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如舟停下击剑的动作,望向谭尔曼淡淡说:“这事情我自有分寸,您不用担心。”</p>
“你没有教我做事的资格!”</p>
谭尔曼情绪近乎抓狂,她伸手就想狠狠刮他一记耳光,可当手掌距离他脸颊还剩不到一厘米时硬生生停了下来。</p>
厉如舟面不改色淡漠地望着那即将呼在脸上的耳光,眼前的中年女人气得浑身发抖,脸色无比铁青。就连停留在半空中的手都气得直哆嗦。若不是下午还要上场,这记耳光一定就招呼下来了。</p>
只是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如此愤怒。</p>
为什么要担心一件有十成把握的事情?</p>
谭尔曼费了好大劲才将情绪平复下来,她冷着一张脸,递给了他一个指甲大小的东西。她说,“听着,下午第一门考查课便是骑马,在比赛开始前,你只需要用这东西对着白冬末的马发射出去,他的马就会情绪失控乱闯出去了。这针是体内可吸收型,你无须担心会被人检查出来。”</p>
厉如舟皱起了眉头,“我不需要。”</p>
谭尔曼随即怒斥,“拿着!”</p>
厉如舟沉默片刻,究竟还是接下了谭尔曼递来的东西。</p>
见他接下,谭尔曼才放缓了些语气,握住他的肩膀说,“乖如舟,这次测试结果太重要,我们绝不允许出现一丁点错误,你能明白妈妈苦衷吗?你要永远相信,妈妈的每一个举动都是为了你好。”</p>
厉如舟沉静的眼眸望着手心里平摊着的小型发射器。</p>
他问,“不用不行么?我能赢。”</p>
他从踏进圣里克斯学院那一刻起,无一天不是在为今时今日的继承人测试做准备。他待己苛刻用功,学时也伴随着年龄逐渐增长,成为外人眼中的拼三郎和学习脑袋也无所谓。这么多年,他时时刻刻都想通过继承人测试取得一个能让父亲和哥哥感到满意的成绩。他想让父亲和哥哥对自已刮目相看,想让他们重新看一眼自已。</p>
可手中的东西却在狠狠地将睡梦中的他打醒,仿佛指着他鼻子嘲笑着他所取得的成功不过是靠科技。</p>
他话刚说完,那双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徒然增力,一阵刺痛从肩膀传了过来,谭尔曼的指甲已透过他衣服狠狠将他肩膀的肉给抓破。</p>
厉如舟很清楚这件事绝无商量可言的余地,只是他不明白自已为什么要犯傻多问一句话,大概是不甘心吧。</p>
谭尔曼眼神晦暗,声音阴冷地如恐怖森林中发出来一般,“如舟,妈妈不希望再从你嘴里听到这么荒唐的话了。你要自知之明,但凡你能让我安心点,也不至于让我去贿赂圣里克斯学院的主任了。”</p>
“别忘了你那经济学S分是怎么来的,否则你连踏进厉氏集团里的资格都没有!”</p>
谭尔曼声音冷冰无情地嘲弄着,这会厉如舟已没了声息,只默默将手里的东西握紧。</p>
转眼间到了下午考察的时候。</p>
这会白冬末与白初夏早已睡了一个精神充沛的午觉,走在走廊上还伸着小懒腰打着哈欠,很是惬意的样子。</p>
白露跟在冬末身后伸手给他摆平了睡出皱痕的后衣,“你看夏夏睡得多整齐,你怎么跟在床上打功夫似的。”</p>
白冬末回头奶声奶气地说:“爸爸说男人就要不拘小节。”</p>
白露侧头看了厉成玦一眼,厉成玦却一副我什么都没说过的样子。</p>
“不拘小节可不是用在这上面的,具体展开来说该是量小非君子,无度不丈夫。男人待人处事度量该大气,但是呢对事情又要细致入微,所谓细节决定成败……”</p>
“态度决定一切~”</p>
白冬末想也不用想就把白露后面的话给念出来了,妈咪一到教育的点上又该唠唠叨叨。</p>
白露一顿,没想到白冬末会接了自已的话,一时间来气拍了一记他的小屁屁,“小家伙学会顶嘴了你?”</p>
以前乖巧甜萌的冬末哪去了?</p>
白冬末被拍了一记小屁屁也不生气,而是笑嘻嘻地跑快两步想躲开白露,却没想到正好撞上了从另一处休息室出来的厉如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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