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尔曼看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着,心底的焦躁愈发明显。这都快九点了,厉成玦那边怎么还没有动静?照他的态度和反应来看不会临时反悔,那就是在和她们打心理战?</p>
她不禁埋怨起老戏骨文绉绉说什么巳时,十一点也依照是巳时,无端端多给了他们两小时考虑时间!</p>
不知为何,她此刻没了下午那般心定神安,总隐隐觉得这件事要越快处理越好。</p>
想到这,谭尔曼便拎起外套披上大步走了出去。</p>
为了维护盅师的神秘面纱,谭尔曼便让谭予璐去试探情况。</p>
一行人去到了厉成玦家里,谭予璐先敲响了门,虽然开门的人是佣人,但她依然表达了关怀:“佣人阿姨好,白小姐身体还好吗?”</p>
佣人见是谭尔曼一行人,想起了少爷的叮嘱后便侧身请示,“小姐夫人里面请。”</p>
谭尔曼见状便放下了一颗心,既然还欢迎她们进来,那就代表事情还没找到解决方法。不然就厉成玦那烂脾气,没叫人赶她们走都不错了。</p>
走进了客厅,发现里面空荡荡地只有厉成玦一人,不如中午时候人多。</p>
谭尔曼见到厉成玦便说:“我费了好大劲才把盅师留下,你再不做决定盅师可就走了。”</p>
厉成玦抬眸冷淡地看了她一眼,“哦,那就让她走。”</p>
谭尔曼一怔,随即语气变得不可思议与震惊,“你说什么,难道你要为了利益而牺牲掉白露的命么?”</p>
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是多么地可笑。</p>
厉成玦冷笑一声,“真讽刺。原来你还会在意人命?”</p>
“你说的什么话。我确实与白露不和,但再怎么说那也是我们厉家的人,我当然不能眼睁睁看她就这么死掉。”</p>
谭尔曼也不在意自已说的话有没人信,表面功夫是肯定做到位的,只要厉成玦没有证据指出事情是她干的,她永远都不会愚蠢到自已去撕掉这层假惺惺的外罩。哪怕厉成玦再恨得自己牙咬咬,他也一样没有办法给白露解盅。</p>
老盅师幽幽插话,“既然如此,那我走了。”</p>
说完就故作要离开。</p>
本以为她的离开会得到厉成玦的挽留,却没想到他人纹丝不动地坐在沙发上,冷眼嘲弄地看着这一出戏。</p>
谭尔曼沉不住质问:“你是打算对白露见死不救吗?我当你对白露多深情,看来也不过如此,真是枉费了我花这么多时间精力把这位盅师请来!”</p>
“我可没死。”</p>
楼梯间传来了女人淡漠的声音,谭尔曼循声望去,看到的却是脸色一改之前病恹恹的白露。虽然依旧虚弱,但相比中午那要死不活的样子实在好太多。</p>
怎么回事,按道理来说金丝盅到了后面几天发作更频繁并且更剧痛才对,白露现在怎么跟个没事人一样。</p>
面对谭尔曼投来疑惑的视线,白露一边下来边说:“怎么,我没有痛得死去活来是不是很辜负你的一番苦心?”</p>
谭尔曼面不改色,“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明明这么关心你,你们为什么还要这样说我?真是好人难当。”</p>
厉成玦也不指望她会承认,毕竟耐心等她送上门也不是为了跟她对峙这些无聊的真相。</p>
“我一直秉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则,哪怕你在公司里滥用私权为自已名下公司牟利的事情,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总上赶着找死,我也没办法。”</p>
谭尔曼听完面色一变,“你什么意思?”</p>
“还没收到消息?你消息真是迟钝。”</p>
厉成玦话刚说完,谭尔曼的手机便响起了助手的电话,当她接通时,隔着两米距离的厉成玦和白露都听到她电话中助理的慌张。</p>
当谭尔曼得知她名下公司短时间里惨遭巨大损失时脸色极其难看。她挂断电话咬牙切齿地瞪着厉成玦说,“你这是在存心气你爸!我利益的损失,又何尝不是厉家损失了利益!我辛辛苦苦做的这一切,不都是为了你弟弟铺路罢了,你怎么狠心这么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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