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月说完,笑了声,;人心如此,欺善怕恶,欺软怕硬。
那将军看着慕容月,本想在说什么,可是韩将军已经狠狠瞪了他一眼,只怕再说下去,他们两个要单独聊一聊了。
;那也没必要绣花吧。
慕容月笑了下,;过几日就是祈月节了,这儿是珍港少女的大事儿,比得上元宵节,到时候所有的女儿家都要到归港去拜海神娘娘,若是这传统没了,这珍港不也相当于丢了么?
这话一出,韩将军听出点意思了。
;姑娘的意思,归港不能给璃国?
慕容月打了个比方,;本就是一群土匪,强占了人家的屋子,如今主人打回来了,他们想要送个姑娘出来给主人这屋子就不用还了么?
;若说咱们打不过这土匪就算了,打得过,却又觉得这姑娘貌美舍不得了。
大家都看向宫云湛那铁青的脸色。
;慕容月!
他吼一声警告,可惜慕容月根本不听他的,笑了一声,似开玩笑般对着其他人说道:;大家也别笑话王爷,毕竟英雄难过美人关。
宫云湛砸了书桌。
;如果你非要阴阳怪气儿的说话,那就回去继续养病,本王不需要你的帮忙。
慕容月拿出手帕来,捂着唇,无声的咳了两下,看也没看直接将手帕按下去。男人若是无情起来,大概就和宫云湛这样吧。
;王爷,事情咱们要捋清楚,这样才好谈判呀。王爷一心护着诗娴公主也可以,但若拿百姓将士的性命做代价,总要让他们死得清楚明白。
;慕容月你不要在胡言乱语。
韩将军觉得这事儿今日说有点意思,;王爷,慕容小姐说的不错,这诗娴公主确实很美,其美貌可做亡国妖女,王爷被这毒蝎美人迷了眼,一生清明被她玷污。
诸位将军在这件事情上,全都站在慕容月的一边。
;慕容月,你到底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
转头看着宫云湛,;王爷,诗娴公主并非善类,她心狠手辣,传闻她一介女流弑父杀兄,发明曝刑,将反对她的大臣,全身砍出九百多条口子,用筐吊在城墙上曝晒成人干。你们青梅竹马不假,但多年不见她的人品德行却让诸位将军堪忧。
韩将军跪下,;王爷,臣跟了您这么多年,不敢居功自傲,但想要说句实话,这个诗娴公主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妙了,而且太后绝对不会放任此时成真,王爷娶如此心狠手辣的女人为妃,日后朝堂动荡,大胤将有大乱啊。
听了这话,唐隆也跟着跪下,;王爷,此事确实不妥。
;本王要听的不是这些!
宫云湛说完一挥袍袖走了,他从来未曾被自己的部下如此违拗过。
慕容月一直强忍着坐在这里,可是她的身体真的不好。
本来旧伤未愈,跳湖之后,寒气入体,这几日接连咳嗽着,吃了药也不见好。
见慕容月这般模样,阿福心疼不已。
阿福知道,这世上除了王爷,再无第二人能让慕容月这个样子!
怪不得,徐嬷嬷说男女之情是这世上最伤人的毒药。
碰了就很疼,瞧着他们姑娘,心里都跟着疼。
平日里,王爷让着姑娘,姑娘便有什么不对的,大大小小吵过架,但二人向来未有过‘隔夜仇’!
以前,这二人吵完架,若是慕容月的错,她亲自下厨做顿王爷爱吃的饭菜便和好如初。若是王爷的错,买新稀罕玩意,置办些新衣服,哄上两句,慕容月也就原谅了。
但像此次这般的事态如此严重,还从未有过!
这次,阿福冷眼瞧着,怕是好不了了。
主子难过,阿福和六子也跟着难过。
六子看不下去慕容月这副憔悴模样,背着慕容月去找了宫云湛恳谈。
;王爷,姑娘已经多日未进食了,日日卧床,身子虚弱的很,任咱们怎么劝说也不肯,王爷您还是亲自走一趟吧!
宫云湛并没有放下手中的笔,依旧伏在案前低头处理着军务默不作声。
;王爷,姑娘再这样下去,怕是……六子恳切开口。
只见宫云湛奋力挥袖,将手中的笔扔在地上,拍着桌子,冰冷的语气:
;此事皆因她而起,哪有让本王先低头的道理!回去转告她,她何时想通了再何时来见本王!
见宫云湛态度坚决,眼神中充斥着杀气,六子不得已悻悻离开。
他去的时候,慕容月便知道,回来瞧见他是一个人,便知道宫云湛是真的狠心不管她了。
;王爷是大胤的王爷,是诗娴公主的王爷,到底不是我的王爷。
想着那些年,教她练武,教她骑马,敌阵中救她的男人,变成了眼前的汤药中的一滴泪。
又苦又涩!
;姑娘,大夫说了,你这身子不能在哭了。
慕容月拉着徐嬷嬷的手,;嬷嬷,我心里疼。
嬷嬷跟着叹气,阿福跟着哭,只有慕容月呆呆坐着。
到底是她错了么?
宫云湛走了,回了消息给诗娴公主,和谈的事情还需时间,让她继续等待。
;等待,等待!诗娴将信件一扔,;咱们不能再等了,宫云湛的话也不能信,谁的话都不能信,我们只能靠自己!
方军队僵持多日,再继续这样下去,自己阵营的粮草恐怕要撑不住了!
究竟是何原因让宫云湛如此犹豫不决不肯联姻,那可是宫云湛,怎会弃她不顾?一定是有人从中作梗。
转头看向身边的大臣说道:;让你查的事情差的怎么样了?
;这次主要反对的人是一个叫慕容月的女子,她是大胤左相慕容寒的女儿,传闻她与宫云湛有婚约在身,陪着宫云湛南征北战,很有城府,很多将军都是她的裙下臣。
;原来是早有佳人,怪不得举棋不定!
诗娴攥紧了手中的珠子,这是当年宫云湛给她的信物,可是如今看着,这信物怕是要没用了。
;公主,如果您要入主摄政王府,慕容月是你必须推到的敌人,不早不晚都要对上她,听说她最近病着,好像是为帮宫云湛查案受伤,如今是旧伤复发。
诗娴听到这个消息,高兴了,;我就说老天,总会帮我的。
轻轻的取下一朵花儿,放在手心,看了看,脸色仍旧笑着,可是却将这娇艳欲滴的花骨朵,直接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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