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意外地抬头看向了厉成玦,只见厉成玦轻轻将鲜花放在了墓碑跟前。他点燃了三根竹立香伫入了香炉之中,他望着墓碑,喃喃轻念着:“爷爷,我和露儿来看您了。”</p>
不知是场地的特殊,还是厉成玦身上流露出伤心的气息,让场面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p>
白露望着墓碑上老人的黑白照,忆起了往日老人家对自已的偏护和疼爱,在得知她不是谭予璐后依旧对自已百般好,这样慈祥又善良的老人家,怎就会以那样令人遗憾的方式离开他们。</p>
如果不是那场意外,也许厉爷爷还能见到日盼夜盼的小孙子出生。</p>
过去的点点滴滴重现在白露脑海中,尤其当年未能给老人家送上最后一程是她至今都留有遗憾的一件事,此刻的她因为思念与愧疚通红了眼眶。</p>
“虽然爷爷离开了我们身边,但我始终认为,他不过是换了一个方式继续陪伴我们。”</p>
厉成玦的声音响在耳畔,白露抬起头怔愣地看向他,他神情间还有未褪去的淡淡伤感,他情绪比她更难过,现在却要反过来安慰她。</p>
这一刻,白露心底柔软的一处深深触动着。</p>
眼前的厉成玦身为商业精英的主宰者,论家境、相貌、学识都绝对是顶流中的顶流。他不仅是孩子的父亲,更对她如此重情。于情于理,她都不应该拒绝他,甚至每一次拒绝都处处指证着她的不识好歹。</p>
“怎么了?”</p>
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将走神的白露给唤了回来,她望着厉成玦随即一笑,“没什么,谢谢你。”</p>
厉成玦沉默地看着嘴角噙着浅浅笑意的白露,说实话,他并不喜欢她对自已这样笑。感觉很有距离,很是生分。</p>
他真的很怀念曾经那个一度对他展以灿烂无邪笑容的白露。</p>
但他不埋怨如今白露对他的态度,因为当初是他,亲手将那个满眼都是他的白露给弄丢了。他现在要做的,是重新让这个女人眼里放下他。哪怕过程艰辛,他也义无反顾。</p>
……</p>
“哐啷、哐啷!”</p>
在厉家大宅的最深处书房里,不断响起了猛砸东西的声音。但由于隔音极好,这巨大动静也只局限在书房中响起。</p>
书房里穿着雍容华贵的谭尔曼因愤怒扭曲了脸孔,将台面上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狠狠砸了个遍。而厉如舟站在她面前一动不动,似乎未受到母亲近乎癫狂举动的影响。</p>
谭尔曼每想起那晚上的事情就气得浑身哆嗦,早知道当时就不该答应要给秦家另一个解盅,毁了她的好事!</p>
当时她离20%的股份不过是一臂距离,却硬生生地被斩断。还有后续被厉成玦反摆一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p>
谭尔曼将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完了,可心中的怒气仍没有消下来。</p>
一旁的厉如舟适时安抚道:“您消消气,别伤着手了。”</p>
被提醒的谭尔曼非但没有感动,而是转过身一把抓住了厉如舟的肩膀,近乎癫狂地咆哮着,“还有半个月就要继承人测试了,你无论如何都要给我稳拿下来,听到没有!?”</p>
面对谭尔曼的失控,厉如舟由始至终地保持最初的平静,“我会的。”</p>
在得到儿子肯定的回答后,谭尔曼抓狂的心情才稍有安抚。她一把将厉如舟抱入怀里,一遍又遍地重复着:“如舟,你知道的吧,妈妈都是为了你好,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妈妈爱你,如舟。”</p>
“我也爱您。”</p>
孩子乖巧懂事的回答让谭尔曼放宽了心,她放柔了神情,拍着厉如舟肩膀说:“你回房间学习吧。”</p>
“好。”</p>
待厉如舟离开书房后,谭尔曼的情绪才逐渐回缓过来。其实她现在的损失也都在可控之中,她只不过在气自已计划被该死的程咬金给破坏,还被厉成玦摆了一道。她很清楚,若要正面和厉成玦抗衡,她绝对不会是厉成玦的对手。</p>
所以这么多年她才会在厉成玦面前忍声吞气。</p>
可她的忍声吞气都是为了更好地去计谋!</p>
厉成玦虽然沉重打击了她名下的公司,但那个公司也不过是她一部分财产,只是作为她的保护幌子。这些年她所积累的真正财产实力,全都放在了不会被查到的厉如舟名下。</p>
虽然很气愤那20%股份没能顺利要到手,但至少让她证实了一件事,厉成玦为了那个女人真的是什么都可以抛弃!</p>
想到这,谭尔曼眼眸掠过狠戾的算计。</p>
下一次,她可就不只是要20%那么简单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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