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女儿该怎么办啊!
慕容婵觉得自己很倒霉,什么都没做,却被人传说都是她善使心计,不孝父母。一想到那些人说的话,她便再也装不住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硬生生被人从高处扯下来,这叫她日后如何自处?
;好了,别哭了。
大夫人劝了她一句,可是慕容婵仍旧轻轻的啜泣着。根本不管母亲说什么,仍旧絮絮叨叨说着自己的事情,;女儿什么都没做怎么就被人骂得如此不堪,女儿冤枉死了。
她是什么都没做,因为需要人做的事情都让慕容安做了嘛!
她幽怨,她气愤,可是她没法说,因为现在除了母亲这里,根本没人愿意听她说什么。
昨日,她还去寻了慕容丞相哭诉,;爹爹,其他人都被慕容月那小狐狸精迷了心智,他们在侮辱女儿,侮辱母亲,爹爹您怎么能看着他们这样踩低我们慕容家啊。
慕容婵哭哭啼啼地样子,实在是惹烦了慕容寒,语气不轻不重地说了句:;行了,如今全家哪个好受,还不是你们作出来,为父看来月儿倒是比你们母女懂事。
慕容婵被这句话噎住,什么时候慕容月比她和母亲在父亲心中的地位更高了?
眼中泪光还未收起,目光怔怔地看着慕容寒。
;爹,女儿做了什么事儿让您如此责骂?
;那些传言可不是女儿散播出去的,如果连您也如此误会女儿?女儿真是没法活儿了。
慕容寒听着这狡辩的话更加厌恶。挥挥手,不耐烦地说:;算了算了,你回去歇着吧,好好想想你自己这段时间都做错了什么事情。
慕容寒虽然厌恶,但到底没有再骂她一句,只是将她撵走,眼不见心为净。
慕容婵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当即便哭开了,一路跑到大夫人面前来诉苦。
可是,在这儿她也不受欢迎。
;好了好了,婵儿小姐,大夫人的病情刚刚有所好转,这个时候就别让她听这些糟心的事儿了。
虽然说得很委婉,但话语之中仍旧是怪罪她不懂事,不知道心疼大夫人的身子。慕容婵不敢相信的看着母亲和银婆婆,若在以前,一个下人怎么敢如此说她,母亲岂会容下她?
可如今,母亲根本没一点斥责的意思。
慕容婵冷哼一声,语气不善:;银婆婆,这话是什么意思?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我这脸面丢了,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看向银婆婆,漂亮的眼睛冷了好几度,故意刺了一句:如今真是可笑至极,在慕容家,什么时候连下人也敢这样和小姐说话了。
;好了,婵儿。
大夫人呵止了她,慕容婵受尽了屈辱般又开始掉眼泪了,大夫人这几日躺在床上仔细地想了想前因后果,想到了叹了口气说:;去请老夫人和相爷来一趟。
慕容婵眼中闪着泪光,却不相信请了他们来能有什么用?
冷言冷语地说:;爹爹早已经厌弃了我们,以前他从未对我说过重话的,如今这几日我去请安,祖母也给什么好脸色,请他们来,他们会帮我们么?
大夫人咳嗽了两声,脸色有白了一瞬,;去请,就说我有很重要话要说,他们会来的。
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慕容月也一起喊来。
慕容婵不解,;母亲请她来做什么,都是因为她……
大夫人想要说话,却是剧烈的咳嗽了两声,待到她平息之后才说道:;以后这话在不许说了,我们要翻身还得看她点头。
慕容婵一向高高在上,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一时间有些气愤的扭过身子。
;谁爱去找她谁去,反正我不去。
大夫人瞧着女儿的脾气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银婆婆,你亲自去一趟。
大夫人交代完正事儿,瞧着慕容婵的神色,心里却仍旧不放心,絮絮叨叨地说:;你大哥在外面求学,过些日子就要秋闱了,这段日子家里一定要稳住,千万不能闹出任何麻烦牵累了他,他才是咱们的依靠,你明白么?
