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以为自己死定了,还好你来救我了,你就是佛祖的化身吧。
这话说的,明玄心软了,任由她抱了一会儿,哭了一会儿,等到她情绪稳定了才说道:;以后不要这样了,山里的狼都很饿!
慕容月点点头看了看他渗出血的伤口。
;师兄,我们还是建竹屋吧,我还是想要和你在一起,生三个宝宝,像你一样你厉害,像二师兄那么安静,在像明真那么好玩儿……
;这世上怎么会有那样的孩子?胡思乱想。
明玄对她的提议嗤之以鼻,竟然没注意自己反抗她建造竹屋的梦想。
;所以要生三个嘛,长得跟我很像的话,做什么师兄都会原谅吧。
;你就仗着我……
明玄说道这儿,脸色微微变了下,低着头不再开口。
他的容貌很好看,尤其是他的眼睛,瑞凤眼,眼上日月角整齐分明,眼波长而秀气,流而不动,常带笑意,神光显露。
因为眼皮略宽,长在明玄的脸上总有一种无辜的少年感。
让她每次瞧着他的眼睛,便是想要同他生气也不行了。
;师兄,你着眼睛生的真好看。
;有什么好看不好看,不过是一副皮囊罢了。
慕容月笑笑不说话,靠在他的肩膀,轻轻啜泣着。
她现在知道了,若是没啥事儿靠近师兄一定会被暴力的推开,现在这样抽抽搭搭地,他就舍不得了。终究是长了一副菩萨心肠的人啊。
慕容月跟他一同到了淮宁,谢过了商队老板,他们去药房找大夫,匆匆进去,匆匆出来。
没想到,刚带着老先生出来,明玄便凑到了慕容月的身边。
;有人跟着我们!
一听这话,慕容月有些紧张。
她转过头去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跟着他们,却被明玄制止了。
;别回头,我们会被发现的!
拉着慕容月往自己身边站了站,慕容月第一距离明玄这样近,若非是担心明玄会跳脚,一定会抱住他的腰肢。
明玄带着她和大夫,躲开了这些眼线,这才赶着驴子带着老先生上了山。
只不过,这一路上,明玄忧心忡忡,只有,慕容月格外的欢喜。
她总想着,只要带了这个大夫上山,给师父瞧了病,师父就会好起来了。
慕容月他们回了山上,那老先生给师父查了脉象,背着所有人嘀嘀咕咕的。
想要去听却看师父正躺着,便凑到他的身边。
;师父,你害怕么?
师父摸了摸她的头,;你这丫头胡闹的厉害,一晚上寺里面不安宁,师父的身体,师父知道,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无惧生死,你也要将这生生死死的小事儿放开一些。
慕容月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她是没法子做一个如此的得道高僧了。
靠在师父的身边,眼圈红了又红。
大师兄送走了大夫这几日,一直是慕容月和明静两个在伺候师父的汤药,明玄带着明真漫山遍野给师父采药。
等了两日,山上来了两位贵客。
金钟寺一向清净,自给自足,倒是没想到,最近竟然如此热闹了。
;施主,我家师父病着,不能见你们,你们若是上山来看风景的,五十贯香油钱一晚可住在东侧的厢房,一百贯香油钱可住在西侧的厢房。
慕容珏哑然失笑,;这西侧厢房为何要比东侧厢房贵上一倍。
慕容月摇摇头,;施主你这就错了,这不是西侧比东侧贵,而是东侧比西侧便宜一半。这西侧厢房是有屋有顶东西齐全,如今寺庙正在翻新,这东侧厢房,还未上顶,所以才便宜了这么些。
这没有顶的厢房竟然也要提出来。
慕容珏无奈地说:;你还真是不论什么时候,都改不了爱财的性子。
慕容珏说着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正好被进门的玄真瞧见了,立刻过来,挡在慕容月的面前,直接将慕容珏和沈渭行当做了登徒子。
;两位施主,不知道师妹有什么得罪,还请不要动手动脚,否则,金钟寺可不欢迎你们!
慕容珏看到明玄,微微点头,;在下唐突,在下慕容珏,汤公子的朋友,奉命带这位先生来给明睿瞧病。
慕容月听是汤绶的人立刻热情了。
她已经将前尘往事全都忘却了,所以慕容珏提起自己身份的时候,慕容月也没有任何变换,只有在提起汤绶的时候,她在抿起嘴角,笑了起来。
;原来是阿哥的朋友。
歪着头再去看看沈渭行,总觉得他们很熟悉。
;我以前见过你们么?
沈渭行点头,;以前我给你瞧过病,可惜没瞧好。
慕容月点头笑道:;那你不要生气,我不记得你是谁了,但我觉得可以相信你,你应该是个很厉害的大夫,只不过我这个病有点麻烦。
沈渭行笑了下,他怎么也没想到慕容月对慕容珏都没什么印象却偏偏还记得自己。
怎么能够不感动呢。
;你是慕容珏?你跟慕容月是什么关系?
明玄直接问了句,慕容珏倒是没想到,他会知道自己的身份。
不过想了想,如今师父病重,想来很多事情都要交给明玄去办。
他也该知道慕容月的身份了吧。
;我是慕容月的嫡亲兄长。
原来如此,明玄对他念了个佛号,请众人进后院禅房休息。
沈渭行给慕容月把脉,她如今身体好了不少,精神更是不错。
;果然游先生的这个方案效果很好,如今看她的生命力旺盛,持续个三五年后也许只需要一次阳劲儿冲关,将她体内的毒素全都清了就是了。
;沈先生,你的意思,三五年后,我就不必再日日挨打,留在这儿练功了么?
这话沈渭行还不知道该怎么借着,只能看向慕容珏。问道:;你觉得行么?
慕容珏点头,;汤绶这几个月经常闭关修炼纯阳功法,想来以他的资质三五年必有大进,只要突破七级,就够了吧。
沈渭行算了算,;如今他已经有六级,三年冲一级,应该没什么问题。
明玄听着他们的谈话,一时没有插进去话。
只是他却明白了一点,也许三年,也许五年,慕容月就要离开这里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的心里还有一些黯然。
这本不该是他出现的想法,可是现在这个想法就在他的脑海里面挥之不去。
;沈先生,反正您也来了,不如随我去给师父瞧一瞧吧,自从过了年关师父的病就一直反反复复地不好,瞧了几个大夫了,他们我都不信,沈先生我就信你。
不论是谁,对上慕容月此刻那秋水盈盈的眸子也舍不得说出个不字。
只好同她一起去给师父瞧一瞧脉象。
只是沈渭行同那几个的神色一样,凝重。
站起身来,对着师父微微颔首,刚要说什么,明玄便行礼了。
;出去说吧。
慕容月拧着眉头,这又是要避开他们了,为什么她和师父没有知情权呢?
;先生,就在这儿说吧,我的身子我知道,没有多少时间了,正好将该交代的事情交代了才行。
说完,师父便重重咳嗽了两声,伸了伸手,明玄扶住了他,让他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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