莎顿时心中几番波动,这才轻轻的出言道:“苗家女儿的命蛊,就如女儿家的闺中私语,你一个男儿,如何对这生了兴趣,真是不知羞……同心自然养的好好的。”
这番解释,顿时让杜莎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苏劫顿时也明白了过来,这事关未出阁女子的清名,自己一个男的相问,到是确实僭越了,就好比后世对一个貌美的女子相问,你如何如何那个那般,实在是有些无礼。
苏劫顿时点头道:“原来如此,是本侯有些冒昧了。”
随即心中一阵冷笑。
看着借着黑暗来隐蔽自己红透脸颊的杜莎,忽然出言道:“本侯听说,这同心蛊啊,十年养一蛊,一生随一人。”
杜莎浑身一震。
整个人都不由颤抖了起来。
苏劫看着杜莎,道:“本侯又听说,这本命同心,子母双生,以百毒喂养,若是母蛊中毒,则子蛊受难,保住母蛊及宿主的性命,当真不可思议,杜莎,如此神奇,你能不能让本侯见识见识!”
杜莎顿时愣住了,她抬起头看着苏劫颇为怀疑的眼色,顿时问道:“你如何知道的。”
苏劫道:“本侯不仅知道这本命同心,还知道,苗家女儿若要入娶,必须先祭洞神,倘若未祭洞神,又失了洞神赐予的同心,便等于违背了神灵,会受到责难,对还是不对?”
瞬时!
杜莎再也忍不住了。
这是三苗一族的辛秘,作为秦人的苏劫如何会知道,谁会告诉他。
杜莎问道:“你,你知道了?”
苏劫顿时神色一沉,道:“都到这个地步,若是还不知你对本侯下了同心,还是母蛊,本侯也未免太蠢了。”
杜莎连连摇头,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
紧张的犹如一个小女儿。
哪有丝毫桃花夫人的威严。
苏劫叹气道:“本侯现在到是知道了,这本命同心,一生一蛊,一蛊十年,乃是你最珍贵的东西,你……你这是何必呢?”
苏劫看着面前的女子,心中也是百般惆怅。
这可是母蛊,也就代表着,面前的女人将自己的性命都交给了自己。
杜莎受不了苏劫的眼神,解释道:“你,你误会了,我这么做是因为你,因为你答应了让文王庙继续活下去,让苗人能够永远的在这里生存,苗人有恩必报,我自然要报答你,才给了你母蛊。”
见苏劫神色变幻。
杜莎继续道:“我知道你的本事,寻常之事岂可伤你,但是作为三苗人,自然清楚,这当世之中,各种诡毒防不胜防,你若有了母蛊,至少不会被毒所害,便算是我对你的报答。”
苏劫嗤笑一声,笑道:“报答本侯,让本侯百毒不侵对?你看看你现在,若不是本侯来的及时,你恐怕都小命不保了,简直是荒唐,本侯需要你一个女儿家保护?”
杜莎顿时解释道:“这毒物都是我养的,我自然能解,可是,可是哪有像你这般,把毒药当饭吃,我解的过来吗。”
杜莎的话,让苏劫顿时明白了过来。
原来这杜莎吃子蛊是因为,自己若是中了毒,同心蛊到了她那里,她自然可以去解,便算保了自己的平安。
可是此女如何想得到,自己怎么可能怕毒呢。
而且,自己交给她的六丁六甲,也可以解毒,不过,只是颇为耗费时间罢了,当初玉蝉儿中了一种毒,都足足花了一夜。
这要是碰到见血封喉的毒,恐怕都来不及解!
想到这里,苏劫严厉的眼神也变得柔合了起来,不管怎么说,也都是因为自己,让杜莎今日是差点身死。
苏劫叹了一口气,走到窗边,这才道:“同心蛊之事,日后在说,眼下本侯要和你说的是,你失了同心蛊的事,已经被河图和河森所察觉,恐怕这二人会因为这件事来责问你,其目的自然是让你无法主持祭祀,让你无法决定迁都的事情,此事本就是我等故意为之,到算不得什么,但若是二人拿此事来为难于你,你如何对付?”
杜莎顿时看了过去。
此时,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苏劫居然会中这么多的毒。
原来,他去了蛊洞!
苏劫也将时才的经历都说了出来。
说到河图和河森,杜莎顿时变得异常的恼怒,这二人准备去做什么,现在一想便知,若是这同心没有给苏劫,恐怕今夜就被二人给毁了。
二人那时候毁的不仅仅是同心,还是她的清白,一个没有同心的苗女,如何能坐得住文王夫人之位。
其心可诛啊。
杜莎顿时两眼微缩,犹如蛇瞳,怒道:“我杀了他们!!”
苏劫阻止道:“其心虽然可诛,但我等本欲灭了二庙的传承,如此报仇不比你的私仇要畅快?何必急在一时呢。”
在苏劫的一番劝解下,杜莎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
同心若失,她将陷入何等境地。
在苗女千百年的传承来看,便等于失去了清白之躯,这是杜莎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
杜莎道:“他二人既然做了这偷偷摸摸的事情,自然不会自打耳光,说出这等行窃之事,恐怕最多也就当面责问同心蛊可还在,到时,我自有办法化解,只是,可能到时要麻烦你一次。”
……
次日。
苏劫易容的梅长苏便在正厅里和杜莎闲谈,很快,河图二人便姗姗到来。
两人看着苏劫和杜莎亲密的模样,顿时相互看了一眼。
杜莎见二人已到,便说道:“两位昨日夜里歇息的可好?”
二人心中冷笑,口里说道:“夫人这里,美景如画,自然比我二庙要强上不少,有桃花相伴,自然极好,不知这位是?”
二人的目光投向了苏劫。
苏劫也起身对着二人行礼道:“梅长苏,见过二位大巫!”
两人顿时一怔,道:“你就是江左梅郎!?”
苏劫笑道:“原来二位知道在下,在下深感荣幸!”
河森顿时目光一紧,先前二人亲密的举动,就已经让人生疑,顿时询问道:“阁下和夫人,是什么关系?”
苏劫轻笑,却被杜莎抢先在前,说道:“实不相瞒,梅公子,乃是杜莎的郎君。”
两人本来就准备发难。
眼下见杜莎居然直接说出来了,河图也终于开口说道:“夫人,你是我三庙之一的庙首,百万苗民的大楚巫,你都没有见过洞神,怎么会迎娶一个男人?你如此做,让我三苗一族如何信服?我等如何和百万苗民交代?”
寻常苗女见洞神那都是要在族老和巫老共同的主持下。
何况是杜莎。
杜莎要见洞神,那是必须要在所有苗民的见证下才算,二人这么说,也就是想告诉杜莎,你没有通知我们,就没见过洞神。
就等于和野男人私奔了,你有什么面目去统领三苗。
河森也是面目通红,仿佛极为恼怒的道:“杜莎,若是寻常苗女做了这等有背我苗族伦理的事情,都要受火烧浸水之刑,你身为一庙之首,居然如此不明大义,简直是肆意妄为,你这是背叛了我三苗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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