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听到这句话吓得身躯一颤,许是厉成玦平日对她太温柔了,一度让她忘记厉成玦其实是个生性冷戾的人。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来毫无违和感,因为他在外面本就是这样冷漠暴戾的一个人。
眼看佣兵把麻袋拖走,腥血在地板上拖出长长一道痕迹,白露沉不住气说:“交给警方处理。”
厉成玦侧头看到嘴角挂血的白露,一时间又气又心疼,“你同情这种蛆虫不如的废物?”
“不是同情他,只是觉得不要为了这种人脏了手。交给警方,法律会给予他相应而沉重的惩罚。”
不管这人再可恶那都是一条人命,他们是没有权力私自支配一条人命的,若然这事情被有心人刻意利用去制造麻烦可就麻烦了。
厉成玦不是不懂这个道理,只不过他现在太愤怒了,因为光是交给法律审判这种人渣还不够解气!他一双阴翳而冷猩的眼睛紧盯着白露,似乎是对她说的话感到不满,以及不愿服从。
白露被他盯得不知是该怕还是该笑,任由谁被这样的眼神盯着都会觉得毛骨悚然,可他那冷漠中又带着些不服的情绪让她觉得很搞笑。
两人对视好一会,最终是厉成玦败阵下来,他声音充斥着不甘,“拉去警局。”
白露也随即笑出了声,这一瞬间她莫名觉得厉成玦有点可爱。虽然可爱这两个字并不适合拿来形容他,但此刻她真不知该用什么形容词了。
就在她捧腹轻笑时,耳畔响起厉成玦低沉而心疼的声音,“还笑得出来。”
她错愕地抬起头来,他那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抚上她的嘴角,他心疼而温柔地擦拭着她那风干了的血迹,他眼神中尽是自责与愧疚,“我应该好好检查你所有房间再走的。”
或者说,他就不应该让白露搬出去住。
还为什么狗屁形象,那些在白露受伤跟前全然不值一提。
白露恍神,“嗯?不,这不怪你。”
毕竟谁敢想象会有人躲在床底下不声不响两天?
厉成玦看到她手腕被包扎了一圈又一圈的绷带,眼眶中的心疼快要溢了出来。他伸手将白露紧抱在怀,附在她耳边小声恳求着:“搬回来住,别再受伤了。”
他真的不敢想象,他刚刚若再粗心一点,甚至是没给邵君打那一通电话,此时此刻会发生怎样的场景。
厉成玦刚好抱着她受伤的后背,疼痛在后背里传开,可此刻的她宁愿默默忍受这疼痛也不愿发出声来。
一会就好,一会就好。
就让她,贪恋此刻的怀抱一会……
“好。”
听到怀中人儿细声的作答,厉成玦如获珍宝般将她揉抱得更紧,恨不得将她融入骨髓之中好好保护起来。
白冬末眼角挂着风干的泪痕,他眨巴着眼睛看着相拥的二人,他也好想被抱抱哦!就在他想参与其中时,衣后领却被白初夏拎着往房间里拖回去。白冬末一边被拖一边抗议着,“夏夏,你干嘛啦!”
白初夏冷哼一声说:“有点眼力见就不要打扰他们。”
她边说边收拾起衣柜里的衣服,如果不出意外,他们会连夜搬回原先的家里。
白冬末嘟哝一声,他也有模有样地学着白初夏收拾行李,可收拾到一半的时候他顿了下来,“不对啊,夏夏,你干嘛要维护妈咪和爸爸之间的感情啊。你不是最不乐意看到他们好吗?”
白冬末欠揍地挨到白初夏面前,“莫非,你改变主意啦?你也觉得爸爸与妈咪和好是一件很棒的事情?嗯?啊?”
被戳到心事的白初夏挂不住脸,她冷瞪白冬末一眼,“闭上嘴收拾你的东西。”
“嘤嘤,好凶好凶。”
白初夏的反应让白冬末心情大好,因为他多了一个同盟战友啊!这样爸爸就有两个小助攻能手了,若是还不能把妈咪哄回去,那就太没用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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