;母亲的意思,就为了哥哥应试,让我哑巴吃黄连,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么?慕容婵自然是明白自己的身份,手指狠狠地绞着手帕,她就是心有不甘。
母亲这是为了大哥要让他妥协了。
;你怎么就不明白,如果你没有个得力的兄弟,这辈子能有什么指望?你记着你哥哥好了,你在哪里腰杆子都硬气,如今低声下去才可图将来,你懂不懂!
咳咳咳……大夫人有些生气,她这个女儿平日里有千般好,可就一般,绝不许旁人越过她去,什么都是要独一份的。
独一份儿的荣宠,独一份的待遇,以前她是家里的嫡女,自然什么好的都是紧着她,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慕容月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丫头了。
;母亲您别生气,婵儿知道错了,婵儿会忍耐的。
大夫人看着自己的女儿,她生的,什么性子自己自然知道。
叹了口气,轻轻的摸着女儿的头发有些心疼,这一次她是败了,不是败在慕容月身上,而是败在了慕容安的愚蠢上。
早就说过,不要传那些不尽不实的话,到了现在还不是要她来收拾残局,她怎么甘心啊!
老夫人没来,派了她身边的徐嬷嬷来听着,毕竟她是长辈,难不成还要亲自过来一趟?
慕容寒倒是殷勤,很快便从前院书房赶来了,瞧见大夫人一脸病容,叹了口气坐在床边。
再看慕容婵一脸泪水,以为是她来告状了。忍不住又责怪了一句,;婵儿,你母亲病着,这些事儿不要来烦她,你的年岁也不小了,怎么还如此不懂事儿。
慕容婵立刻红了眼眶,眼瞧着便要哭他个昏天暗地。
还好大夫人及时开口,;她没说什么,是我有话要与老爷,老夫人还有月儿说。
;还有月儿?
慕容寒刚想问一句,慕容月便来了,提着一身素花儿暖黄色小裙,笑盈盈地走进屋子来。
;听闻母亲身子好多了,真是菩萨保佑。
慕容月进门一脸笑意,一身暖色倒是冲淡了慕容府的愁云惨淡。
越是暗淡的时候越是想要看一看如此明媚的颜色,至少慕容寒是如此。
瞧着慕容月,总觉得心里舒服。
;月儿来了。
慕容婵冷冷瞧着慕容寒与慕容月之间亲密的互动,以前慕容寒如此慈爱骄傲的目光只会落在自己身上。
如今却落在慕容月的身上,心里忿忿不平,她一个庶女凭什么啊!
哼!
慕容婵与慕容月对视一眼,即刻将目光转移开去,脸上的嫌恶根本藏不住。
大夫人瞧见这样,叹了一口气,颇为无奈。
;姐姐安好。
慕容月依着规矩行礼,可是慕容婵却恶心她这般作为,撇过头去,冷声说:;有你在如何安好,慕容月你要是知道规矩就该自己滚回庄子上去,别再我母亲面前现眼。
慕容月笑了声,云淡风轻的说:;姐姐这是与我生气了?
;当然是同你生气,如果不是你,我怎会被摄政王侮辱?又怎么被流言中伤,若非是你慕容家又怎会得罪太后,得罪陛下,这一切都是你惹来的祸事。
慕容婵将这些话已经说了很多遍,可是却没一个人放在心上,这次她不让别人帮她说话,她就要当着慕容月的面,和她一五一十的讲究清楚。
慕容月抿着下唇,并不记着承认或者推脱,只是颇为无碍的绞着手帕,细细说:;姐姐给我扣了好大的一个帽子,妹妹本来不该和姐姐争辩的,可是姐姐这样说让妹妹觉得奇怪,难道慕容家只有姐姐一人么?只有姐姐才会代表慕容家?妹妹不是姓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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