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看着这幕笑得合不拢口,尤其父亲哀怨的眼神特别戳中她的笑点,一时笑得收不住,泪水都飙了出来。
她正笑得起劲时,却无意发现身旁的男人一直望着她,眼神可以用深情两个字来形容。
白露笑容渐消,她费了好大劲才将笑意敛起来,很不自在地问道:“怎么了?”
厉成玦嘴角微勾,“没什么。”
白露嘴里嘀咕几句,便没再问了下去。
白露永远不会知道,能再次看到她的笑容,是厉成玦这几年来不敢奢想的画面。
几天下来,白露也习惯了与厉成玦共枕的生活。也许是因为他真的有在好好遵守答应她的事情,才不至于让白露感到排斥。
但同时让她有一点很疑惑,厉成玦这几天睡相那么好,那他以前总越界的事情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装的吗?白露难以想象当时总冷着一张脸的厉成玦会装疯卖傻。
她一时没忍住把这疑问说出来后,厉成玦随即轻笑出声。
虽说这张床很宽阔,可彼此的距离也不过一米之间。他深邃幽暗的视线让人对上就挪不开眼睛,磁性慵懒的声音听在耳里像一场高级声宴享受,他启唇问:“你猜猜我这些天怎么睡的?”
白露微皱眉,想了下嘴上虽没作答,心里已经在抢答了。
就那样睡呗,还能怎么睡。睡觉还能捣鼓出几个花样?
厉成玦望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睛,缓缓道:“我没睡着。”
白露神情随即变得狐疑,满脸不相信。“我早上去叫孩子起床时候,你还在睡懒觉好。”
对于她的不相信,厉成玦没有作过多的解释,而是懒洋洋地伸着手臂垫在后脑勺下,一副准备入睡的样子。
白露看了他好一会,索性背过身子睡觉去。有时间听他在那胡扯,还不如早点睡觉!
在她逐渐进入梦乡后,身旁合着眼睛睡觉的男人却缓缓地睁开眼,他听着女人传来一阵均衡的鼻息声时,才敢伸手轻轻抚向她的发丝。
厉成玦伸手握住一端俏皮的发丝,放在指腹上温柔地来回摩擦着。
他也只敢在白露睡着后才碰一碰发丝。
虽然平日里白露对他没有明显排斥,但他很清楚白露是因为孩子的份上才对他态度平和。倘若没有孩子,没有被牵涉入其中厉家的事情,恐怕白露想也不想会直接逃离他身边。如果操之过急地要发展进一步关系,只会平白无故添加她心里的负担和压力,甚至是反感。
每想到这个点上,他都忍不住庆幸还好有孩子。
至少在还没将白露哄回身边之前,孩子是他们之间唯一的纽带。
他这么想着想着,窗外的天色渐渐亮了起来,身旁的女人也有了点动静。厉成玦将眼闭上后,不一会,他就感受到身旁的女人翻身起床的动静。
洗漱、更衣、出去叫孩子们起床。
这是白露每天早上的行为,而每当白露离开房间后,厉成玦才敢真正合上眼休息上两小时。只有白露不在身边他才敢安心入睡,因为他很确定,他真放任自已在白露旁边睡着,恐怕第二天白露就火速搬出他房间了。
两个小家伙吃完早餐被送上学之前,白冬末都没瞧见厉成玦的身影。他忍不住问:“爸爸又睡懒觉呀?这都太阳晒屁屁了,真是的,爸爸为什么就不能像我一样自律呢?”
白露被他那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弄得忍俊不禁,一时说漏了嘴,“你爸爸以前雷打不动六点钟就起床,你六点钟都还在呼呼大……”
后面的话一下子没了声音。
她怎么就提起以前的事了呢?
白冬末还眨巴着眼睛等着下话,白露适时中止了话题,催着俩孩子赶紧上接送车。目睹着俩孩子离开后,白露低头看了一眼时间,时针正好指在八点整。以前这个时候厉成玦早就去上班了,怎么会像现在这样还在闷头大睡。
看来,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许多东西。
陆逸轩仍保持着每周上门针灸,他提着针盒到厉成玦房间时,看到厉成玦那精神不佳的样子忍不住劝道:“厉少,这夜生活一定要节制啊。虽然我理解您的心情非常高兴,但是身体要紧,咱们来日方长不是?”
厉成玦:……
这么多年了,他怎么就没发现陆逸轩这张嘴这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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