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懒得理会,只要不透露陈先生的信息就好了。
;不过,他们这些人都有些能量,金老离开时可并不算隐蔽,想要搜寻到金老的路线,几乎毫无难度。
光院长沉默一阵,却是有些头疼。
腿长在人家身上,他如何管?
左思右想,他只觉心烦,索性便当真不再管了。
大厅里。
那些医学高层,皆是皱着眉,不知该如何是好。
本以为来到这里后,能够轻松见到金老,他们来此,一是为了学点东西,得金老指点一番,更重要的,却是想要借此机会,尽力与金老搭上关系。
大家都是医学圈顶级的人物,想要再往前进一步,那是千难万难。
但是有金老帮助,那便轻松很多了。
他们都不言语,沉默着,却又有人掏出手机,编辑着短信,似是在下达什么命令。
没过多久,那些人便面露喜色与急切,连忙起身走了,连个招呼都没有打。
见状,那些没有动作的人霎时间垂下了头,很是遗憾。
他们虽说都算是权贵,但终究还是有背景,势力的差距,处在末位的,根本没有那个能力从偌大一个市中找到金老的位置。
但尽管如此,面色匆忙离开的校长院长们,也足有十来位了。
……
医馆内。
陈天正盘膝打坐,对面,蒋静犹自有些难以接受,面色冷淡,默默看着书。
这般模样,倒是颇似闹别扭的小情侣一般。
在他们旁边,林灵的武学终于进展到了下一个阶段。
简单来说,就是静态俯卧撑与扎马步交替进行。
这却是教她更是苦不堪言。
不过,她愣是咬着银牙在坚持,双臂抖动得如同筛子一般,却也不肯放弃。
一边坚持,她一边盯着陈天与蒋静,那般模样,足可吃人一般。
她在这里辛辛苦苦练功,你们在眼前谈情说爱!
太可恨了!
三人就这么相处着,也不怎么交谈。
忽然,祁烈从远处走了过来。
在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年近七十的老者,待着一副金丝眼镜,须发皆白,眼眶深凹进去,显得有些阴鸷。
这么多年,他痴于医学,根本无心打理外貌。
;老朽金镜,见过陈先生!
刚一进来,金镜便认准了陈天,快步上前,朝陈天恭敬一拜,腰成直角,那崇拜之情极为诚恳。
;不必如此。
陈天笑着回应了一句,站起身来,将之扶起,引其入座。
;找我做什么?
金镜随即面露狂热之色,兴奋道:;求医道!
;我钻研医学数十年,所获甚少,便是死了都难以瞑目!
;陈先生仅凭一手针灸术,便能够将那般疑难杂症治好,实在是叫人钦佩!
;此等手法,简直闻所未闻!
;吾特来此求见,渴望能得传一二!
金镜说话之时,身躯前倾着,头颅微微低下,一副晚辈向长辈回报的模样。
这一幕,着实令蒋静震惊了。
这,这是什么情况?
金先生,那是整个华夏都排名顶尖的医者,学徒遍布世界,如今,竟是在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面前,露出了这般姿态?
这算什么?
陈天,不就是医殿之主吗?
蒋静来之前,也算了解过医殿,知道其是一个经营医疗,医药的组织,但显然就是个还算不错的势力罢了。
论起赚钱,或许比省立医院强多了,但论起医术,蒋静并不觉得陈天能够超过金镜前辈。
她之所以不去找金镜这种等级的前辈来教学,只是因为她不配。
她坚定认为如今的自己,堪堪入门,哪里需要那般顶级的老师?
于是便恳请父亲,找到了陈天。
在她认知之中,陈天的医术也不差,足够教导她了,但并没有想过,陈天是最为顶尖的医师。
造成这种认知误差的原因,也显而易见。
蒋言齐并没有告诉蒋静,当初找来救治她爷爷病症人,是来自医界。
甚至,他都没有说出具体病症来。
他不想让自己的女儿被牵绊住。
故而一直以来,蒋静都认为自己的爷爷正在接受完好有序的治疗,陈天也是治疗计划中的一环。
这些,都是她父亲安排的。
仅此而已。
只是现在,她的认知被迫刷新了。
陈天,竟是一个金老这等传说级人物都需要恭敬对待的人物?
那医术得高到什么程度?
蒋静在一边再也坐不住了,放下书籍,连连道:;金老,何至于此?
;您可是华夏最为顶级的医者!
金镜一听,瞬间眉头一皱,侧眸往来,有些不确定道:;您是……
;华夏医药协会的千金,蒋静。
陈天随意介绍着。
金镜眼瞳之中,流露出几分思索来,随后,似是想到了,恍然道:;蒋言齐是你的父亲,我记得。
;当初我和他还有所合作的。
;不过那时候你还小,倒是没有见过你。
说罢,金镜心思一转,小心问道:;你在这里是?
他一双眼睛,不断回荡在陈天与蒋静身上,略有猜测。
这两位,该不会是……
;家父与陈先生有些渊源,如今医师选拔即将开始,我来此闭关修习。
蒋静如实说道。
来此修习!
金镜那昏花老眼瞬间变得明亮起来,满脸羡慕。
能在此处,与陈天先生一同钻研医道?
那是何等样的福缘!
;好好珍惜这机会吧,你这运道,真是叫老朽羡慕啊。
金镜又是笑道:;以陈天先生的医术,足可与世界最为顶级的医师相媲美,便是在医界之中,也是最顶尖的几位。
;医界又是什么?蒋静眉头一皱,心里暗想着。
不过,她倒也没有在此刻问出来。
此时此刻,她还在消化金镜刚才所说的话。
运道令其羡慕?
羡慕什么?
与陈天学医道?
难不成,金前辈来此,当真是为了找陈天求学?
在其苦思不解之时,金镜突然撑着桌角站起,双手作揖,朝陈天恭敬一拜。
;陈先生,老朽年近七十,此生无它愿望,只求医道更进一步。
;还请陈先生指点一二!
说罢,他似乎还觉得这些话语分量不够,便身子一矮,;嘭的一声跪到了地上!
恰逢此时。
外面,祁烈粗嗓门又传了过来:;老大,这群人说是找那个老头的,我给带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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