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接着给十几个高血压犯人开了降压药,并叮嘱护士记下他们的姓名,给这些人定期发放药物来控制他们的病情。
忙活了一下午,陆飞对轻症病人一一进行治疗和开药,并把3个需做进一步检查检测的病人记录下来,交给了监狱方面,进行后续的跟踪检测治疗。
这一通忙碌下来,陆飞受到了轻刑犯的拥戴和监狱方面的好评,收获了一堆好人卡。最重要的是他得到了大多数轻刑犯的信任,为他接下来的计划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晚饭时,绝大部分轻刑犯看见他都会点头示意。接受过他治疗帮助的,更是和他亲热的打招呼,勾肩搭背的。陆飞则是来者不拒,和犯人们谈笑风生,有时还指点几句养生之道。
一时间,陆飞成了整个监狱里最亮的仔,人人都爱的杰克医生。
吃过晚饭,应监狱的请求,陆飞又去重刑犯所在的三楼开门诊。他坐在走廊过道里,狱警们把犯人的就医申请一一审核后,再一个一个放过来。
没办法这里服刑的犯人基本都是亡命之徒,不能像轻刑犯那样随便放出来排队。
“医生,我叫乔伊,背上一直很疼,裔个月了都没好,你帮我看看。”
“你是打架被不干净的东西捅了,背上的伤口化脓发炎了,来,我给你动个小手术。哎,别跑啊,不怕人捅,还怕打针动手术?狱警,把他放翻带过来!”
陆飞强制给红脸膛大汉乔伊动了清创消毒的小手术,这些囚犯绝大部分有吸毒和滥用药物的问题,本不应该给予麻醉品,可陆飞基于医疗救治的角度出发,还是给他打了一针吗啡局麻。饶是如此,在化脓的伤口割开小口挤出脓液时,120公斤的大汉哭的就像林黛玉葬花般伤心欲绝。
“行了,别哭了,伤口消毒涂了药,明天我再给你换药,来吃了这两颗抗生素,瞧你怕疼的熊样,记得以后别再打架了,你根本就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坚强。”
乔伊擦干了泪,抽泣的的谢过陆飞,回自己牢房了。
陆飞又接着给重刑犯们一一诊治。
“你就是太胖了,重度脂肪肝加血压高,减肥并吃降压药,如果不想过两年就死的话。”
“你以前吸毒太多,损害了你的肝脏,和狱方申请透析。”
“你是着凉了,多穿点,给你开点布洛芬退退烧。”
陆飞花了两个多小时给二十几个重刑犯人看完了病。典狱长对他非常满意,犯人少点病痛,就不会太暴躁,也会降低犯人的死亡率。
“太谢谢你了,杰克医生,你想要什么吃的喝的,尽管提。”监狱长笑着说道。
“好,既然你这么客气,给我来一箱泡面,要中国的泡面,再来点火腿肠。”
“好,这不算什么大事,以后有需要,再请你帮忙。”
陆飞捧着一箱泡面和一大包火腿肠回到了1290牢房,把里维斯和艾伯特羡慕的不要不要的。他走到床边放下东西。转头看了一眼牢房,见只有他们两个人,颇觉奇怪的问道:“那个讨厌的墨西哥人冈萨雷斯呢?我在医务室也没见到他。”
“被你打伤的9个人都被关进小黑屋去了,典狱长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也就看你是医生又有钱才对你不错。”里维斯摸着方便面说道。
“来,一人给你们两根火腿肠,我有事要你们帮忙。”陆飞“豪爽”道。
“呜呜,没问题,你说,真好吃。”艾伯特立刻扯开一根吃了起来。
“你们放出风去,就说我想知道一些监狱里的消息,比如今天过敏的警察是被谁算计的,又比如黑帮内部的事,甚至多奇葩古怪的事儿都行,只要我觉得有意思、有价值的、劲爆的,我给一包泡面,一般的消息我给一根火腿肠。不过别把几个大男人间的爱恨情仇这么恶心的事也拿来告诉我。明天早上吃饭时,你们把消息散出去。记得行动低调点,找轻刑犯和本份点的犯人,当然重刑犯很老实也行,不要去惹鲨鱼帮。好好办事,跟着我吃香喝辣的。”
“这太简单了,不就散点消息嘛,行,没问题。”两人大包大揽的拍着胸脯。
第二天一早,监狱食堂里,收购消息三人组开始行动,里维斯和艾伯特到处找人附耳低语一通,不一会就收到一堆古里古怪的消息和内幕。不过绝大部分都是无效的消息。比如哪个凶徒有难言之隐、哪个毒贩喜欢看爱情片、哪个强奸犯没有持久力,都是诸如此类的狗血消息。
不一会儿黑大个乔伊找上了陆飞,往四周看了几眼,见无人在附近转悠,对他道:“杰克医生,昨天那个差点死掉的狱警,我听说了点消息。他是看管死囚的,得罪了黑帮老大,被人算计了。那天有人看到是怀特狱警偷偷捡起地上的汉堡后走了,因为负责清扫的轻刑犯哥们饿的不行正想捡汉堡起来吃,被怀特狱警抢先了,所以看得清清楚楚。”
