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回到车上,谭尔曼递给她一张含有特殊药剂的面膜,“快敷上,你这脸刚整完,哭得太猛了明天会发肿的。”
这些天她带着谭予璐去秘密整容,就是按着白露的脸整了下去。这么多年过去,她早就猜出厉成玦对谭予璐没了旧情,即使谭予璐现在再可怜,恐怕他还是会保持理智。但她敢相信,厉成玦一定会对这张酷似白露的脸把持不住。
她算计好了,就按照现在的形势发展,哪天厉成玦和白露发生口角冷战,再让谭予璐给充填上去,事情一旦迈出去,厉成玦想再回头可就难了。
谭予璐听话地接过敷在脸上,强效的冷镇效果让她面部舒缓不少,她声音沙哑地问着:“姑姑,我这么做真的可以让成玦回到我身边吗?可是他今晚看起来无动于衷的,看起来,并不会回到我身边啊。”
看到他满眼都是另一个女人的样子,谭予璐就心中抽痛,整个人随时要被妒忌给侵蚀掉!她从来就不是善妒的人,可十年尝遍的苦让她心境改变太多,什么善良温婉都是虚无的,那都是未尝世间苦才会持有的性格!
“放心,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去做,成玦一定会回到你身边的。但前提是,你一切都必须按照我说的去做,否则你是争不赢那个女人的,明白没有。”
谭尔曼半哄半威慑着,她太懂此时侄女最害怕与最需要些什么,随便一句话就把她情绪拿捏得死死。
谭予璐惊慌着接话,“我明白了姑姑,我一定全听你的。”
“好,乖孩子,姑姑所做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全盘相信姑姑就对了。”
得到满意答复的谭尔曼目露欣慰,她伸手顺着谭予璐毛躁的头发,狭长的丹凤眼掠过险诈恐怖的阴谋。
……
厉成玦回到房中,见到的是躺在床上并背对他休息的白露。
“你还没睡,对么?”
背对着他的人儿却一动不动。
厉成玦望着那背影,轻叹口气说道,“我们谈谈好么。”
得不到回应的厉成玦只好揭穿了她装睡的事实,“你袜子还没脱。”
白露这会才有点动静,她真以为自已傻到忘了脱袜子回床上,后来想起她是回到家就有脱鞋脱袜子的习惯,这才意识到是厉成玦在套路她。
自知装不下去的白露才重新坐起来,她抬眸与厉成玦对视,“谈什么?”
“你明白的,予璐对我而言是个特殊的存在,但也仅止于是友情、恩情上。”如果谭予璐对他只剩下友情,那他可以很干脆地和她划清界线。可偏偏其中还有恩情,就冲着她曾舍身救过他一命,他现在怎么也没法将她置之不顾。
“嗯,所以呢?”
白露淡漠的语气让厉成玦心中不安,他眼神带着些恳求讨好的意味,“这十年里她遭受太多伤害,需要有人陪她度过这段艰难时刻。所以这些天我可能会和她走得近一些,可以么?”
“当然可以,其实你这些没必要和我汇报,虽然法律身份上我们是夫妻,但谁都明白,我们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
厉成玦抿唇,“露儿,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我,所以你别说这些气话,好么。”
哪怕明知道是气话,他心情仍会抑不住地低落。
“这不是气话。”
白露一口断定着,她想以强势作回应,可在厉成玦受伤的注视下没了声息。
其实通过今晚的事情,她早已清楚自已的感情。现在却还要像个小朋友闹别扭说反话,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她嘴唇微启,最后闭上眼睛,索性承认了下来,“是,没错,我心里确实还有你。”
厉成玦闻言,眼中还没来得及升起喜悦之色,紧接着就听到她用冷淡声线回应着,“可那又如何?厉成玦,你觉得我会夹在感情之中做第三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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