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整个楼道都布满了枪支。
怪不得如此高调,原来是早有了防备。
祁烈看着这些兵器,面色多少有些难看。
他如今是化劲巅峰,距离罡气还有段距离,虽说也能在身躯表皮形成一定的防护,但在这般狭小的环境中,也很难承受密集的扫射。
这次,恐怕真的会栽在这里。
大意了!
他下意识看向身旁,却见陈天依旧神色淡定,几乎没有什么意外或是恐惧。
虽未有沟通,但祁烈一颗心瞬间安宁了不少。
有殿主在,怕个球?
三人一路向前,那黑乎乎的枪口便也随着三人而动,没出几步,管家便停在一间办公室前。
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咚咚——
;进来。
管家敲门后,里面传来一道低沉声音。
见状,其连忙微微躬下身子,表情也换上崇敬,畏惧,缓缓开了门,;两位,请进。
他没有要动身的意思。
陈天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朝屋子里走去。
祁烈也是跟着。
最后,管家才进来,将门关上。
;主人……
他快步走到沙发上那正喝着茶的男子面前,躬身跪下,请示着。
;下去吧,做的不错,后面没你什么事儿了。
;是,主人。
管家匆匆而退,没有再看陈天一眼。
待到其离去,这男子才终于抬起头,看向陈天,笑道:;事儿,是我吩咐的。
;医界花了一个亿,要我传播这些消息,很赚的。
;你们其实,不该来到这里的。
他说着,猛然从桌子下掏出一杆火枪,遥遥指向陈天,嘴角泛起一丝玩味的笑容来。
陈天却是丝毫不在乎,只是静静观察着这个敌人。
身形微胖,满脸络腮胡,看不出年岁,但至少也是四十岁往上了。
他只是随意懒散坐着,但就有一股上位者的威严扩散开来。
唤作旁人,说不定此刻已经被那气势压得毕恭毕敬,呼吸都困难,但陈天却是泰然处之。
这种气势,对他来说不值一提。
;现在说说吧,来我这里,做什么?
说着,男子还甩了甩枪口,威胁意味十足。
;杀人。陈天平静说着,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这个大老板。
;呵……男子怒极反笑。;你真当老子不敢一枪崩了你?
;我钱奉闯荡的时候,你丫毛还没有长齐呢!
;老子就是低调太久了,如今就连你这种晚辈都敢来我面前挑事儿!
嘭!
扳机瞬间被扣动,一发子弹飞舞而出,擦着陈天的发丝,射到后方的墙壁上,嵌了进去。
钱奉咧嘴一笑,缓缓站了起来,来到陈天面前站定。
见陈天不说话,甚至都没有什么表情,他抬起手,狠狠拍在陈天肩膀上:;吓坏了吧?
;直到现在,我都没有杀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你应该是个聪明人才对。
这时,陈天终于有了一丝反应,歪过头,认真说道:;我觉得,你应该是杀不死我的。
钱奉笑的更夸张了:;你是说,枪,杀不死你是吗?
说罢,他面色陡然变得冷峻,抬起手枪,顶在陈天胸口上。
;你说,我要不要扣动扳机呢?
;你可以试试。陈天语调严肃。
钱奉的眼神更加冷了。
;好,好!
;有骨气。
;不为我所用,那你就去死吧!
说罢,他右手微动,扣动了扳机。
嘭!
血光迸发而出,红白之色溅了整个屋子。
……
啪嗒。
手枪掉落在了地上,细看去,那枪口已经弯曲,烧的焦黑一片,已经是坏掉了。
枪的后方,整个炸裂开来,零件不知飞到了何处。
陈天自然是没有事儿的。
他胸口处,有一层淡淡的罡气薄膜,将他保护的完好。
这薄膜,就好似一个木塞,恰好将枪口堵住,令之炸膛。
这般威力,陈天可以轻易承受,但这个钱奉,却是根本没有办法的。
面前,钱奉瞪大了双眼,眉心处,有一弹孔,血肉都被烧焦,那孔洞中有白花花的液体不断蠕动着。
还传出一股诡异的香气。
陈天没有再看那尸体一眼,罡气一荡,将一股子火药味冲淡,大喇喇朝外面走去。
祁烈都看呆了。
这么近距离之下,若是他的话,绝对是躲不过这子弹的。
当然,他至少能保命便是。
;老大这武学,又进步不少啊……
祁烈暗自低头,眼神崇敬之余,有些无奈。
这就是天才啊。
他祁烈也自认练功极为认真,甚至比老大练得时间多多了,但这功夫,就是上不去。
天赋差距太大,比不了,比不了啊!
眼看陈天走远,祁烈连忙跟了上去。
出了门,那管家还在守着。
看到陈天的一瞬,他着实愣了一下。
刚才主人那么愤怒,显然是要开枪杀人了,怎么这两个人都完好无损?
该不会……
他心头猛地一颤,连忙越过陈天两人,看向屋内,只见其中,他敬畏如神明的老板,已经是倒在血泊之中了。
这……
里面发生了什么?
老板拿着枪,准备极为充分,怎么还能被杀?
他眼底,浮现出浓浓惊惧之色,再看向陈天之时,再不复之前那般稳健了。
陈天却是没再看他一眼,与祁烈两人径直走向走廊尽头的电梯。
一边走,他一边朗声说道:;你们终究是手下,听命做事。
;今日,我不杀你们,日后再敢招惹我医殿,便不用活了。
声音淡淡,却凝练着一股不容置疑,不容反抗的意味。
那些枪口,竟是都缓缓下降,不再对着陈天二人。
主人都死了,他们没必要再执行命令了,又不算钱。
他们只不过是那钱奉临时找来的雇佣兵罢了,并不是其培养的亲信。
没钱,不办事儿。
……
很快,陈天便与祁烈出了大楼,安然无恙。
甚至,祁烈都有些发懵。
他来做什么的?
观礼?
;老大……祁烈有些好奇。;你现在究竟有多强?
陈天瞥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怎么,你想试试?
祁烈挠了挠头,眼底露出一抹诡异的畏惧,这畏惧之下,还带着点点怀念。
当初陈天教他练武,很长时间以来,两人对战,他都是被虐的不轻,生不如死。
;嘿嘿,就问问嘛……
;罡气这个境界,快圆满了。陈天淡淡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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