陆飞点头道:“这个消息有意思,回头我给你换药的时候,给你包泡面加根火腿肠。”
乔伊大喜,屁颠屁颠的走了。不一会乔伊带了个七十几岁的黑人老头又回来了,远远的大声对陆飞喊道:“杰克医生,这位大叔有严重的痔疮问题,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没问题,来,我们找个安静地方,我先给他检查一下。”陆飞也同样大声的回答道。
三人走到一边,老头压低声音道:“最近鲨鱼帮拼命招人加入,外面还一下子进来十几个大汉加入了鲨鱼帮。听说他们有大行动,好像还偷偷弄了好多铁棍什么的进来。杰克医生,你是好人,我劝你离他们远远的,别惹祸上身。”
陆飞郑重的点点头,手往裤兜里一掏,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一小根软管的马应龙,递给了黑人老头,轻声道:“谢谢大叔,你拿着用,这是华夏专治痔疮的神药,涂抹在患处就行,每天涂一次,谁用谁知道啊。”
黑人老头惊喜万分,接过马应龙,珍而重之的藏好后若无其事的走开了。
早饭吃完后犯人们回了牢房,坐了没一会,又到了放风时间。这是囚犯们唯一可以随意支配自己行动的一小段时间,当然得在严格看守的监狱的操场上活动。
陆飞也跟着囚犯们一起出去放风,操场上有人打篮球,有人晒太阳,有人交换着彼此的商品。陆飞拿出不知道哪儿来的一大块巧克力,分给身边的几人,囚徒们好久没见过这种“奢侈品”了,众星拱月般围着他坐着一边打屁聊天。
“弟兄们,我来的时间短,对这里不熟悉,大家劳动打工就只能拔草吗,听说工资很低。”
“这个季节是拔草,以后也有一些手工活,其实最好的工作是在洗衣房打工,那里赚的多,而且都是机器洗,最多出点力气,把衣服搬来搬去。可惜这门生意被鲨鱼帮垄断了。”艾伯特舔舔嘴角的巧克力末似是回味无穷,随口说道。
“洗衣房在哪儿啊,我都没见过。”陆飞假作随意的问道。
“在监狱主楼隔壁一幢三层的建筑下面,洗衣房是一层,第二层是小黑屋,你去过的,第三层是关押死囚犯的地方。他们很少有放风时间,就是出来晒太阳也在一个单独的小院子里。”
“哦,原来如此,有时间去看看玩玩。”
大家正在闲扯,操场的另一边一堆黑人聚在一起,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一个黑大个花臂男一脚踹倒了一个瘦弱的年轻黑人。对着地上的瘦弱黑人又踢又踹。
陆飞见瘦弱黑人满地打滚头破血流,其状惨不忍睹。他实在是有点看不下去了,拔腿跑了过去。一边的艾伯特来不及拉住陆飞,只好硬着头皮,跟了过去。
陆飞以百米冲刺般的速度跑到两人身边,一把推开了黑人花臂男,大喊道:“你想打死他吗?有这么大的仇吗?”
花臂男还是不依不饶,过来就推陆飞,大喊道:“华夏佬,不关你的事,给我滚开,再管闲事连你一起打!”
陆飞顿时拉下了脸,听到如此种族歧视的话,再也忍不住火气。
陆飞一把抓住花臂男伸过来的右手,往前一拉,身体一侧屁股一撅,双手发力,把花臂男抡了起来,给他来了风车大背摔。
“嘭”,花臂男的背部结结实实的摔在了操场上的硬土地上。人顿时就给摔蒙了,哼哼唧唧的再也站不起来。
“谁他妈再叫我一声华夏佬试试,想进医院我成全你。”陆飞冲着花臂男身后的一群黑大哥高声道。
艾伯特气喘吁吁的跑到了陆飞身后,拉拉他的衣角,轻声道:“走,见好就收,这是鲨鱼帮的地盘,被你摔倒的是鲨鱼帮的小头目,管贩毒的。”
鲨鱼帮里一个中年黑人走了出来,面色阴沉,道:“杰克医生,我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怎么插手管起我们帮中事务,是不是有点过了。”
陆飞一脸的鄙视,开口道:“谁爱管你们帮里的破事,我是医生,看不得你们要活活打死他,动不动就要人小命,这算个毛线帮中事务?”说着话扶起地上受伤的瘦弱黑人,开始给他检查受伤的情况,理都不理中年黑人。
中年黑人大怒,手往后一挥:“林肯,教训一下这个狂妄的华夏佬!”
一个高高胖胖的黑人站了出来,面无表情的扭扭脖子,活动了一下手脚。
艾伯特赶紧拉陆飞,低头轻声道:“杰克医生赶紧起来,这是鲨鱼帮有名的打手林肯,曾经赤手空拳打死过人,快跑啊。”
陆飞却对艾伯特道:“受伤的兄弟没什么大事,就是需要包扎一下头部,还有点营养不良,你帮我看着他,如果有大出血之类的紧急情况,通知我。
给我两分钟搞定这个笨大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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